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到裴宁轩说要疗伤的话,才知道此时先救人要紧、
他弯下腰,跪在玉荷身边,想伸手去抱她,但是看着她满身是血,他全身都在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跪在玉荷跟前,一动不动。
在裴宁轩怀里的初夏伤的并不重,因为杀手的剑划过来的时候,她微微往后避了一步,只是没有完全避开,这回除了伤口疼,别的地方并无太大不妥。
她见裴宁轩急的脸都青了,双眼通红,身子也好像在发抖,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安慰着他,“别着急,我没事。”
裴宁轩心疼无比的看了她一眼,“别说话。”
初夏没再说话,眼睛往后的玉荷看去,因为玉荷伤的比她重,
原以为栓子抱着玉荷很快就跟上来了 ,但见栓子一直跪着不动,她想开口喊栓子,但是伤口疼的厉害,她急忙喊着裴宁轩,“你喊喊栓子,他在玉荷身边直挺挺的跪着做什么,玉荷的伤势很重,得赶快找人医治。”
裴宁轩往后看了一眼,冲栓子大吼了一声,“栓子,快,将人送去给主持治伤。”
裴宁轩的一声大吼,将栓子给彻底喊醒了。
他弯下腰,一把将玉荷抱起。
玉荷已经陷入昏迷了,栓子看着怀里的丫头,心里涌起一阵阵内疚。
虽说他们都已经说到要成亲的地步了,但是对她,他真的没有费过任何心思。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一辈子,在他心中摆在首位的永远是他的主子,裴宁轩。
为了主子,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东西,若是主子需要,就是要他的命,他都会眼睛都不眨的交出来。
他原以为他的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为了主子而活,主子要他生,他不敢死,主子要他死,他不敢苟活。
这样的他,本就没有像寻常人娶妻生子的资格,所以即使年纪不小了,他从来也不想这些事情。
但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丫头闯进了了他心里,偶尔在照顾到主子的需要之后,他也会想起这丫头。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心中开始惦记一个女人。
但是他也不敢说要娶他为妻,因为作为他的妻子可能比王妃更苦,要承受的东西更多。
所以,对于玉荷的感情,他从未说出口。
若不是因为在马车上为玉荷上药那一次,也许他永远不会提起这事情。
可是一旦将心中的感情宣诸出口之后,内心的感情就再也压抑不住。
他开始觉得,娶了这丫头其实也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这丫头心无城府,性子活泼,跟她在一起,不会觉得闷。
而且他们的身份也是合适的。
自己是王爷的小厮,她是王妃的丫头,只要主子和王妃不分开,他们的日子其实也能过的安心。
可是实在没想到,在扬州的时候,遇到玉娇丫头,将他的打算又全部扰乱。
但他也并不着急,想着慢慢来,先解决京城的事情,回到白水镇再慢慢追回这丫头也不迟。
可是,他更没想到的是,也许以后再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