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向推崇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太后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而一直注意着闻人司依的风苓乐见状,没忍住,一口惹酒当即喷了出来,她上次见闻人司依的时候,后者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长者形象,而她听到的诸多关于闻人司依的传闻,也将后者塑造成了一个铁血果敢的巾帼英雄形象,她着实没有想到,闻人司依还有这样的一面,看她的样子,分明就是故意气太后的。
风苓乐咳嗽了两声,发现不少人都盯着她看,有些尴尬地擦了擦裙角,不经意地抬头,却发现闻人司依似乎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对她眨了眨眼睛,而这个时候,风苓乐注意到,南宫籽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宴席,坐在公主席上与人周旋的,只剩下了南宫夭夜一个人。
风苓乐复看向闻人司依,却发现闻人司依已经将头转了回去。
风苓乐略一沉吟,对着蝶妆和司离道:“我出去一下,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去更衣去了。”
蝶妆因为方才的事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虽然她并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她也知道皇帝抹杀了本来属于他们王妃的功劳,还有就是齐王殿下大发雷霆,差点抗旨,蝶妆下意识地拉住了风苓乐的衣袖,紧张地盯着她:“王妃,你去哪儿?”
眼见蝶妆一副神经紧绷的样子,风苓乐失笑,将蝶妆抓住她衣袖的手取了下来,让她抓着司离,司离看着风苓乐:“王妃,不用奴婢陪您去吗?”
在有外人的场合,蝶妆和司离还是自称奴婢的。
风苓乐摇了摇头:“不用,我很快就回来。”
司离点了点头,握住了蝶妆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风苓乐平日里本来也没有与什么命妇小姐们交好,而因为方才圣旨的事,更加没有命妇小姐会在这个时候来向她示好,因而,比起别处谈论的热火朝天起来,她这里显得极为冷清。
而也因为如此,风苓乐离开了宴席,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风苓乐刚刚走出宴席百步之外,便有一个丫鬟朝她迎面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燕王妃娘娘,我们公主请您这边走。”
风苓乐点了点头,没有多问,跟着那丫鬟七拐八绕地往前走去。
也不知道那丫鬟怎么绕的,风苓乐感觉没有走多远,却已然再也听不多分毫宫宴那边传来的声音,那丫鬟带着风苓乐一直走到一座小桥边上,停下了脚步:“王妃娘娘,公主就在小桥的对面,您过去吧。”
风苓乐抬眼看了一眼,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风苓乐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丫鬟,却见那丫鬟垂着双后,半拘着身体,一副恭谨的样子,但明显是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布谷……布谷……”此时,在小桥的另一面,突然传来两声布谷鸟的叫声,风苓乐一愣,片刻后却是失笑,不过她也听了出来,那声音正是南宫籽芯的。
风苓乐沿着小桥走了过去,她注意到脚下微微有些湿滑,看样子,这地方是不怎么有人来的。
南宫籽芯看到风苓乐,立刻招了招手:“乐姐姐,这里。”
南宫籽芯在靠近小桥一个桥墩的位置,风苓乐走过去,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个桥墩周围没有树木遮挡,但因为位置比较低,加上有一个桥墩在这里挡着,所以不容易引人注意,倒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公主,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南宫籽芯拉过风苓乐让两人靠得近一点,然后扁了扁嘴,道:“乐姐姐,你叫姐姐夭夜,却叫我公主……”
风苓乐愣了愣,却是忍不住有些失笑,说起来在太后手术那件事上,南宫籽芯也没少出力,加上她和原主也算是有些缘分,风苓乐也不再客套:“芯儿。”
闻言,南宫籽芯满意地笑了,朝四周看了一眼,而后压低了声音对着风苓乐道:“乐姐姐,其实是我母后叫我来找你的。”
对于这个,风苓乐倒是不觉得意外,毕竟她也是发现闻人司依对她使了眼色后才出来的,风苓乐点了点头,示意南宫籽芯继续说下去。
然而,南宫籽芯看着风苓乐,却有些欲言又止,风苓乐忍不住好奇:“怎么了?”
南宫籽芯抿了抿唇,片刻后,终是开口:“母后说你不会难过的,可是我觉得……我觉得你肯定会难过的,所以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你……”
难过?
不难过?
风苓乐越发好奇:“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