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灵。”
独步春点头应了,低垂的眸子敛去了一丝怨恨,柔声道:“王爷想必不曾用过晚膳,现在定然是饿了,妾身为王爷再去盛一碗来。”
南宫玄也是将碗递了回去,不忘记疏远地说一句:“有劳。”
独步春转身,恨恨地想,他从来不对风苓乐说那种话,那种看起来十分有礼貌,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话语。
只是,过了今夜,这个男人就属于我了,他的心里只有我。
独步春盛了燕窝,却不急着端过去,从脖子上的小坠子里,使了个精巧的机关打开,从里头倒出两丸药来,两丸药如同珍珠一般滚落手心,一丸赤红如血,一丸纯白如雪。
独步春将那丸纯白如雪的药放入燕窝中,看着它化开,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待那药丸全部溶于半透明的汤汁之中,才端起精巧的小碗,一步一步走向南宫玄的营帐。
进去时,南宫玄正在与亲兵说着一应事务,见独步春进来,便顺手接过小碗放在一边。
独步春便耐心等着那亲兵离开,方才将碗端给南宫玄,南宫玄见那碗颇小,也就是寻常军营中酒杯大小,也没有多想便一口饮尽。
独步春轻声道:“王爷可要就寝了?”
南宫玄摇头:“不曾,还要写城防文书。”
独步春应了声,道:“那妾身便不打扰了,妾身告退。”
南宫玄觉得有些奇怪,往日独步春都会缠着要侍寝,着实烦的紧,今日反而有些异常,只是他手头军务繁杂,不来骚扰也是最好,便让独步春出去了。
独步春踏出营帐,看了一眼天上明亮的月儿,取出那枚赤红的药丸吞了下去。
沉黑的天空上,那轮圆月,仍是皎洁的让人心慌。
五月初的龙炎京都,颇有些花红柳绿的滋味,只是东宫中倒是还残留着初春的萧瑟,原因无他,太子的禁足还没有解除。
虽然后来经过太子党的百般活动,南宫极终于相信太后的死只是个意外,与南宫麟关系并不大,却仍然是咽不下那口气,仍旧没有解除他的禁足。反而是加重了自己的用药量,企图自己独挑大梁,自然他的身体不允许,一些他不屑于做,却又不得不让人亲自去做的小事十分烦人,南宫极脑中一一划过皇子们的面容,南宫麟禁足,南宫玄带兵在外虽说近日算时日该回朝了,却不能重用,其余几个皇子年龄都尚小,倒没什么可以为自己分忧的。
南宫极唉声叹气:“朕的儿子们便如此不堪重用?”
伺候南宫极的多年的老太监小心翼翼地开口:“德王殿下还不曾回来不能为陛下分忧,可礼王殿下不是还在京都吗,赋闲这许多时日,不知能否为陛下分忧?”
南宫极冷冷的瞥了老太监一眼,心头却是盘算起来,礼王,礼王南宫梵,就是爱山爱水爱游玩,就是不爱干实事的那个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