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会儿,眉眼之间简直和夫人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后来长大一些甚至还有些像已逝的老夫人。不像大公子,他眉眼之间全是相爷的样子,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相爷的孩子。”
李锦悠闻言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
幸亏她长得像苏氏而不像李修然,否则要是像李景铄那样天天顶着和那个无耻之人相似的脸,她恐怕不等别人动手自己就先忍不住划花了脸。
陈嬷嬷笑看着母女两玩闹,将一支素淡的暖玉金簪插入苏氏发髻之间后,又用梳子将旁边垂落的发丝小心的塞进发髻里面,这才轻笑着道:“好了,夫人你瞧瞧这样可好?”
苏氏对着铜镜看了看身上回头道:“这样就挺好的。明天是母亲的忌日,不易打扮的太过张扬。嬷嬷,你去小厨房里把做好的点心拿出来……”
“还有国公爷和老夫人最爱桃花酒对吧。”陈嬷嬷笑着道:“奴婢记着每年去慈恩寺后,国公爷都要瞒着悟尘大师去慈恩寺的小竹林里和老夫人小酌,老夫人生前最爱桃花酒清冽芳香,奴婢可不会忘了。”
苏氏闻言笑起来,庆国公和庆国公夫人当年就是在慈恩寺后山的小竹林里初遇,当时还只是毛头少年的庆国公救了还是闺中少女的庆国公夫人,英雄救美之后便是俗套的以身相许。
两人成亲之后,庆国公和庆国公夫人的感情极深,他们两人虽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可是一辈子相濡以沫彼此陪伴。
庆国公的性子刚烈暴躁,脾气更是一点就着,可是在面对温柔如水的庆国公夫人时,他却从来都没红过脸,一辈子没有娶过妾室,就那么一心一意的守着逐渐年迈不再美貌的妻子一直到老。
庆国公夫人临死之时,强硬了一辈子的庆国公抱着妻子的身子哭得不能自抑,事后抑郁了很久,后来每年庆国公夫人的忌日时,庆国公都会到当年与妻子相遇的小竹林里陪着已逝的妻子喝着她最爱的桃花酒,诉说着当年相遇时的情景和这些年相濡以沫的点点滴滴。
年年如此,从未缺席。
苏氏想到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忍不住轻叹一声。
其实她要的也不多,只是想要一个如同父亲那样呵护着妻子爱护着妻子的男人,不求富贵锦绣,只求一世安宁。
只可惜,她瞎了眼,这辈子却毁在了李修然的身上。
李锦悠见苏氏突然出神,不由轻声道:“娘亲,你在想什么?”
苏氏回过神来揉了揉眉心,有些困怠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最近身子总是疲乏,有些走神儿了。”
李锦悠瞧着苏氏脸上的苍白病容,抿了抿嘴唇皱眉说道:“娘亲,我瞧着你身子不适,不然这次就别去了,我和大哥跟着外公他们去就行了,外婆在天有灵也不会怪你。”
苏氏闻言轻轻摇头,淡声道:“别的事情我能依你,今天不行。”
“娘亲……”
“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慈恩寺我必须要去,不只是为了你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