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过。”
子衿的视线落在眼前的黄色信封上,有一瞬恍惚。
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宋娇阳只给她留下了这封信。
是想对她说什么吗?
有点迷茫,她接过来,顺口问了一句:“杨女士怎么样了?”
沈睿程叹了一口气:“因为伤心过度昏厥了,现在还没醒来。”
也对,丈夫在牢里,女儿又突然离世,换做谁都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莫名的,她竟然觉得杨文兰挺可悲的。
她正晃神,面前的男人突然开口:“骄阳死前,曾跟我提到过他的父亲。”
子衿一怔,沈睿程停顿了一下,语出惊人:“不是宋先生,是周荣生。”
周荣生。
女人的瞳仁有一丝瑟缩的迹象。
这一幕被沈睿程看在眼里,他轻抿了下唇,嗓音有点凝重:“小衿,你也知道周荣生还活着的事情对不对?”
子衿沉默,但没有否认。
沈睿程微微蹙眉:“你怎么会知道他还活着?”
子衿看了他几秒,许是很多事情已经说开了,她对他也没有以前那般防备警惕了,便如实答了,“是席琛。”
席琛?
沈睿程微微一愣,她解释:“小城出事的那一天晚上,他去宋家的路上看到了周荣生。”
所以他猜的没有错,周荣生的的确确在暗中盯着宋家。
他回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沈睿程眉目凝重,他回想起那天宋娇阳突然和他说的话,只觉心头发寒。
子衿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犹豫:“你该不会是怀疑宋娇阳的死,和他有关吧?”
男人沉默了几秒,说:“是不是他干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脱不了干系。”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骄阳死前曾跟我说过周荣生找她借过钱的事情,他们还因为这件事起过争执。”
子衿蓦地一僵,她讶然:“警方知道了吗?”
沈睿程点头:“那边已经下了追捕令。”
其实早之前,子衿就有在怀疑,伤害宋城的幕后主使,也是周荣生。
但是没有证据,只凭她的一面之词,根本不足以让人相信。
而且,周荣生死了五年,突然说他还在世,而且是凶手,很难让人接受。
所以宋城的案件才会这样停滞不前,搜寻不到新的证据。
如今警方那边开始搜捕周荣生了,或许,宋城的案件也会跟着逐渐明晰了。
一阵沉默过后,沈睿程说:“周荣生的目标是宋家,这段时间你出门在外要小心一点。”
子衿一顿,轻轻的嗯了一声。
之后,又陷入了沉默,这一次,换做子衿开口了,她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沈睿程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唇角:“去吧。”
……
出来的时候,男人正倚靠在车门前,双手兜在裤袋里,垂着脑袋,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子衿顿了顿,下一秒,直接小跑过去。
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席琛微微抬眸,刚好看到女人迎面跑来的身影。
他漆黑的眸子酝酿起了笑意,不忘轻声提醒她:“慢点。”
子衿跑到他面前,微微喘着气,“久等了。”
席琛顺了顺她头顶的呆毛,浅笑如晚风一样撩人:“不久,刚好。”
女人因为他这迷人的一笑,心跳漏了半拍。
不过没让她有浮想联翩的时间,男人已经拉开身后的车门,“回家。”
子衿反过来,钻进了车里。
回去的路上,子衿和席琛说起了信封的事情和沈睿程说的那些话。
听完后,开车的男人始终平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子衿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没打扰他,自顾自的拆开了信封。
信封刚拆开,突然,前方骤然亮起了一束白光,直直的扫向他们。
子衿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她不适应的眯着眸,在看到前方那辆蓝色的大货车直直撞向他们的时候,瞳仁,剧烈收缩。
身旁的男人,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