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馨想起刚刚席琛对另一个女人眉目温和的一幕,整颗心脏都快要被嫉妒的火焰所侵蚀了。
她冷笑了一声,回答唐志成:“只不过是一个被自己的父亲赶出家门的可怜虫罢了。”
唐志成微微蹙眉,想了想,忽然恍悟:“她就是宋元山那个大女儿?”
唐卿馨不置可否,讥讽:“自己的父亲和妹妹还在牢里蹲着,她倒好,居然有闲心在这里勾引男人。偿”
原来席袁成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看刚刚席琛的模样,那个女人在他心里应该也有一定分量。
呵,一个百毒不侵的人,要是有了软肋,也会变得不堪一击。
不过,像席琛这种城府如此之深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还是,只为了演戏给他们看?
想到这,他看了眼自己的宝贝女儿,“你和小琛平时有联系吗?”
“没有。”
唐志成怒其不争:“我不是叫你多接近小琛和他拉近关系吗?你怎么还给别的女人钻空子了?”
唐卿馨委屈,眼眶渐红:“爸,您以为我不想吗,可是人家又不愿意理我,我整天倒贴上去多没面子。”
其实也不足为奇,唐志成也算是从小看着席琛长大的,这些年来的确没见过他像今天一样和哪个女人走的这么近。
那个女人,以后要是可以为他所用,绝对是一颗很好的棋子。
他看了眼一旁还在生闷气的女儿,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头:“过两天老席要从美国回来了,到时我会登门拜访,你跟着我一块去。”
唐卿馨脸上有一丝动容,不过声音依旧积着怨气:“知道了。”
“好了,你也别难过了,以后的日子还长,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可是……如果席琛哥哥真的爱上她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这些,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能让小琛喜欢上你,至于那些多余的人,爸爸会替你解决干净的。”
……
肾病风湿科一区。
推开病房的门,子衿忐忑的走了进去。
苏牡柔在输液,抬头看到来人,脸上的笑容还没展开,就看到了紧随其后进来的男人。
她的笑容一滞,空气好像凝固了。
子衿看了看两人,干干叫了一声,“妈。”
席琛从容的朝苏牡柔微微颔首,后者平静的收回视线,不冷不淡的说:“坐吧。”
子衿刚松了一口气,身旁的人就突然拉住她,嗓音低沉:“小衿,你去把水果洗一下。”
这是要支开她?
她拧眉,暗暗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的问他,“你确定不用我留在这里帮你说好话?”
闻言,席琛隐隐勾唇,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子衿哦了一声,没有多言,拿了水果就出去,还顺便把门带上了。
苏牡柔看到这一幕,眉心轻轻一蹙。
在她的记忆中,子衿可没有这么乖巧的一面。
这才结婚多久就被吃的死死的,万一将来受欺负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一层,苏牡柔隐隐担忧,看席琛的眼神也变得微妙,她等他坐下来,才随意展开话题:“你结婚这件事,你父母知道了吗?”
席琛点头,“昨天已经知道了。”
“他们有反对吗?”
“没有,我的父母一直很尊重我的决定。”
“还没见过家长,你怎么知道你的父母会喜欢小衿?”
“我的眼光一直很准。”
“……”这句话是在变相的夸子衿,苏牡柔一时无言以对。
她想了想,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这么早就想结婚了?”
社会上,像他这样年轻又帅气的男人,一般不是以事业为重就是喜欢在外面乱玩,应该不会甘愿被婚姻束缚。
席琛想了想,不急不缓的说:“我怕错过了就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一丝玩笑。
苏牡柔蓦地一怔,突然发现自己低估了他对子衿的感情。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不反感席琛,相反,她还很欣赏他年轻有为。
只不过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太过冷漠和复杂,做父母的,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个清白简单一点的男人。
她曾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心有阴影,对子衿的终身大事也看的紧,生怕她会重蹈覆辙。
但是,他们两人若是真的相爱,加之席琛的条件也是真的不错,她的确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思及此,她微微一叹,侧眸看向席琛,语气严肃:“你能跟我保证,永远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吗?”
