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半夜喜欢胡乱踢被子。
这些,她都未曾告诉过他。
可是他就是知道。
所以子衿在想,是不是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在关注她了。
至于“很久”指的是多久,她也绞尽脑汁想过,但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方向。
席琛说,他是在八年前就记住了她。
总不会惦记了八年吧?
子衿想了想,否决了这个结论,依男人的脾性,这种可能性很渺小。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了男人喑哑的声音,很低,很沉。
他说:“好久了。”
晃过神,子衿一顿,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半响,她抿抿唇,小心翼翼的问:“席琛,我曾伤害过你吗?”
不然,为什么会有流露出那种患得患失的眼神呢?
一阵沉默,席琛淡淡地嗯了一声,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不是一点点。”
子衿怔愣,满目迷茫。
他又说:“所以你要好好的补偿我。”
她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透过昏暗的光线,盯着他,“怎么补偿?”
席琛顺势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又将她搂紧怀里,嗓音很哑:“待在我身边。”
子衿一怔,没有说话。
她的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每跳一下,都令她十分心安。
困意渐渐来袭,恍惚之中,她好像听见了男人俯身在她耳边呓语。
他说了什么呢。
子衿听见,他说,我会用余生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
翌日早晨,天空还是那么明媚。
子衿正埋首在电脑前工作,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然后砰的一声,不轻不重,又关上了。
她一滞,停下工作,抬眸望去,
就那样,直直的望进了男人阴沉的黑眸里。
顾子默将百叶窗拉上,隔绝外面的喧嚣八卦,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女人的面前。
漆黑犀利的眸子落在办公桌后面的她身上,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好似处于生气边缘,随时都会爆发一样。
子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蹙眉:“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个顾子默,心情一天一个样,她都已经习惯了。
“你这个死女人。”
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子衿怔愣几秒,沉下脸:“大清早的,你是来找打的是吗?”
顾子默盯着她几秒,尔后,倾身,双手撑在桌子边缘,与她平视,平静的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男人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让子衿更加的凌乱了。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最后总结:“没烧啊。”
顾子默差点吐血,他粗鲁的拍掉她的手,然后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再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代到底瞒着我什么。”
“瞒着你的事情?”
子衿想了想,有点讶然:“你怎么知道我在背后骂你了?”
“……”
顾子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复情绪,皮笑肉不笑:“宋子衿,这笔账我秋后再算,现在,我们来谈正经事。”
说完,他的表情收敛了很多,语气,也跟着严肃了很多。
他说:“你母亲的医药费,你是从哪儿借来的?”
尾音落下,子衿蓦地一怔,尔后,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见状,顾子默的眉头皱的很深。
办公室内很安静很安静,只听得见墙面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在转动。
良久,子衿才哑着嗓音问他:“你知道了什么?”
顾子默看着她,抿了抿唇,问:“你和席琛的婚姻,是不是假的?”
---题外话---啊……亲戚来访肚子疼的要死了,写这一章的时候写的很烦躁也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什么的乃们别揍我,然后我要爬去睡一觉了,伐开心,蓝瘦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