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李修然,听着那些议论纷纷的话语,心中瞬间舒坦了许多。他冷哼道:“欢儿说的是,我们庆国公府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狼心狗肺,良心被狗吃了,老夫却不会不仁不义。我们进去!”说完他胡子翘了翘,甩手就进了相府,苏清河几人也跟在他身后转身进去。
李修然看着几人施施然的背影,听到周围那些人大赞庆国公府的人有气度,指指点点说他相府的人忘恩负义之时,气得后牙根都疼了。
这群不要脸的,扰了相府的安宁,丢下一堆烂摊子,如今才说他们讲理,他们怎么敢这么不要脸的!
苏欢看着李修然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眼底闪过寒芒,面上笑的温和的朝着李修然施礼道:“祖父和父亲脾气耿直,不如姑父灵活变通,也向来不懂弯弯绕绕的东西。他们有一句说一句,小侄也来不及阻拦,实在对不住。不过姑父一向宽宏大量,想必不会怪罪祖父他们吧?”
李锦悠看着苏欢笑眯眯的神情,气得心中呕血,恨不得挥上一拳打掉他脸上的笑容,可是他却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他强压着怒火,眼底带着寒意咬牙切齿道:“当,然,不,会。”
“那就好,侄儿代父亲他们多谢姑父。”
苏欢笑着说完之后,这才转身看着那些围观之人朗声道:“各位,今日家祖和家父闻听姑姑和表妹受难,所以才会一时气怒冲动而至。原是想与相爷私下解决,却不想扰了各位的安宁。在下在这里代家人向各位赔罪,还望各位见谅。”
围观的那些人本就对相府人的行事不耻,庆国公府虽然有失礼数,可人家是来为女儿讨公道的,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庆国公有多疼爱自家的女儿,宠的如珠如宝?
更何况,和那个行事荒唐的相府大公子比起来,眼前这个庆国公府的二公子不知道多有礼,就算一些心里古板,对庆国公府越界插手相府家事而有所不满的人,此时面对这个笑容满面,诚意道歉的翩翩公子时,也忍不住心生好感。
遇到这么大的事情,李景铄龟缩在相府不敢露头,可瞧瞧人家庆国公府的公子,不仅大大方方的表明他们的来意,还诚恳的揽下家中长辈的过错,替他们寻求谅解。两厢一对比,孰优孰劣一眼就能辩出。
人就是这么古怪,有好感时,你做什么都是值得原谅的,可若心存了恶感,就就算做再多的好事他也不屑一顾。
那些人纷纷摆手说没关系,苏欢却还是十分有礼的又朝着众人弯腰行了一礼之后,这才转身进了相府。
李修然看着那些人夸赞苏欢的样子,气得浑身颤抖。
好一个苏欢,他这是在踩着相府的名声往上爬。
几乎不用作想,李修然就能猜到,今日之后,京中人人都会说他李修然不会教子,生出来个不仁不孝的儿子,而庆国公府的公子却彬彬有礼仁善孝道!
余管家瑟缩的站在原地,只觉得今天简直倒霉透顶。
他心中何等玲珑通透,怎会看不透庆国公府根本就没有息事宁人的打算。从今日之后,恐怕庆国公府和相府之间的关系再也难以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