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梵一见南宫玄就像耗子见了猫,只是匆匆见礼之后,丢下了一句“乐儿你真是温柔了不少!”就逃之夭夭了。
南宫玄这才长舒一口气,丢下马鞭,坐了下来,司南见状,走过来道:“殿下,今日从乌邑传来消息,叛乱被镇压之后甚嚣尘上,有不减反增之势,怕是出征的日子就是这一两日了。”
南宫玄顺手接过独步春端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几日便要处理好一些事情,否则出征之后,京城诸事若有变化,只凭你们恐怕难以应付。”
司南看了一眼独步春:“这不还有主子在,殿下便放心地出征吧。”
南宫玄皱了皱眉:“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让你去查的,年翁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司南开口道:“最后一次得到年翁的消息,是今年一月份,说是年翁往食阴谷的方向去了,似乎是被什么人胁迫着。”
南宫玄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几日王府中的布防要加把手,我不在时一切由你与司北拿主意,乐儿不见外客,你可记住了?”
司南虽然疑惑,为何风苓乐不见外客,却仍然点头称是。
是夜,独步春已经收拾好了床榻,却还不见南宫玄来就寝。既然是扮演夫妻,独步春竟然也做到了之前杨晴筱没做到的事情——入住承玺殿,当然,这完全是看在风苓乐的面子上,毕竟,此事极为隐秘,南宫玄连司南司北都没有告知,在所有人的眼里,独步春便是那个风华独步天下的风苓乐,也并未细想,为何回到龙炎之后,她会深居简出,鲜少见人。
独步春掌着灯,走到外殿,发现南宫玄还在看兵书,不由得开口催促了句:“王爷,夜深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南宫玄看了独步春一眼,道:“今夜我在外殿休息,你不用等我了。”
独步春看着氤氲灯光下南宫玄英挺的眉眼,眼中发酸,不由得开口:“王爷,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对?王爷为何对妾身敬而远之?”
南宫玄翻了一页书,头也不回道:“你要时刻牢记你的身份,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
独步春哽咽了几声,突然一松手,披在身上的大氅随即落下,露出女子姣好的身形和精致的锁骨,独步春在大氅之下,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质里衣。
南宫玄眼神却没有一丝变化,仍旧像是在看什么物件一般,声音也是淡淡的:“天气尚冷,你且顾着自己。”
独步春不应,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南宫玄的身边,哽咽道:“妾身实在倾慕王爷,还请王爷念在妾身一片赤诚,成全妾身。”
南宫玄叹了口气,起身将落在地上的大氅捡了起来,盖回到独步春的身上,放下兵书转身走了出去。
而独步春在殿内跪了半晌,终究是遗憾地起身,回了承玺殿的内殿,她掌着灯,眼泪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