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我曾经也以为这个传闻是假的。”叶九卿把手中的纸和面具放到桌上,指头在上面敲击了几下。“看来未必是空穴来风。”
我深吸一口气,三眼麒麟的图案是女人交给我的,在金主的手腕纹身上有同样的图案,按照他们所说倒是和金主的身份吻合,很明显金主的来头绝对非同小可。
“青铜面具的年代很久远,上面有三眼麒麟的图案,很可能和的来历有关。”叶九卿把两样东西推到我面前。“你父亲的死看来恐怕和有关,你想追查仇人的下落,这倒是一个好的契机,你可以从这青铜面具入手。”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金主对我们是了如指掌,可我们对他却一无所知,这样我们永远被动。”宫爵点点头对我说。“既然金主和有关,如果我们能找出三眼麒麟的来历,顺藤摸瓜指不定能查出金主的背景和身份。”
“选用三眼麒麟为标志,一定有特殊的含义,青铜面具的年代现在还无法确定,但至少在春秋战国之前,就是说可能已经存在很长时间。”将军坐到一边给拿出烟叶卷烟。“而且青铜面具的造型和纹饰不像是中原古器,这十二个人的来历怕是不同寻常。”
“郭瞎子说青铜面具是一个古董商人交给他的,你们明天走一趟,让郭瞎子引荐,去见见这个古董商,东西肯定有出处,看看能不能从这个嘴里探听到些什么。”叶九卿深思熟虑想了片刻认真对我说。
“郭瞎子精明的像条老狐狸,这么大笔买卖他多半不见兔子不撒鹰,我们去问恐怕他不会说。”我为难的苦笑。
“你就去给他说,让他把定窑的黑釉梅瓶给我送过来,他自然懂是什么意思。”叶九卿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拿人手短吃人口短,叶九卿既然收了郭瞎子的东西,自然会全力给他办事,相当于接了他这笔买卖,还有什么比叶九卿愿意亲自插手的事更让郭瞎子放心。
“这事就这样定了,我们兵分两路,你们三人追查三眼麒麟的来历,我们继续探查卢生后人的下落,不管卢生从地下祭坛带走的是什么,想必多半都和月宫九龙舫有关。”叶九卿放进茶杯一锤定音。“杀你父亲的人既然和有关,从之前的事不难看出,他们在找的也是月宫九龙舫,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发制人,这是能扭转颓势掌握主动最好的先机。”
晚上我们留在四方当铺给叶九卿贺寿,叶九卿似乎很高兴,来者不拒喝了很多酒,田鸡好像很喜欢这里,卷起衣袖端着酒碗大杀四方,宫爵坐在我身边滴酒不沾,硬生生被我灌了一碗下去,他好像从来没喝过,皱眉吐舌表情痛苦蹲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吐。
宫爵一向傲娇不可一世,看着他这个样子,我一边拍着他背一边不由自主的笑,忽然想起我刚到四方当铺的时候,也是像今晚这样热闹,一群刀口舔血穷凶极恶的糟老爷们把我当成了逗趣的笑料。
我越是执拗的倔强落在他们眼里越是有趣,我一个人坐在角落怯生生看着这帮恶名昭彰的土耗子和桌上冒着热气的菜肴,将军把鸡腿扔到我碗里时还不忘骂我一句王八犊子,我拾起来砸到他脸上,将军抹了一把脸上的油张开嘴满口黄牙的大笑。
其他人不经意的把菜夹到我碗里,并不是好心照顾我,感觉他们都像是在逗一条被捡回来的狗,然后开始轮番灌我酒,没人当我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当时不服气咬着牙一碗接一碗的喝,基本上喝一碗跑过吐了再继续。
开始他们还笑到最后就没人再敢拿我寻开心,估计是没见过这么横的娃,而那个时候,叶知秋就像我现在这样,一边拍着我背一边让我别逞强。
从四方当铺出来已经是深夜,田鸡再能喝也没顶住一帮酒不离口的土耗子,被我和宫爵架着才能站稳,回去的路上宫爵忽然淡淡说了一句。
“……十二个身份神秘的人,巧合的是,四十年前去昆仑金阙的不多不少刚好也是十二个……”
我没有说话,他想到的其实我早想到,叶九卿去过昆仑金阙,可惜他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四十年前一定还发生过什么事,我最不相信的就是巧合。
何况薛书桥在笔记中写过,被招募的十二个人都是各个领域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这句话让我不由自主把这些人和神秘莫测的紫微将前十二神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