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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小屋里,只有一个高强度的照明灯晃着我的眼睛,这种滋味很难受,过了几分钟,他们又走了进来,这回一次性来了三个人。
我把情况一五一十的做了描述,希望能得到一些缓刑。
我咬着牙,死活不在认罪书上签字,他们可能是打累了,坐在板凳上抽烟歇息,还递给我一根,说:“小子,实话跟你说了吧,刚才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你捅得人脚骨断了一根,好在肚子上那一刀没造成内脏损伤,但这也是重伤害,肯定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另外你运气也是不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现在把罪名认了,我们兄弟几个好交差,到时候给你送个好一点的监狱,你在里面也能少吃点苦。”
“如果不认……呵呵,估计你今后受的苦,可比现在多的多,你要想好!”他们软硬兼施,这么做也是想快点了结这件事情。
可我依旧摇头,一旦认定是蓄意伤害,我在监狱里待的时间就不止三年,基本的法律我还是懂一些的。
后来,他们摇摇头,都走了出去。
没两分钟,其中一个人带着一个很高大的中年男人进来,那人刚一进来,就把审讯室的门反锁上。
“就是他捅伤我儿子的?”中年人指着我问道。
“没错,不过据现场我们采集的口供来看,责任是双方的,不能归结到一个人身上。”那人在旁边解释道。
“躺在医院的不是你儿子,要是你儿子被扎伤,我看你还能说出这种风凉话。”中年人怒气腾腾,不顾那人的阻拦,来到我跟前,宽大而厚实的手掌,啪的一巴掌煽在我脸上。
力道太大了,直接把我打的眼冒金星。
“你认不认罪?”中年人不停的殴打我,用这种方式发泄心里的怨怒。
我一言不发,嘴里都是血沫子,感觉口腔的皮肤都被打烂了。
“不认是吧,听说你父母都死绝了,看来是没人教育你这个小杂种,今天我就替你们家的死鬼,好好教教你做人!”
中年人托着前面一个木凳子走过来,在别人的阻拦下,毫不留情的砸在我头上。
稀里哗啦,凳子瞬间碎了,我的头炸开一样,鲜血汨汨流下,当时的感觉不那么疼,因为我已经被打的麻木,好像要失去知觉。
“吴哥,你这么做本身就是坏了规矩,再打下去这小伙子就死了,你赶紧住手吧,证据确凿,他肯定免不了坐牢,你何必因为这事牵出不必要的麻烦呢。”一人将他抱住。
昏昏沉沉之下,我还能听到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话,“我儿子我从小就心疼,我让他去学体育,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这个小赤佬,无法无天,我教训他是活该,这种社会败类判三年怎么能够?我要他认罪,判他个十年八年的……”
最后我是怎么被带走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脑竭尽昏迷的边缘,连简单的包扎都没有,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转移到了看守所里。
押解我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他拍着我的脸问我:第一次进来?
我无力的点点头。
“那肯定是不懂规矩了?”
我蠕动着干裂的嘴唇,问道:“什么规矩?”
“呵呵,没什么,你去十号牢房吧,我是照上面吩咐做事,你在里面过的好不好,与我无关,怪只怪你家无权无势!”
我感觉这人还算有点良知,毕竟他告诉我,我接下来将要遭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