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余伯余锦城,他就住在城郊!我听我爹说这金玉满堂的染料配方本是出自他手,现在流金染坊的首席师傅还是他的徒弟呢。”
“真的?”秦漠一听立即喜出望外:“那我们这就去找他。”
南宫翎却突然皱眉:“不过他这人性情古怪,十年前一场变故,他便不再染布。这些年,一直有人花重金想请他出山,可全被他拒绝了。”
“什么?!那岂不比戚老板还难应付?”秦漠顿觉失望。
“那也未必!”南宫翎眉心一挑。
“你有办法?”秦漠疑惑地看向南宫翎。
南宫翎并未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与那振兴镖局的月老板可是熟识?”
“当然!这建兴城谁不知晓。”
“那便好办!只要他为你做说客,那余师傅定会出山。”南宫翎显得很确定。
“他?做说客?”这下,秦漠可糊涂了。
这振兴镖局可是他从边塞带入城中,老板月尹更从未来过建兴,别说与余锦城有交情,就连认识都难,又何来说客一说。
可见南宫翎自信满满,秦漠便姑且信她,就将月尹叫来府上。
这月尹的名号在建兴城那可是响当当的,当初就是他的镖师保秦漠从边塞一路入城。
不仅如此他们还剿灭了一直盘踞在城郊的飓风山流匪,当时大理寺正卿王大人还亲自给他颁了锦旗,可谓风光无限。
初次见面,南宫翎觉得此人威风凛凛,一身正气,完全不像商人倒是颇有镖师的风采。
秦漠向月尹简单说明来意,三个人便乘着马车出发了。
一路上,秦漠是满腹狐疑,月尹则一头雾水,唯独南宫翎哼着小曲,显得心情大好。
看着此刻轻松的南宫翎,秦漠竟觉得过去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又回来了。
一时失神,竟不自觉地笑了。
这可把月尹给惊着了。
毕竟,他认识秦漠这么多年,像今日这般失常实在罕见。
秦漠做事向来谨慎,今日却连原由都没问清就跟着个丫头出了门,这会还看着人家傻笑。
完全不正常啊!
好在路程不远,尹月也没来得及多想他们便到了。
这马车一停稳,南宫翎就率先跳下了车:“就是这了。”
这时,秦漠才发现此处并非民宅,而是一个冰湖,放眼看去,还真有一人穿着蓑衣在湖边垂钓。
这大冷的天,不在屋里取暖却在湖边垂钓,这余锦城确实是个怪人。
一见到人,南宫翎就将秦漠介绍给了余锦城,并说明来意。
虽然,余锦城对南宫翎表现出熟络,但对于染布之事却毫无兴趣。
“秦老板,老夫在此浑浑噩噩生活了十年,染布之事早已生疏,还请您另请高明吧。”
对于余锦城的婉拒,南宫翎早已料到,她赶忙向余锦城介绍身后的月尹:“余伯,您可认得此人?他就是赫赫有名的月老板。”
“什么?!”听到这,余锦城骤然变色:“他就是振兴镖局的月老板?!这位秦老板就是边塞来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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