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拎不清的,倒是长青侯还算知事。依老奴看,不如请韩大人出面点拨一二,也许事情另有转机。”
王氏盯着几上茶杯氤氲的热气,出了会儿神,低声呢喃道:“同是在朝为官,师哥敲敲边鼓可以,如果直接出面总是不好,”她说着说着,眼睛蓦然晶亮,转头看黄嬷嬷,“我记得小时候有个人常来请教父亲学问,后来还跟大哥关系不错,那人如今已是御史了吧?”
黄嬷嬷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有那么一个人,不过老奴前些年回去送年礼时,听说那人已经升任通议大夫了。”
王氏蹙眉想了一会儿,道:“算了,我给大哥去封信,让他帮我去办,岚儿可是他亲外甥女,不能就这么让人欺负了。”
黄嬷嬷连忙拿来文房四宝,王氏飞龙走蛇,极快写了封信,封好后道:“派人用最快的速度给大哥送去。”
黄嬷嬷应声,捧着信离开。
王氏重又歪回椅子上,闷闷的皱着眉。
长青侯府正院,朱显瞪着满屋的礼盒,一脸凶相的盯着钱氏。
“这怎么回事?”
钱氏不满的甩了下帕子,道:“还能怎么回事,我好心好意去赔礼,那些人见我好说话,便拿上乔,借着由头,想把姑娘塞进咱们侯府里来,”她睨了朱显一眼,见他皱眉,心里立刻有了底气,“这事我哪里敢应,只说这事我做不得主,人家脾气上来,就把我赶出来了呗。”
她眼眶微红,抽出帕子掩着眼角道:“可恼那宁远伯府,我好歹也是侯夫人,就这么被人赶出来,这事若是传出去,我也不用出去应酬了。”
说完,她低下头,刻意露出弧线优美的脖颈,头一点一点的,声音哀戚娇柔,声声媚入骨髓。
朱显盯了那抹白一瞬,约莫是想起了曾经的美好,表情柔和许多,“人家姑娘在这里出事,我们陪过礼,便是尽了主家的礼仪,她们不接是她们失了分寸,我们侯府是世袭的,是圣主隆恩浩荡,谁又敢看低了你半分。”
朱显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低声道:“好了,别哭了,再哭明天眼睛肿了,该如何理事?”
钱氏已经许久不曾跟朱显这般亲密,心里顿时暗喜,身体却娇柔的扭了扭,刻意朝着那处蹭去,鼻腔同时发出软软的哼声。
柔软的触感不断摩擦敏感之处,朱显眼眸一沉,手臂一紧,将她抱起,阔步走向里间。
钱氏低低叫了声,满脸惊慌的环上他脖颈,白腻柔滑的手腕擦着他的脸颊暧昧的轻蹭。
朱显蓦地粗喘一声,顾不得此时天色未晚,直接喝退众人。
一时间红帐泛起千层浪,锦被掀动万波潮。
几乎同样时间,北宁园便接到了消息。
郑子然冷哼一声道:“瞧瞧,到了这一步也不肯把你亲事定下,我看她就是想把侄女硬塞给你呢?”
朱奕皱眉道:“别乱说,我已经着人去看跟表妹相当的人家,这话以后莫要再提。”
郑子然嗤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你舍得?”
朱奕冷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何舍不得?”
郑子然见他真生气了,撇撇嘴,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