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留下的脑袋在外头。
噗-!
在那急速流逝的生机下。
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的和尚又是喷出一口精血。
这时,秦凡也降至地面。
就在和尚的脑袋跟前。
“谢谢!”
强撑着那最后一点的气息。
和尚想仰起头,却发现根本就没了那气力。
当下唯有望着秦凡的小腿,虚弱地说出这谢谢二字。
话了。
笑容现。
就跟老酒鬼死前一样。
充满着解脱!
带着解脱的笑容。
伴着那一声谢谢的消散天地间。
和尚的脑袋往前一耷拉。
生息,就此了散!
继老酒鬼之后,曾经守护院的四大守护天王,以去其二。
沙沙沙-!
沙沙沙-!
寂寥下来的雪地中。
沙沙沙声突兀而作。
嘴角溢出了血来的华笑天拖着那几近崩溃的身体。
缓缓地,一步步朝秦凡身后走来。
没有再歇斯底里地喊。
也没再撕心裂肺地哭。
或许,他早就在老酒鬼的尸身下喊尽了气力,哭尽了眼泪。
“之前的电话里,老王说他们可以入八宝山!”
看着眼神空洞失去光彩的华笑天,秦凡淡淡地出声道。
“嗯,我想先给他们入土先,以后再择良日移迁回八宝山!”
盯着和尚那耷拉着看不清神态的脑袋,华笑天声音凄楚地沙哑道。
没再说话。
秦凡抬脚往和尚的边上一跺!
哗啦啦-!
雪花顿时激涌四散,苍茫的皑皑弥漫了眼前天地。
和尚那扎入雪地里的尸体击迸而起。
无需秦凡去多言。
华笑天迅速地拔身腾起抱住和尚的尸体。
继而一言不发地往远处蹿去。
依然是照着处理老酒鬼的方式。
掩埋落葬立碑叩首后。
他重新回到了秦凡身边。
“下一站,藏西!”
毫无情绪波动地说了一声。
秦凡的身体随着这声道落立即消逝在了苍茫雪地里。
.....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俗尘众生,是宿命定造化,还是造化决宿命?”
“生该何去,死可何从?哀哉,苦哉,悲哉,亦是痛哉!”
“哀我不忠,苦我不仁,悲我不孝,痛我其义!”
“哈哈,哈哈哈!”
藏西的某处窑洞中。
凛冽的西北风灌入洞里。
一道道的声音从窑洞中传出。
发声之人,在哽咽。
其脸上,泪痕遍布。
他没有抹擦,似是浑然没察觉。
一身飘逸洒脱的白袍,沾满了妖艳溅洒的腥血。
如似绘描在衣上的梅花,平白加添了几抹艺术气息。
此时的他,踉踉跄跄。
一步步地在哗流泪水中一边喊着那不伦不类地叹世之声,一边往着窑洞外走出去。
他的身后,窑洞深处。
几名被一剑封喉的男女死不瞑目地靠着石壁瘫坐着。
无从闭合的双眼正好是对望着白袍老人的背影。
他们似是在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躲到这种地方都难逃这无辜的一劫!
窑洞外。
秦凡面无表情地站着。
他没有往里头深入,静静地候守着那道越来越近的声音现出身来。
秦凡身边,华笑天死死地攥住拳头,听着那道道传出的声音,眼中-泪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