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孽子!
他怎么敢,怎么敢?!
那枚玉扳指乃是以极品灵玉雕刻而成,佩戴有养气提神,凝心静气之效,谓之奇珍也不为过,就算二十万两银子,也未必能买的回来,他竟然敢八万两就当了出去?!
而且那东西价值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其中的意义。
当年庆国公苏穆得到这枚玉扳指之时,正逢李景铄出生,这扳指本该是作为苏家传家之宝,可是当时苏穆因为心疼苏氏生产,又知道自己当了外公,所以便毫不犹豫的将这块本该是苏家传家之宝的东西,送给了李景铄做满月礼。
这玉扳指不仅是庆国公府送给李景铄这个外孙的礼物,更代表的是苏穆,乃至庆国公府所有人对李景铄的支持。
只要有这扳指在,庆国公府就是李景铄的后盾,更是他李修然,丞相府的后盾!可是,李景铄如今居然敢拿这枚玉扳指去换银子逛青楼!
这件事情如果让苏穆那个老匹夫知道,他必定会恼羞成怒,而被庆国公府珍之重之送出去的东西,如今居然成了喝花酒的女票资,恐怕整个庆国公府都会恨不得打死李景铄。
李景铄将来还想要得到庆国公府的支持,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李修然阴沉着脸站起身来,对着管家怒声道:“你现在立刻去准备八万两银子,跟我一起去茗峰阁!”
他必须赶在李景铄当掉扳指的事情,被庆国公府的人发现之前,把扳指给赎回来,否则……一切都晚了!
李修然匆匆忙忙的回府,又匆匆忙忙的带着人出了府。
他坐着马车,几乎不敢停留的,就直接去了茗峰阁。
夜间的茗峰阁灯火辉煌,金梁绕壁之下,在暗夜之中的京城里,竟是看着比白日里更加耀眼几分。
李修然带着人到了茗峰阁时,就立刻有人接待他,那伙计得知李修然的身份之后,便带着他直接去见了宁大乙,而当他提出想要赎回李景铄抵押的那快羊脂暖玉之时,宁大乙顿时忍不住笑起来。
“李丞相,你恐怕是误会了,贵府大公子送那枚玉扳指来茗峰阁时,可并非是抵押,而是抵卖,否则李丞相以为,那区区一枚扳指,能换走八万两银子?”
“抵卖?!”李修然瞪大了眼。
宁大乙见他不信,只是笑了笑,便命人将一纸书约送到了李修然身前。
李修然拿起来一看,就见那上面写着的,果然不是抵押,而是抵卖二字,而左下角的地方,明晃晃的签着李景铄的名字,还盖着鲜红的手印。
李修然顿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心中暗骂:这个孽畜!!
他紧紧捏着手中的纸张,沉着脸看着宁大乙道:“宁管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扳指乃是我相府传家之宝,我儿糊涂,才会拿此来做抵押换取钱财,如今我想要将其赎回,还请宁管事给本相一个面子。”
“相爷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李修然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宁大乙话语转了个弯,笑眯眯地说道:
“若在合理的范围内,宁某自当给相爷这个面子,只可惜相爷的要求太不合规矩。我们茗峰阁买来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再原价还回去的,宁某人今日要是这么做了,那岂不是砸我们茗峰阁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