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长安冷冷地道:“这不需要告知你,你听清楚,我是隶属飞龙门门主的,只听她一人的命令。”
“门主?你说温意?”梁珪张大嘴巴,他虽然没有忘记温意是飞龙门的主人,但是,在他心里,总觉得温意只是挂名的门主,飞龙门又怎会臣服于一个无功无德的女子?
李长安冷笑,“不知道梁大人以前也是否这样直呼我们飞龙门门主的名讳呢?”
梁珪语塞,悻悻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以前的飞龙门门主,都是皇后或者皇太后,如何直呼名讳?温意无官无职,又不是后宫嫔妃或者身居后位,要我等如何称呼?”
“是吗?这会儿倒是无官无职了,之前不是你一直嚷嚷她是先帝的皇贵妃吗?看来梁大人心里也不曾认为门主是先帝的皇贵妃,那何必一直挂在嘴边?”
梁珪怒道:“你凭什么在这里指责本官?你有什么资格?”
李长安丝毫不被他的官威所吓倒,依旧神色冰冷地道:“任何人都有指责另外一个人的权利,梁大人听清楚,是权利而不是权力,梁大人的官做大了,便以为自己真的高人一等,我不是你的下属,不需要看你的脸色,但是,你若阻碍我飞龙门做事,便是天皇老子,也没情面可讲。”
梁珪倒抽一口冷气,“好,你把你们门主叫过来,本官倒是要问问,你们飞龙门是否只手遮天,竟对朝廷命官如此无礼。”
“门主岂是你说想见便见的?”李长安连搭理他都不愿意了,“梁大人若没事,便进殿去吧,早朝即将开始,想必皇上今日有要事宣布。”
张先辉见他还欲发怒,便拉着他轻声道:“等面见了皇上再说吧。”
梁珪实在是受不得李长安的气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竟敢在金銮殿前对当朝三公如此无礼,若飞龙门都是你这种货色,迟早得灭亡。”
李长安闻得此言,眸色陡冷,手中剑鞘一震,长剑出鞘,剑尖便直抵梁珪的脖子,李长安盯着他,阴沉地道:“梁大人,东西可以乱食,话却不能乱讲,小心什么时候背了杀身之祸都不知道。”
梁珪见他当殿动武,气得浑身发抖,“你竟敢在殿前动武?反了,反了!”
殿前侍卫可以佩戴刀剑,倒是若没皇上的旨意,谁都不能动兵器,除非是有刺客,如今这李长安竟然如此胆大,持剑对着当朝的御史大夫。
梁珪怎不狂怒?
但是,虽狂怒,他的脑子却陡然清醒了过来,今日自己是半点上风都讨不到的,因为,是他对飞龙门的人口出狂言在先,是他质疑太祖的旨意在先。
即便皇上来到,也不可能以皇帝的身份遏制飞龙卫,因为,飞龙卫没有与皇帝作对,他们入宫,是奉门主的命令,而飞龙门门主,一向是站在皇帝这边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陡然生出一个想法,会不会是皇上要娶温意为后?
若是这样,他还真的有话可以说,皇上可以娶温意,名正言顺地娶,但是,必须要拿到太祖的遗旨,唯有这样,才可抹去温意曾是先帝皇贵妃的身份。
否则,皇上以任何方式娶温意,都是冒犯了先帝,并且辱没了皇家的名声。
念及此,梁珪顿时便放弃了与李长安对峙,他要把太祖的遗命抬出来,让温意不能顺利入宫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