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刘氏直瞪眼,嗓门瞬时提高了,“你个没心肝的东西,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二哥护你还护错了不成?”
姬艳抿嘴。
“行,回来我就跟你三个哥哥说。以后呀,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再家回家哭,我也不让他们给你出气去。到时候你可别没脸没皮的去求你哥。”刘氏气恼,骂骂咧咧的既念叨开来,“你说你,这阵子惹了多少事儿。那姓文的到底哪里好了,就入了你的眼……”
“你可是县府姨娘的亲妹妹。以后,跟你姐一样,那是要入大户人家享福的。所以,从今儿个开始老实给我在家呆着不许再给我往外跑……”
姬艳被念叨的心烦,丢下绣活起身往外走去。
“你个死妮子,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要……”话未说完,既被惊叫声打断。
姬艳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姬虎,眼眸圆瞪。
衣服破了,头发乱了,嘴巴出血了,脸色更是煞白煞白的,就这么在地上趴着,若非眼珠子还在转着,姬艳都要以为他死了。
“二……二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又怎么了这是……哎呀,我的儿呀,你这是怎么了呀?这是谁……这是哪个狗娘养的,竟敢把你打成这样……”
“扶我进去!”姬虎哑着嗓子,满是无力。
伤他的是谁,他心里门清。可他……没脸说。
想到所经历的,姬虎再也顶不住,晕了过去。
“啊,我的儿……”
“二哥,二哥……”
“快,快去请大夫!”
失去意识前,隐隐听到刘氏和姬艳的叫喊声。然,这声音……他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叫的。
带着满满的羞愤,姬虎陷入昏迷。
× × ×
“听说绿儿姑娘伤的不轻,这瓶金疮药应该对她的伤口有用。”
文景接过,看看谢齐,“多谢。”
“不用客气。”说着,转而问,“小师弟呢?还好吗?”
“嗯!还好……”话落,脚步声传来,转头,云浅墨身影映入眼帘。
一身素白长衫,满头乌发高束,身姿纤细清瘦,眉目清淡透着几分阴柔,端是一副少年无害的姿态。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不过只是表象而已。
冷五之前,看到云浅墨,最多得是看不惯。可现在,更多的是戒备。他让他后脊梁发凉。
“醒了!”
“嗯!”云浅墨应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向谢齐,态度一如往常,亲昵中又透着难以忽视的疏离,“谢大哥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
还真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
云浅墨拿起茶壶倒两杯水,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文景,漫不经心道,“谢大哥眼睛可好些了吗?”
“多谢小师弟挂心,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话落下,屋内不由静了一下。
文景低头,喝一口茶水,每次只要谢齐根云浅墨开始说话,气氛总是特别的微妙,隐隐透着一股针尖对麦芒的味道。
“小师弟,我刚过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讲了。”
“可是,我觉得还是告诉小师弟比较好。”
“如此,我就洗耳恭听。”
“我听人说,因为姬家动了你的丫头,你一怒之下,就找了另一个男人把姬虎给奸了……”
“噗,咳咳……”一口水刚入口,就听这么一句,文景喷了,呛了。
云浅墨轻轻一笑,看着谢齐,眼里透着几分邪气,不急不缓道,“我也听说了一些,他们说,那个奸了姬虎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大哥你!”
一言出,文景完全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