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的力气也少了许多。
这一次,风苓乐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爬到了冰镜之上,风苓乐忍不住咧了咧嘴,恢复了一下内力,而后学着自己上次的动作,拍了拍 手,很快便见到眼前出现了一条缝隙,风苓乐毫不犹豫地爬进那缝隙里,一路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着,待到了尽头,风苓乐如法炮制,在墙 上摸索起来。
可惜这一次她并没有上一次那么好运,风苓乐摸索了好久,那门还是不见踪影,风苓乐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甘心,重新摸索了一遍,然而依 旧一无所获。
如此尝试了上百次之后,风苓乐终于不甘不愿地选择了放弃,暗忖看来她今天是进不去了,想着,风苓乐有些闷闷不乐,恨恨地踢了眼前的 墙壁两脚,却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往缝隙之外走去。
出了那缝隙地道,风苓乐感觉自己有些乏,便在冰镜顶端躺了一会儿,待恢复得差不多了,风苓乐起身从这高处再度细细打量起鬼医谷的环 境来,片刻后,竹林深处的一间茅草屋映入了风苓乐的眼底。
上一次,因为有无穷无尽的桃花瓣遮掩,她并没有发现这里竟然还有这样一间房子,如今打量起来,却蓦的觉得这茅屋有些奇怪。
倒不是这茅屋奇怪,而是这茅屋的构造,与她来的路上在长安郊外所见到的一些平民百姓的房子差不多,但在这一带的房间中间,这种茅屋 就算是另类建筑了,想起墨雨玺这个人身上满是秘密,风苓乐来了兴趣,快速爬下冰镜,而后朝着那茅屋的方向而去。
因着墨雨玺并不准除了风苓乐之外的任何人进来,所以风苓乐一路走得很是顺利,没有任何人拦她,很快,风苓乐便来到了茅屋之前。
风苓乐试着推了推那门,发现门并没有上锁。
风苓乐走了进去,茅屋不大,陈设也极为简单,几乎一眼便可以看清楚全貌,唯一吸引风苓乐目光的,是桌子上那幅看颜色明显极为陈旧的 画作。
风苓乐慢慢走了过去,将那画作拿了起来,画像上是一名女子,女子的脸庞入目的一瞬间,风苓乐蓦的感觉到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熟悉感, 风苓乐摸了摸心口,忍不住皱了皱眉。
风苓乐细细观察了那女子片刻,猛地眼神一凝,这女子,难道是——她娘!原主她亲娘!
无怪乎风苓乐这么后知后觉,原主她娘死的时候,原主才出生几天,对于母亲的印象也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风苓乐接收原主记忆的时候虽 然将原主表面的深处的或许连原主自己都记不清楚的记忆翻了个底朝天,但是无奈原主自己根本就没看清楚自己娘长什么样子,所以风苓乐 一开始没认出来也不奇怪。
只不过,当风苓乐细细观擦那画中人的时候,才发现这女子和她长得竟然有五分像,和那没有名字的小姑娘也有三分像,只不过和她像的那 五分是她唇角琼鼻明媚的部分,而和小姑娘像的,却是那眼角清纯的部分,也难怪风苓乐觉得自己和小姑娘不像墨雨玺却觉得她俩都像秦忧 澜了,确实像,只不过像的地方不一样罢了。
风苓乐叹了口气,说起来,这只怕是原主她娘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幅画像了,最起码,在原主的记忆中,风苓乐从未见过风家有任何一张原主 她娘的画像。风苓乐突然生了一种将这画像据为己有的冲动,当然,那不是属于她的冲动,而是属于这个身体的本能。
不过,风苓乐还未有所动作,便感觉面前扬起了一阵寒风,紧接着就见墨衣长袍带着半张银色面具的男子冲了进来,男子一进来就一把将风 苓乐手里的画像抢了过去,风苓乐怕破坏画像,放手倒也放得极为干脆。
墨雨玺紧紧地捏住画像的边角,双手不住的颤抖,片刻后,突然将那画像揽进怀里,肩膀不住的抖动着,显然是在痛哭。
风苓乐看得有些尴尬,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开口道:“那个……谷主……”
岂料,墨雨玺猛地抬起头来,狠狠地瞪着她,风苓乐吓了一大跳,然而还不待她有所动作,墨雨玺突然放下画像,而后欺身朝她逼了过来, 风苓乐本能地想要后退,却慢了一步,墨雨玺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固定住她的脑袋,强迫她靠近他。
墨雨玺双眼猩红,一字一句从喉咙里吐出来:“你不是叫我阿玺吗,嗯?”
风苓乐被他箍得生痛,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眼前的墨雨玺明显不正常,难道还在发病?风苓乐暗忖,琢磨了片刻后,沉声道:“你先冷静 一点!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可以吗?”
墨雨玺仿佛没有听到她说什么,猩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她:“说!你叫我什么!?”
风苓乐觉得自己好女不应该跟一个疯子斗,加上他箍得她腰都要断了,于是硬着头皮开口:“阿……阿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