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光头,又看看贺远。
贺远笑而不语,假装没有听到,崔小眠却笑得更甜:“你是我阿爹的相好,我当然要叫阿姨啦,阿爹啊,这位阿姨比以前那些都要漂亮呢。”
“崔小眠!”贺远吼道,小光头让人忍无可忍。
小光头白他一眼,没有理他,千万别把发qing的男人当回事。
玫瑰反而比贺远还要淡定,直到三人坐在酒楼里吃饭,趁着贺远走开一会儿,她这才笑着对崔小眠说:“小鬼头,别看你个子小,可我知道你已经八岁了,贺远才二十,怎会有八岁的儿子?”
崔小眠小脸一扬,面不改色心不跳:“我阿爹硬得比较早。”
这下子玫瑰终于不淡定了,她像活见鬼似的看着崔小眠,做为一个成熟女人,她当然明白崔小眠说的“硬”是什么意思。
贺远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小光头正在很乖很乖地闷头吃饭,玫瑰瞪着一双蓝眼睛凶巴巴地看着她。
玫瑰的马术很好,她的坐骑也是黑色的,她骑在马上,与贺远并肩而行,晚风袭来,吹起她的秀发,飞扬的发丝拂到贺远的脸上,他不以为意,反而笑道:“好香。”声音贱得令崔小眠发指。
贺远有洁癖,有一次古剑门的李爱爱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故意把辫子蹭到他的脸上,他当时就老实不客气地掏出帕子,把脸擦了一遍又一遍,把个李爱爱窘得三天没出门。
人比人气死人,贺远居然夸玫瑰的头发“好香”,那么长的头发,除了头油就是灰尘,说不定还有虱子呢,贺远是越发的没品了。
在城门关闭之前,三人终于回到桃花城。小丫和大牛看到大掌柜小掌柜一起回来,高兴极了,可是又看到大掌柜身边的玫瑰,便就局促起来,玫瑰太过美艳,让人不知所措。
崔小眠有些失望,好好的一场久别重逢就这样被搅黄了,她落寞地回到自己屋里,也只是瞬间的不开心而已,看到那张亲切的小床,她第一个动作便是躺上去,舒舒服服地打了两个滚儿。
我的床,我太想你了!寺庙里的床榻硬梆梆的,硌得骨头都疼了,被子薄而粗糙,还是自己的床软绵绵最舒服。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累极了,懒得洗澡,把身上的僧袍脱了扔到一旁,连那件装着几千两银票的宝贝肚兜也除下,终于回家了,不用再小心翼翼,她脱得光溜溜钻进被窝,好舒服啊。
贺远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回来,两人一进门便钻进屋里,再也没有出来,崔小眠可还记得上一次对高翠柳,贺远说的那番话,什么“为师早已订亲”,什么“高小姐是没出阁的姑娘,莫要给人家招来口舌。”
我呸!
事实证明,这些都是男人的借口,一旦遇到玫瑰这样的妖精,他就忘了他早已订亲,更加不顾别人的口舌了。
女人果真不能太过矜持,高翠柳就是个失败的例子,含羞翠柳当然不如妖艳的野玫瑰。
看野玫瑰那个骚劲儿,贺远估计要让她吃干抹净,想想就恶心。
崔小眠索性不再去想,用被子蒙住头,让自己睡个安稳觉,贺远既不是她亲爹,又不是她儿子,他让狐狸精吸干关她毛线!
深秋的夜空,月朗星稀,常会有流星划过夜幕,少女们见到流星,往往会默默祷告,邻家的大哥快来提亲吧,爹娘少要一些彩礼钱,愿望许完,再把小小期待偷偷藏在心底。
在寺庙时,崔小眠也常常把脑袋探出窗外看流星,她的愿望里没有邻家大哥,却有贺远,她祈祷贺远先不要死,最好是把她养大成人后再死。
今天累了一天,她原想等到流星出现时,便画圈圈诅咒对门的一对狗男女,可是流星还没有出现,她的眼皮已经打架了。
她几乎是一闭上眼睛便进入了梦乡,梦中贺远和玫瑰是一对失散多年的兄妹。
梦境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刚刚把被窝焐暖,头皮一凉,脑袋便被人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救......”崔小眠刚刚喊了一个字,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别喊,是我!”那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崔小眠还是立刻听出他是谁。
贺远!
咦,你不在隔壁和野玫瑰玩小蜜蜂采花蜜,却跑来爬徒弟的床,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一一一
今天开始双更,更新时间是早九点和晚九点,和氏璧和粉红十张加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