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杀了你六名手下。”
宋斌脸上一红,恼怒地吼道:“少废话!你已受了重伤,这暴雨梨花针只能发射一次,你已没有底牌了!快快投降,我还能给你个痛快,否则的话……哼!必让你死得惨不忍睹!”
说着向呆站在旁边的王二狗一挥手,命令道:“二狗,咱俩合伙杀了他,给弟兄们报仇!这小子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力了,他死了,所有宝贝我和你平分。”
“宋哥,你此话当真?”王二狗被说得心动,提起灵锄,迟疑地往上走了几步。
“当真!当真!我还能骗你么?都是自家兄弟嘛!”宋斌连连摆手,心底却暗暗冷笑,想着张地一死,就得杀了这王二狗灭口,独吞所有的宝贝。
王二狗被贪欲驱使,不疑有他,咕噜咽了口口水,缓缓逼近过来;而宋斌则捂住受伤的眼睛,一边提防头顶的黄灵鸟,一边也提着灵锄小心靠近。
张地眼看两人不怀好意地逼近,心里暗暗焦急,他此时手脚无力,一来体内气血之力还未稳固,方才使力急了,体内真元又有些不稳;二来则是胸口的伤势,还是比较严重的,眼前一阵阵发花。
可是暴雨梨花针的机括还未复原,虽然不需二次装填就能发射第二次,但没想到过了这片刻,机括还是未准备好,齿轮仍在嗒嗒轻响地转动。
另外一个难点,就是王二狗和宋斌是从左右袭来,这超出了暴雨梨花针的覆盖面积,只能选择击杀一人,或是等两人再靠近一些,才能将他俩都纳入攻击的范围内。
张地一瞬间琢磨清楚了局势,当即沉着脸,将暴雨梨花针的盒子对准了宋斌,喝道:“你若不怕死,那就过来!我让你尝尝暴雨梨花针的滋味!”
宋斌吓了一跳,连忙一闪身,却没见到暗器发射,顿时明白这乃是张地的诡计,怒喝道:“张地,你少骗人!你的暴雨梨花针已经射空了,别抱着空盒子吓唬人了!”
“哈哈哈,是吗?那你就试试吧!”张地哈哈大笑,又举起了盒子。
宋斌又是下意识地一闪,依然没有见到暗器发射,不禁心底恚怒愈甚,向着旁边的王二狗打了个眼色,示意自己牵制张地,让他赶紧往上冲。
王二狗会意,提起锄头又摸进了几步,眼看再靠近一步,就能把灵锄抡到张地的脑袋上了,不禁大喜。
“站住!暗器要发射了!”张地又把盒子转向了王二狗。
吓得他身子一下定住了,双手高举摆出投降的姿势,不由自主裤裆里的尿液又渗出了不少,对他来说实在是被这暴雨梨花针吓破胆了。。
“好机会!”这时宋斌独眼中寒光一闪,提着锄头冲了上来,高高举起灵锄,口中喝道:“去死吧!”
“站住!站住!暗器要发射了!”张地匆忙将盒子又转向宋斌。
“发射你妈个……”宋斌破口大骂,完全不相信了,反倒将灵锄舞得赫赫风响,准备将张地那讨厌的嘴脸砸得稀巴烂。
就在他即将喊出“蛋”字时,看到张地诡异地一笑,紧接着空中啾啾乱鸣,无数黑影扑面而来。
“啊?我上当了!”这是他心里最后一个念头,旋即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咕咚,咕咚,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扑倒在地。
王二狗眼中凝固着懊悔,似乎在说:“我冤啊!”想他一个小喽啰,由于贪欲的趋势,竟被卷入这场血腥的大战中,实在是死得不值啊!
张地冷漠地看着一地尸体,眼神中并无丝毫的情绪波动,在他看来,修仙之路便是如此的残酷,若不是下手果决,那就换成是他躺在地上了。
这一点,早在数次与敌人的搏杀中,深入他心底了!也变成了他在修仙界安身立命的第一准则。
当他目光最后落在宋斌的尸体上,看到对方那惊骇的神情,一丝不屑浮上心头,终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哼!早提醒你了,偏是不信!”手一松,将因连续发射而变得滚烫的盒子丢在地上。
这一松懈下来,顿时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都渗出了冷汗,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方才这场大战,斗智斗勇,简直穷尽了他的智谋和体力,稍有不慎变作肉泥的只怕就是他了,此时回想起来,不由得一阵阵后怕。
休息了片刻,重新摸起了暴雨梨花针,有意无意地对准躲藏在石缝中,正用复杂眼神打量自己的黄灵鸟,冷冷地道:“小黄,这一次你消极怠战,置我于险境,且先警告你一次。若是下次再发生,我会先取你性命,听明白了吗?”
黄灵鸟吓得浑身一颤,大有忌惮地望了一眼那暴雨梨花针,心想在这样铺天盖地飞来的暗器攻击下,自己的小小身躯,也不过就是转眼间化作血雨的份儿。于是彻底收起二心,振翅飞下来,停在张地的面前,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好了,你去将所有的玄铁针都给找回来,一共200枚,少一枚都不行!”
黄灵鸟心下苦涩,想着200枚可要找到什么时候啊,但自己犯了错,该受惩戒,只好闷声飞起,从敌人的尸体中,还有地上,逐一叼回玄铁针。
张地看了它片刻,见它老老实实的,便不再观察,取出一枚雕刻了聚灵阵的强化养血丹,吞服下去,开始盘膝打坐,默运太乙青木功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