席琛动了动唇角,“您放心,我虽不良善,但值得她爱。”
这边,子衿慢慢吐吐的洗好水果出来,在走廊上和迎面走来的乔冉碰了正着。
乔冉看到她,直接怒气满满的冲到她面前,大声质问:“那天在ICU病房外和席教授抱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子衿微微一愣,想了一会儿,才记起那天的场景,没想到那个撞见她和席琛在一起的医生就是乔冉。
她看着乔冉一副讨债的架势,脑仁有些疼。
不过她也没有否认,“是我。”
听她亲口承认,乔冉顿时气结,愤怒的指责她:“你不是跟我说和席教授只是朋友吗?”
“和你说的时候的确还是朋友。”
“什么意思?”
“那天你走后不到两个小时,我和他的关系,不小心上升了一层。”
“不小心上升了一层是什么意思?”乔冉猛地倒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你该不会和席教授已经在交往了吧?”
“不是在交往。”
还好,乔冉悬着的心还未落地,就又听见她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乔冉像被十万伏电击中,整个人呆若木鸡,语言彻底凌乱:“和席教授?你们?结婚?!”
“所以我真的没有欺骗你。”
子衿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趁机开溜。
等乔冉反应过来要找她算账的时候,走廊两头已经空无一人。
她气的咬牙跺脚,愤怒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就好像一只被人踩着尾巴彻底炸毛的猫咪。
……
再次回到病房,看到席琛和苏牡柔友好的相处模式,子衿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不然洗个水果的时间,苏牡柔的态度怎么能转变的那么快?
席琛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她,嘴角露出了极其迷人的笑容:“怎么不进来?”
还笑的这么温柔。
子衿端着水果的手忍不住一抖,愈加的觉得匪夷所思。
她暗暗观察局面,慢慢的走进去,把洗好的葡萄递给苏牡柔,又随手拿了个红彤彤的苹果递给席琛。
刚要坐下,苏牡柔就忍不住斥了一句:“子衿,帮小琛把果皮削一削。”
子衿动作一僵,石化的抬起头:“啊?”
苏牡柔蹙眉,耐心的教导她:“你已为人妻,以后做什么事都不能只顾着自己,要多为自己的丈夫着想知道吗?”
“……”
子衿狐疑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后者只是无辜的耸了下肩,然后把苹果递到她面前,笑的无害:“回去一定好好补偿你。”
怎么这话听着怪怪的。
子衿认命的削起了苹果,偶尔会抬头瞄一眼旁边聊得很融洽的两人。
她出去的这十来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心不在焉的削着果皮,突然有股湿热的气息从她耳边掠过,痒痒的,喷洒在她敏感的位置。
子衿身躯一颤,紧接着男人喑哑的嗓音徐徐撞进了耳畔,“专心点,别削到手了。”
她目瞪口呆的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的男人,他明明一直在和苏牡柔聊天,是怎么注意到她不专心的?
对上她困惑的眼神,席琛幽幽的解释:“你的怨气有点重,我无法无视。”
子衿立马反驳:“明明是你一心二用。”
她较真起来的模样很可爱,也很罕见,席琛笑,有些宠溺:“好好好,我的错。”
“这还差不多。”
子衿咕哝了一句,后知后觉才发现气氛变得暧昧,她下意识心虚的看向苏牡柔,正好撞上了她隐含笑意和欣慰的眼神。
“……”她悄悄贴近席琛的耳边,小声的问:“你和我妈说了什么,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席琛也压低声音,一脸正经:“我跟丈母娘说了,你对我一见钟情,非我不可,没我活不下去,她就这样了。”
何为五雷轰顶,现在就是了。
子衿坐直,生无可恋的看他一眼,挥挥手里的刀,说:“刀还在我手里,你说话小心点。”
席琛被逗笑了,脸颊边的梨涡浅浅,笑容如四月的春风撩人,他十分配合的来了一句:“任凭夫人处置。”
不要脸。
子衿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苏牡柔看到他们夫妻俩间亲昵的互动,唇角的笑意只增没减。
希望这次,她没有看错人。
……
离开病房,等电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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