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苓乐没有动,淡道:“我没有祖先。”确实没有,这个时代没有。
墨雨玺也没有动,淡道:“跳过吧。”
喜婆:“……”
不过喜婆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呵呵笑着:“好好,那……请二位向天地奉茶?”
这一句,喜婆用了问句。
风苓乐心中觉得好笑,不过却什么也没有说,从墨雨玺手里接过一杯茶捧着,两人同时转向大门,掀开茶盖,倾杯,倒茶。
一杯茶水缓慢倒完,风苓乐两人再度相视一笑,将茶杯递给身旁伺候的下人,正欲转身,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风苓乐缩进袖口内的手指倏地一紧,墨雨玺淡淡道:“你若是不愿,没人进得来。”
风苓乐看了墨雨玺一眼,微微一笑:“墨谷主应当是愿意让人进来的。”
墨雨玺没有多说,对着守在门口的弟子轻轻点了点头,见状,那弟子快步跑了出去,不多时,便领着司北走了进来。
司北对风苓乐怒目而视:“夫人,你乃我家公子明媒正娶的夫人,且有公衙记录在册,如今你与他尚未和离,难道就因为公子余毒未清、生死不明,你就要不顾礼法抛弃他吗?”
司北此话,立刻在众弟子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众人虽知风苓乐来历不明,但却为料想竟然不明到这个程度,看样子,还是有夫之妇来着?众人看风苓乐的眼神瞬间变了味,当然,并不明显就是,并且众弟子哗然了一下后便很快恢复了平静,一个个目不斜视,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看见似的。
风苓乐挑了挑眉:“明媒正娶?小北,你莫不是忘了,当日那花轿可是奔着你家公子的弟弟家去的,至于最后我与你家公子成亲,那也是形势所迫,算哪门子的明媒正娶?”
司北气急:“那后来呢?你和公子两人在寒冰岛上的时候的恩爱难道都是你装出来的吗?!”
风苓乐微微一笑,道:“也不能说是装的吧,只不过大家都是年轻人,你家公子长得也不赖,大家朝夕相处我看上他并不奇怪吧?只不过么……”风苓乐说着看向了墨雨玺,唇角的笑意越发明媚,“我现在遇到了更好让我更加欢喜的人,难道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错吗?”
“你……”司北辩不过风苓乐,只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一个女人,这样说话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羞愧?”风苓乐冷笑一声,“逆来顺受向来是弱者所为,强者,从来都是把命运攥在自己手里!凭我如今的姿色,就算是嫁给皇帝那也是绰绰有余,你家公子虽然也有些权势,但是却处处受制、更为主猜忌,比起称霸一方无拘无束的墨谷主来,他又算得了什么?!”
“你!”司北被风苓乐这一番话气得脸庞直哆嗦,双目狰狞,恨不得能立刻冲上去宰了风苓乐,哆嗦了半晌,司北终于咬牙吐出两个字,“贱人!”
“放肆!”风苓乐脸色瞬间一变,随手从一旁拿过茶杯狠狠地朝着司北的方向砸了过去,“若非看在往日的交情你以为我会留你一个废物在这里白吃白喝?司北,本夫人自问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本夫人将你剩余的一腿一胳膊也卸了?!”
司北狠狠地瞪着风苓乐,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独臂紧紧地攥了起来,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风苓乐!你一定会后悔的!”
风苓乐翻了个白眼,索性懒得理会司北,冷声道:“护卫呢?给我将这个废物打出去!本夫人不欢迎这样一个人来参加本夫人的婚礼!”
风苓乐话音落下,手织弯刀的数名护卫“呼啦”一下从门外涌了进来,将司北团团围住。
司北面色逐渐沉静下来,一双眸子折射出瘆人的寒气,就算只剩下一半的肢体,他也绝不可能任人宰割!
眼看礼堂要变成战场,墨雨玺轻咳了一声,对着风苓乐温润一笑,而后道:“夫人,这是你我的婚礼,若是打起来岂非闹得太难看?再说你们毕竟是旧识,传出去的话也不好听。”
传出去?
风苓乐心中冷笑,这里都是你的人,一个个怕你怕得要死,能传出去才有鬼了。
面上,风苓乐却是回了墨雨玺一笑:“并非我想为难他,只要他不破坏你我的婚礼,愿意诚心祝福你我,我把他当座上宾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为难他?”
“呸!要我祝福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你做梦!”远远地,司北听到风苓乐的话,当即啐了一声。
“司北!”风苓乐面色彻底寒了下去,片刻后扭头看向墨雨玺,明显压抑着怒气,“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念旧情,是他做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