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水,用手帕将两根尚还温热的包裹起来。
南宫玄咬着牙:“你们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崔月起身的动作顿住,继而回过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自从见了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着能够死的安宁。”
“怎么,你问出什么来了?”南宫梵看着崔月,伸手接过崔月拿出的手帕,那手帕染血,还尚有温度。
“这是。。这是他的?!”南宫梵不觉有些惊诧。
崔月淡淡道:“如你所说,若是这华国的摄政王确实对他上心,定然会以身相护的。”
南宫梵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看了一眼地牢:“如此。。如此甚好,月儿,你不愧是朕的贤内助。。真是。。聪慧过人。。”
崔月露出一个笑容,道:“那便是时候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了,倾国倾城的摄政王殿下想要救自己的男人,只有拿着自己来换了。”
南宫梵一想,自己很快就能见到乐儿,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激动,便道:“那此事便交给你办了,将这手指交给华国的人,着那。。摄政王亲自来邺城一趟,我龙炎自会出兵护送,保证摄政王的安全。你先去吧,朕先回行宫一趟,母后在行宫因着沈将军的死讯,十分伤心,朕去安慰安慰。”
崔月看着南宫梵离开的身影,勾起了一个微笑,风苓乐,你的死期到了。
邺城有设置的行宫,此番出行,一来是震慑军心,二来,邺城是沈家的老家,沈太后来此吊唁哥哥,南宫梵索性便将后宫为数不多的几个妃嫔一齐带了过来,除了皇后留在宫中抚养孩子,丽妃与皇贵妃皆都带了出来。
去了灵堂吊唁过沈千战之后,南宫梵出了行宫,看着远处的天空,心中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情绪。
若是还能回到年少之时,谁能想到,许多年后再见,会是这般情状。
“报——!”
墨瞳正坐在帐中,查看接收乌邑的情况,却听外面有人来报,想必是紧急军报。
出门一见,却见那传令军脸色不大好,还是从传令兵手中接过了情报。
麻布封的布包,却不似往日扁平,其中似乎有隆起。
墨瞳从里面倒出来了两根手指和一封信。
“不行!你不能去!!!”墨瞳罕见对着风苓乐吼道。
风苓乐起身,十分淡定地将头发绾了起来,旁若无人的收拾着自己该带的东西。
墨瞳伸手,一把拉住了风苓乐的手:“不,不可以,乐儿,你不能去。”
风苓乐冷冷抬起头:“让开。”
墨瞳几乎是带着祈求,道:“求你了,乐儿,你别去,你有孩子了,乐儿,你别去,让我去打邺城,我会把他救出来的,你不要去啊。”
风苓乐冷笑一声,用力推开墨瞳:“你打邺城?你这样只会害死他!!!你看到他的手指了吗?”说着眼泪簌簌而下。
墨瞳定住了,他知道,在风苓乐心里,自已是永远都比不过南宫玄的,风苓乐如今一心,只有南宫玄。
他拿起长刀,不再言语,沉默着站在了一旁。
风苓乐索性将所有的脾气都发泄了出来,她像是无数个失恋的女生一般,用力厮打着墨瞳,甚至去咬他,墨瞳都默默受着,生怕风苓乐伤到了她自己。
风苓乐坐在马车内,墨瞳驾着车,前后跟着百余个士兵,俱是全副武装,护送着这顶小小的马车。
风苓乐靠在车内,车帘子搭起,与墨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我想过了,我不想当这个破摄政王,我从来都只想过自己的日子,只是生活逼着我走。”
墨瞳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转过一个树林,风苓乐接着道:“我还记得小时候刚遇到你的时候,你又黑又瘦,就像个小猴子一样,不过那时你救了我,我会记着,记一辈子。”
墨瞳又是嗯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山道,浅浅的叹了口气。
风苓乐还想说什么,墨瞳道:“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赏我点什么吗?”
风苓乐好奇问道:“你想要什么?我赏给你。”
墨瞳又不说话了。
风苓乐也不强问,便絮絮叨叨的接着说道:“你当时痩的像个黑猴子,问话也不说,就只会那么瞪着人,我实在是怕你,后来你又保护我,我便不怕了。”
墨瞳很想问一问,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为什么会让南宫玄捷足先登,只是他忍住了,听着风苓乐又絮絮叨叨说一些她想起来的事情。
“。。。我一直觉得他还是个少年,跟在南宫玄身后的少年,却不曾想,他如今也是一国之君了。”风苓乐慢慢道。
墨瞳突然道:“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不曾给我发过俸禄。”
风苓乐笑了笑,正要说他小气,山林中一声长啸,从树林中射出无数的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