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你身边的男人还真不少!”
此话一出,墨瞳和南宫玄同时冷眼看向墨雨玺,墨瞳“蹭”地一声拔出手中长剑:“再出言不逊,就死!”
南宫玄虽然没有说话,但一双深邃的眸中明显怒意更甚。
“呵!”墨雨玺发出一声不屑地嘲讽,正欲反击,风苓乐却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道:“好了,墨谷主,我的私事你不需要过问,我相信你不是来吵架也不是来打架的,坐吧,墨瞳,把剑收起来。”
听得风苓乐的话,墨瞳面色一派冰冷,然而却是依言将剑收了起来,墨雨玺将视线放回风苓乐身上, 却是没有落座,而是道:“在谈正事之前,我有两个问题要说。”
风苓乐皱了皱眉,整个船舱的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你说。”
“第一,它叫碧麟,在鬼医谷我给你提过。”
风苓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墨雨玺是在计较她进船舱的时候说的那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你的大水怪毁掉”,无语了一秒钟,风苓乐正色:“嗯,我记得,你曾经用它身上的鳞片磨成碧麟粉压制南宫玄身上的蛇毒。”说到“蛇毒”,风苓乐忍不住看了南宫玄一眼,到现在,一想起南宫玄以身过毒,差点没命,她都忍不住一阵后怕。
然而,接触到风苓乐的目光,南宫玄却是皱了皱眉头,不过此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墨雨玺自然注意到风苓乐和南宫玄的互动,当下脸上的不悦更甚,冷哼道:“第二件事,你的私事,当然与我有关!我们已经拜堂,你是我,名正言顺的,谷主夫人!”墨雨玺加重了语气。
墨雨玺此话一出,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起来,空气中似乎有细小的冰晶在成型,长剑摩擦剑鞘的声音响起,不止墨瞳,除了风苓乐和南宫玄,船舱内的所有人都开始拔剑。当然,墨雨玺也除外,因为他没有剑。
墨雨玺环视了一圈,嘴角微微勾起,负手而立,满是不屑。
风苓乐眉头一阵紧蹙:“都干什么?说了不要吵架不要打架,就不能把事情交给我处理吗?”
“可是……”司棋最先按捺不住,“您是燕王妃,不是什么谷主夫人,他这话说得太过分了!”
风苓乐淡淡地看了司棋一眼:“怎么?我的话不顶用非得王爷亲自说你们才听吗?”
闻言,司棋下意识的身体一抖,他可没忘记南宫玄已经不止一次强调王妃的话就是他的话,甚至不敢看南宫玄,司棋司南几人对视一眼,同时将剑收了起来,墨瞳略一迟疑,也将剑收了起来。
风苓乐看向墨雨玺:“两件事说完了?可以坐了吧?我不喜欢仰着头看人,脖子疼。”
墨雨玺深深地看了风苓乐一眼,面无表情,拂开长衫坐了下来。
风苓乐伸手递过一杯茶:“没毒,可以喝。”
墨雨玺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风苓乐,没接。
风苓乐也不在意,将茶水放在墨雨玺身前,而后道:“我们开门见山吧,你来找我,应该不会就让碧麟吓唬我们一番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墨雨玺十指相扣,身体前倾,冷眼看着风苓乐:“你对毁了我的鬼医谷好像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风苓乐微微一笑:“你要强留我在鬼医谷,限制我的自由,我为了离开不得不出此下策,说起来,也只是生存之道人之常情,既是人之常情便也无可厚非,又何必愧疚呢?”
墨雨玺冷笑一声:“你倒是好口才!可本谷主尊你为谷主夫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嫁与本谷主,也是你亲口答应,何来强留之说?”
风苓乐叹了口气:“墨雨玺,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你善欺他人还是自欺欺人好了,你娶我非情之所至,你也知我嫁你乃是为你胁迫,你又何必揪着‘谷主夫人’四个字不放?若真要说道,你我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更没有身份贵重的长者证婚,如何算得上是真正的拜堂成亲?再者,我嫁与南宫玄在先,他既没有休我,我也没有自请和离,我们的夫妻关系依然名正言顺,你这半路插一脚,又能算什么呢?”
沉默了一会儿,风苓乐继续道:“墨谷主,我确实毁了你的鬼医谷,但我问心无愧,你若要问罪,就尽管来好了,如果今日你来是为了报我毁谷之仇,我跟你走就是,但这里上百弟子,他们却是无辜的。”
墨雨玺沉默了一会儿,看向风苓乐:“你真的愿意跟我走?”
风苓乐点点头:“心甘情愿。”
“那他们……”墨雨玺说着看了一眼南宫玄等人。
“他们不会阻拦的,不过……”顿了顿,风苓乐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开口,“不过不是现在走,我的父皇现在重病缠身,还需要我为他治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