模样,心中莫名的就撩着一股火。
陈眠哑然失笑,“袁东晋,你少血口喷人,抛开来说,以你的所作所为,就算我真的去找了男人,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婚内出轨玩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对你三贞五烈?!”
因为气愤,她说的话又快又急,胸口起伏着。
袁东晋鲜少见到她这般激动,有失分寸,情绪似无可抑制的溢出,不由得怔住。
其实学生时代的陈眠,是个爱恨分明的直性子女孩儿,个性鲜活有趣,浑身都是热烈的气息。
可他们结婚后,她似乎收敛了所有的棱角,甚至他在外面不停的换女人,她也是视而不见,选择缄默不言,不动声息的将横扫所有试图挑衅的女人。
这些年的她,是隐忍的,沉默的,高傲的,像一潭死水,怎么撩拨都生不出涟漪,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独角戏。
这一次,似乎一个你再一个不慎,她就会扑上来撕了你,他就被震住了。
眼底掠过复杂的情绪,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漠的口吻,低沉凉薄得让人寒颤,“当初那般果断地选择嫁给我,你就应该明白这一切都是你该受的。”
他抬手钳住她的下颚,附身靠近她的脸,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庞上,唇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暗沉的眼睛却毫无温度可言,“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总得付出点什么。”
陈眠望着他漆黑的眼睛,试图从那一团黑里找到他真实的情绪,可那里面,除了冷漠,就是无情。
垂下眼帘,她的视线停留在他薄而性感的唇上,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看来是有道理的。
十三年,一颗石头都该被焐热了,但为何他的心,就怎么焐都是冷冰冰的。
她黯然,是,他的每一句都没有说错,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自受。
她的深情不悔,之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陈眠将他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掰掉,倨傲的笑着,“既然这么痛苦,那就跟我离婚啊,你又不是做不到。”
又是离婚!
袁东晋的眼睛危险的眯起,阴鸷的说:“你想离婚?”
陈眠一愣,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想离婚的人,难道不是他?
“既然不想,就别整天挂嘴边,显得你很愚蠢!”
她笑,“我确实很愚蠢。”
因为愚蠢,所以将自己的青春和爱情,不顾一切倾注在他的身上,因为愚蠢,守着他哪怕知道他从不缺女人。
可是袁东晋,如果哪天我聪明了,就是我们结束了。
狭小逼仄的车内,仿如环绕着一层低压气流。
袁东晋抬起眼皮盯着她倔犟温凉的眸,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淡然得令人烦躁。
对上他窥视的目光,陈眠有些狼狈的撇开脸。
她无暇的脸庞带着淡淡的凉意,温温软软的开口:“袁东晋,不管我如何愚蠢,希望你记住一点。”
“嗯?”淡漠的嗓音,从他喉骨里漫不经心的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