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牡丹肚兜,更显得浑身冰肌玉骨,眼睛顿时一热,轻扯小衣,揽其肩头,抱起置于腰间,一举而入。
这寝殿建造地极大,帷幔和屏风一道道,何况所有侍婢都在殿外等待传候,两人颠鸾倒凤,从食桌到书案,从外间的椅背到寝间的床榻,无不物尽其用。
最后还是廖迁抱着她泡了泡温泉水,才又回到绡帐里。仍未放开她,抱着她耳鬓厮磨,大掌在她身上游动。
唐诗软软地使不上力,娇喘两声,有气无力地推了把,扭身将自己滚到缎被里,闷声从被窝里道:“不玩了,我要睡了!”
廖迁见她果真乏得不行,轻笑一声,将她连被带人揽过来,轻轻揩了揩她额间的细汗。
“好罢,明夜再继续。”
唐诗一顿,蓦地扯下被角一瞪:“廖迁!还不给本宫滚出去!”
明日她还要去见见渣皇,顺带把三皇子的事情给解决了,就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迫他能点这个头。
一想到这个,刚才的愉快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廖迁察觉到气氛微变,眯了眯眼。他心机过人,只要一眼,就知道唐贵妃心思转到了他看不见的地方去了,手上隔着缎掐在她腰间游耍,漫不经心地问道:“娘娘在想什么?”
唐诗横了眼廖迁,忽然想起,廖迁也算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人,也就不在藏着掖着,说出来,顺道让他也出个主意。
“这有什么,好办的很。”
……
翌日午后,唐诗打着请罪和邀宠的名义,去华清殿求见皇帝。
渣皇难得的没有同前几日那样白日动辄出行打猎,而是正正经经地端坐着批阅奏章……如果忽略掉垂首恭敬地站在一旁的沈嫣那张绯红的脸颊和起伏不定的胸脯,及渣皇衣袖上少见的褶皱,她还差点还以为他终于要摆脱昏君的爱好了呢!
“咳,”渣皇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臀,看着端端正正立在底下的唐贵妃,心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嘴上却漾起笑来:“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爱妃此来是为了?”
他一脸的虚伪,还当别人不知?
唐诗心里暗自冷笑,面上也扬起醉人的笑意:“皇上原谅妾昨夜的轻狂便好!此来,确实有一件要事同皇上商议。”
她话落,便似笑非笑地看向低头站在皇帝身旁的沈嫣,欲言又止地顿了顿。
前两日和唐毅商议关于她寻机抚养三皇子一事,这件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若贸贸然地去和渣皇谈,以他这么深的心机,能同意才怪!所以,须得来个迂回之法。这件事就落到了她的心理,昨夜拿来让廖迁一同参详,他倒是给了个主意。
见她似有话说,沈嫣到底惯会看人脸色,无需皇帝多言,自己就先退下去了。
此时,整个屋子里只有皇帝和唐诗两人。
唐诗缓缓走近,一丝愁容爬上面靥:“皇上,妾入宫三年来,无从所出,不能给皇上绵延子嗣,心中惭愧。”她飞快地瞟了一眼一脸深沉的渣皇,又道:“妾观三位皇子已经立住,他们如今身在宫中既没有亲身母亲照料,也无中宫皇后照拂,不如皇上为妾做个主,将其中一个养到身边来。”
她这样一说,皇帝肯点头同意才怪呢!
原本就对她及唐毅等人心有忌惮,哪里肯叫她有自己的孩子?如此,唯有她的子嗣身份最高,别的皇嗣还怎么同她争?日后他的皇位是不是改姓唐了?!
“爱妃怎么这样着急,你我都还年轻,子嗣日后必定是会有的,何必急于一时。”
渣皇所言,句句都在她的所料之中。唐诗也不心急,不紧不慢地附和道:“皇上说的也对,只是都三年了,恐怕妾当真不能生养……”她说到这里,瞥了一眼正心下微安的皇帝,话锋一转,又道:“妾听闻,骊山附近有个神医,专治这些疑难之症,还是我爹来说的呢,说是人已经寻到,不日就能送来看看……不如,届时就让沈贵人一同瞧一瞧?”
她说着,眼开眉展,一脸的喜悦难以自持的模样。
渣皇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在唐诗穿越过来之前,他一直在她吃食当中下药的事,他可一直都没忘,后来也没停。宫中太医不敢吭声,但这要是有唐毅送来的神医试上一试,定然就藏掩不住了。唐贵妃还好糊弄,可唐毅在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得罪得狠了……
许多想法一闪而过,短短一瞬间,皇帝想了许多,知道此事终究难以避免。
“骊山一行时日已久,我们不日就要回京,还是别麻烦唐将军了,既然爱妃有此意,不如朕让三皇儿送去给爱妃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