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一个可以拿捏的泥人。
昌明礼开口:“宗政统领,三更半夜出现在我家府邸之中, 不知有何贵干啊?”
宗政元嘉冷哼一声:“本统领与相爷有要事相商,也需要你来过问?”
昌明礼有些生气,声音高了许多:“宗政元嘉,我叫你一声统领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没了我爹,你在朝中屁都不是,你还反过来跟我摆谱?呵,若不是我爹当年将你从那处救出来,你现在恐怕还在人家身下婉转承欢,当你的娈童吧!!!”
这番话显然触及了宗政元嘉的底线,几乎都没人看清,风苓乐与墨瞳也只是看清了他大致的行动轨迹,昌明礼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哼也没哼一声,昏过去了。
“住手!”昌平安披着外衣从卧房出来,厉声喝住了宗政元嘉的行动,而宗政元嘉也停了手,目光有些哀伤地看着昌平安。
接下来的一幕让风苓乐差点惊呼出声, 要不是墨瞳一把捂住了风苓乐的嘴,风苓乐怕是已经喊了出来,之间昌平安怒气冲冲过来,狠狠地打了宗政元嘉一巴掌,直把那柔弱的身板打的偏到一边,嘴角溢出血来。
而宗政元嘉,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一般,慢慢把头转回来,轻轻理了理头发,似乎从没有挨过这一巴掌一般。
昌平安眼神似乎都不愿意给一个,只是开口漠然道:“去跪着。”
宗政元嘉没有一丝置疑,仿佛那是他天生该做的一件事一般,跪在昌平安卧房的门口,直直地跪着,清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一个矗立已久的雕像。
直到昌明礼被抬走,昌平安差人找了大夫来看过昌明礼之后,这才看了跪在门口的宗政元嘉一眼。
更深露重,天气十分湿寒,且宗政元嘉又只穿着一层薄衣,饶是他有内力护体,仍然冻得脸色发青。
“你回去吧。”昌平安开口,似乎在对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说话。
宗政元嘉终于开了口,一开口竟然是带着丝哭腔:“相爷。”
昌平安冷笑一声:“若是本相今日不阻拦,宗政统领怕是要打死我那犬子了吧!”
宗政元嘉重重地叩了个头,额头与地面相撞的声音即使是风苓乐也听的清清楚楚,不免让人胆寒,就听宗政元嘉说:“相爷,元嘉今日只是一时气急,并非故意为之,还请相爷开恩,饶了元嘉这一回。”
昌平安眼珠转了转,这才惺惺作态地开口:“此话当真?”
宗政元嘉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在地上又重重地磕了几下头,鲜血直直从额上流了下来,却更是平添了几分凄艳的美感:“多谢相爷开恩。”
昌平安这才下来扶起了宗政元嘉,开口道:“元嘉,并非是我不将你放在心上,只是你最近戾气太重,还打伤了礼儿,我不得不……”
风苓乐皱了皱眉:“打一巴掌给一个枣,这个宗政元嘉被情爱蒙蔽了双眼,还真是可悲。”
却听墨瞳喃喃道:“古往今来多少人飞蛾扑火,为的不过那份温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