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丁毅笑了,这家伙真是个狠人。
金毛真是狠,被丁毅前后抽了几十皮带,脸上到处是血,眉角也全破了,他一声不哼站起来,然后说跪就跪下去,抹了抹脸上的血,还笑眯眯看着丁毅。
能缩能伸真狠人,这种人放他回去,就是放虎归山。
不过丁毅就喜欢这样的人。
马上丁毅报了一个电话号码:“记着我电话---139---以后想找我,打我电话,你要不服,再找人放马过来?”
“我服我服---”金毛当然不会露馅,拼命装孙子。
信你才怪,丁毅给了他个眼神,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金毛跪在地上,看着丁毅远去,满脸笑容:“毅哥慢走,毅哥有空来玩,毅哥再见---”
说着说着,随着丁毅身影的消失,他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气。
“金毛哥,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两小弟慌里慌张冲过来,抱起金毛哥。
“滚。”金毛哥脸色羞红,一把推开两人,抹了抹脸上的血,狞笑道:“这个场子,一定会找回来---”顿了顿后,又好像自言自语,咬着牙道:“想当年,我家太祖爷爷---雄霸东宁市黑白两道--这点小伤算什么。”
两小弟一听,连忙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又来了金毛哥,每次被人打的时候,就开始怀念他家太祖爷爷,也不知是真是假。
再说远处,无视金毛的悲痛,丁毅心情舒爽的穿过马路,嗖,一下把手中的瑞士军刀给扔了,伤口还在流血,但是丁毅感觉不到痛,随便往身上擦了几下。
他一边走,一边叫了一部出租车。
十五分钟不到,他回到自己所住的小区。
丁毅年幼时父母双亡,现在暂住在舅妈家里,距离学校倒也是不远,不过因为杜依一用摩托车带他跨了半个城区,他才要叫出租车。
舅妈家住二楼,家里只有舅舅和舅妈。
两人都还没睡觉,舅舅叫杜士城,东宁市城北区教育局的一个小科员,没什么权势,混吃等退休的一种,这次要不是舅舅出面,他差点就因打架被退学了。
舅舅人还不错,但是舅妈郑惠很势利,特别这次丁毅把人家打成重伤,害她出了一大笔医药费后,她已经恨不能立刻把丁毅赶出家里才好。
“小毅,回来了?”杜士城看到回家的丁毅先是一喜,接着看到他衣服有点血迹:“你--”又和人打架了?
他后面没敢说出来,连忙使个眼色,让丁毅回自己的房间。
“还好。”丁毅也不多说,直接往自己房间里走。
看着丁毅走进自己房里,杜士城眼中神色复杂,有点愧疚,又有点无奈。
“小混蛋又和人打架了?”杜士城身后,站着一个身披睡衣的中年妇女,正是他的老婆郑惠。
“你说什么呢?他是你外甥。”杜士城怒道。
郑惠不以为然:“是你外甥。”然后眉毛一扬:“没把他当外甥,早被我赶出去了。”
“你--”杜士城有点怕老婆,气的直摇头。
“天天打架,三年转了三个学校,这么喜欢打架,让他去社会上当混混的打个够,我告诉你,高三读完,老娘不再出钱了让他上大学了,让他滚出去,自己打工养自己。”
“你这---”杜士城又气又急:“他才十八岁,你叫他到哪去打工?再说,打架和上大学有什么关系?谁不年轻气盛,我当年也是帮你打架认识你的。”
“哟,你个老东西,还敢顶嘴了?打架还是对的不成?我当年瞎了眼才找了你--”郑惠声音一下子高了几倍,破口大骂。
“小点声,小点声。”杜士城急的要命。
他越这样,郑惠声音越大,脸色也铁青着:“你个老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还有一年就退休了,儿子马上大学毕业,你有钱给他买房子不?”
“儿子工作到那找?将来结婚怎么办?自己都快穷死了,还给我装善人?我告诉你杜士城,我们家不养没用的废物---”
郑惠越说越火大,原本指望丁毅成绩好点,花点小钱养养,将来他大学毕业打个工作,还能补贴下家里。
现在成绩不好不说,动不动和人打架,上屁的大学,滚出去找工作去?
杜士城满脸通红,回头看看丁毅的房间,咬牙蹬足:“行了,让人家睡个好觉,我明天会教育他,让他好好学习,别再打架。”
“哼。”郑惠这才满意,一扭身,大摇大摆回房间,嘴里还喃喃不语:“怎么不打死这个小混蛋。
被打死了,我们还能要个几十万,儿子的房子就有着落了。
“哎”杜士城听到这句,气的直摇头。
丁毅的房间里。
他表情镇定的坐在床上,他不怪舅妈,以前的丁毅就是一个整天只知道打架,学习又不好的人,将心比心,换成自己,对有这样的晚辈也会失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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