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愤愤说着。
“随意你。”白玉珠微动了一下,便稍觉气喘,她站起身道:“准备好了,就去前殿吧。”
“是,小姐。”紫儿忙伸手扶着自家小姐从梳妆台前站起身。
偏殿殿门打开,赵公公立在门口吹了有一会的寒风了,所幸手中还捧着暖炉反倒也不觉得冷,当他转头看到昔日太子妃今日的侧妃时,他还是恭恭敬敬的朝着她行礼道:“奴才参见娘娘,娘娘吉祥。”
“赵公公不必多礼。”白玉珠语气淡淡地说着。
“是,娘娘。”赵公公站起身后,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白玉珠。
绣梅纹浅黄外罩,内着粉色拖地长裙,只是,他从领口可以看到粉色之下还有紫儿和蓝色,他眼神闪了闪,多少也猜的到了些什么。
“皇上得知娘娘身体不适,特意准备了软轿,还请娘娘上轿。”他毕恭毕敬地说着。
看着昔日嚣张跋扈的白玉珠,脸色苍白如纸,身形纤瘦,单薄的仿佛一阵微风便可以将她吹走,往日气势霸道的她更是周身淡然丝毫没有一丝脾气,他倒是为她惋惜,绝色女子响彻整个大云,却如今落得如斯地步,哎……
“多谢赵公公了。”白玉珠目不斜视的慢慢行走淡淡地说着,寒风萧萧,她就算多穿了几件衣服,但还是难敌这入冬的天气,本就全身散发寒意的她更加觉得冷。
赵公公面对白玉珠的道谢他也没再说些什么,事实上,皇上根本就没吩咐备轿子,是他在听紫儿说起白玉珠有病时,他才吩咐下去抬来的。
白玉珠虽然是降侧妃,可她始终是大将军府的嫡女,无论他们再不待见她,她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会呆在这尚德宫,得罪她,总没有好处。
白玉珠余光瞥了一眼赵公公,在宫里侍奉了这么久,他们这些奴才的小心思,她还是看得出来的,赵公公还是有意巴结自己的。
“对了,赵公公,皇上宣本宫所为何事?”临上轿时,她温声问道。
“朝上的一些事,娘娘去了便知。”赵公公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赵公公的确有心,轿子内衬着香软的软垫,轿身内还雕刻着漂亮的花纹,她的手轻轻抚摸上一旁的软垫,嘴角勾起一丝自嘲,连轿子垫的都比自己身上的衣服厚,她这在宫里真是越来越显得狼狈了。
赵公公人先进殿,然后众人一看到他到来,全部看向了殿门口方向,他跪伏在地恭敬道:“回禀陛下,侧妃已在殿外等候宣召。”
“宣吧。”风元也看向了殿门口他沉声道。
“是。”赵公公领命之后,他小跑着到了殿门口,恭敬道:“侧妃娘娘,皇上让娘娘进殿内。”
白玉珠微微颔首,然后她松开握着紫儿的手腕,一个人走进了大殿,目不斜视笔直走向坍塌方向,只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最后完全站在原地,震惊不已呆呆的看着不远外的一位俊美男子。
师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远远地看着墨宣,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此刻的师兄身穿一袭绣龙纹金色锦袍,如墨缎发,墨眉入鬓,挺直鼻梁,如同精雕玉琢的精美五官犹如天上神邸,他深邃的眼眸此时在看着自己露出喜悦之色,顷长的身躯散发着威严的霸道……
他就那么的站在自己不远处,就像从未离开过自己那般,若不是满朝文武在,她一定会飞奔而去,狠狠的抱住他,然后对他说自己很想他。
然而,她不敢,也不能,心里是万千的疑问,多么的想直接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可她不能问,只是压下心头的喜悦和不慌张站在原地。
师兄是不能和自己相认的,她也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么,师兄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而黄帝风元偏偏宣自己前来,难道是为了师兄的事情吗?
心一下子满是无措,难道师兄已经将他们之间师兄妹的关系公之于世了吗?当这个念头出现时,她立刻否认掉,不会的,师兄知道这么做的话,自己定无法立足于大云,他岂会忍心伤害自己呢,一定是自己多想了,一定是……
在白玉珠震惊时,周围的大臣看着这一幕,大家都心有所解,似是都一下子了解到墨宣之前的话并无一句谎言,白玉珠的确是认识敌国的墨宣。
而白玉珠并不知晓自己的师兄前来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能满心复杂的压下情绪,看似淡然的什么也不知道的走上前朝着风元恭敬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