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宁大乙嚣张无比的笑声,气的连头也没回,就直接翻身上了马车之后,这才狠狠锤了一下车板,怒声道:
“回府!”
该死的茗峰阁!该死的宁大乙!!
你们不要犯在本相手中,否则本相必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宁大乙斜靠在茗峰阁门前,看着相府的马车离开,这才收敛了笑容,转身看着身后黑暗处,从袖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泛着沁人玉色的扳指出来。
“长鸣,你说主子到底为什么要让我这么整丞相府?”
当时李景铄来用扳指换银子时,的确是当,只是这主子不知道为什么心血来潮,直接让他换了契约,将抵押换成了抵卖。
那时候李景铄那小子也不知道是自恃丞相府公子的身份,还是以为这京城之中无人敢骗他,居然连看都没看,就直接签了字画了押,留下扳指之后,拿着银子转身就走。
恐怕到现在为止,李景铄都还不知道,他八万两就卖掉了这枚极品的玉扳指。
看刚才李修然那般紧张的样子,就知道这玉扳指十有八九,恐怕就是当年名噪一时,被庆国公苏穆高调送给李景铄的那枚吧?
主子这一下不仅坑了李景铄,更也坑了李修然。
这东西八万两买来,八十万两卖出去,主子分明是看准了李修然就算有钱也绝对不敢来买,他这般和丞相府过不去,难不成是李修然做了什么得罪了主子?
仲长鸣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已经没了踪影的丞相府马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下午主子知道李景铄来当这扳指的时候,就这般吩咐,只说让我们不必将东西还回去,至于什么原因主子没说。对了,主子让你把李景铄卖掉扳指的消息,想办法传到庆国公的耳中。”
宁大乙闻言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咱们主子这是想对李景铄那小子,赶尽杀绝啊?”
谁都知道李景铄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官图畅通,全因为有个当丞相的老爹,还有个在军中有大能耐的庆国公府当母家,若非如此,就算他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年仅二十出头就已经坐上了六品官职。
说白了,庆国公府就是李景铄的靠山,可是如今他却自己把庆国公送他的扳指卖了逛窑子,以庆国公的脾气,非气的扭断李景铄的脖子不可。
主子这是想绝了李景铄的后路啊?
仲长鸣闻言眼底若有所思,他当然明白这事情被庆国公知道后会有什么后果,可是主子这般对付一个毛头小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以李景铄的能耐,他应该没有本事招惹到自家主子吧?
想了半晌想不明白,仲长鸣干脆不再去想,只是对着宁大乙说道:“庆国公府的事情你记得去办了。我先回一趟云谷,准备三日后的事情。”
“行,你去吧。”
仲长鸣闪身离开。
宁大乙却是一手把玩着那块玉扳指,一只手摸着双层下巴上厚厚的一层软肉,眼底闪烁着精光:
主子这般“关照”丞相府,看样子他以后也得多留意留意相府的事情了,指不定哪一日寻着机会了,再好好照顾照顾李修然父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