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
苏菲顿了一顿,其实她也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
接下来,饭桌上,三人默契般的都没有再提及敏感话题。
闲聊的无非都是有关顾惜西在利摩日生活的这段时间和遇到的人。
吃完饭,苏菲坐了一会儿就接到了公司电话的炮轰,因为她是不告而别,百忙之中匆匆飞过来,所以没有什么准备。
她挂完电话后,打算动身回国。
如今人她也见着了,是健康平安的那就放心了。
顾惜西知道后,送她到巷子口搭乘的士,走前,苏菲对她说:“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飞过来看你。”
“好,替我跟子默报声平安。”
“他或许更想你打个电话给他。”苏菲眨了眨眼睛,笑:“我走了,你可不能再消失了。”
“嗯。”
目送车子渐行渐远后,顾惜西才回到家里。
Antony还没走,他在客厅,听见门口的脚步声,笔直的抬眸看向她。
他问:“你有什么打算?”
顾惜西微微一顿,她抿唇,走到了男人的对面落座,“我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
如果换个环境,就要重新去适应,重新结交朋友,她好不容易才融入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并不想这么做。
Antony抿唇:“好,我尊重你。”
顾惜西定定的看着男人,她忽然的有些愧疚:“我是不是……让你感到失望了?”
男人却突然站起身,他走到了顾惜西的面前,俯身虚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无奈叹息:“小西,你从来,没有让我感到失望过,也也永远不会让我感到失望。”
“谢谢你,Antony。”
顾惜西总觉得自己亏欠男人很多。
这辈子或许都还不清这些人情了。
Antony已经松开了她,直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我先走了,下午还要上庭。”
顾惜西下意识要站起来,却被男人按坐回去,他无奈的一笑:“不用送我了,你身上的伤才刚刚完全恢复,还是别动来动去,多休息。”
说着,男人已经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顾惜西看着他的背影,不解。
半响,男人沙哑的声音幽幽响了起来,他说:“水果盘下压有一封信,是苏菲留给你的。”
顾惜西一顿,看了眼水果盘底下,果然有封信。她再抬头去看门口的时候,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苏菲留给她的信?
女人把信从底下抽出来,犹豫了几秒,还是拆开来看了。
客厅静悄悄一片,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转动。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顾惜西才把信全部看完,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像被抽干了力气,手无力的垂落在大腿上,保持原状,一动不动。
女人眸子黯淡无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动了动身体,把信收起来,刚想起身,却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地板上。
信上说,邵言是徐清扬的亲妹妹,因为邵言从小被母亲抛弃吃尽苦头,所以徐清扬一直对她很愧疚,也不愿意和任何人提起她的事情。
信上说,出意外那一天,徐清扬本来是要去接她的,只是没想到在商场里面碰见了邵言,两人起了争执。
信上还说,她的孩子,真的是宫外孕,瞒着她再做一次检查,只是怕误诊,怕她太难过。
她紧紧捂住嘴巴,突然呜咽的哭出了声音。
为什么都瞒着她呢?
为什么孩子是宫外孕的事情,只有她不知道呢?
为什么……
顾惜西蜷缩在桌子的旁边,她努力的压抑住哭声,泪水还是不停往下砸落。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满心欢喜等待一个孩子的降临,等待孩子的出现来弥补过去的伤痛,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是做错了什么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
……
过了两天,国内,徐家老宅。
傍晚七点整,夜幕刚刚降临,到处一片灯火霓虹。
徐清扬把车子停在大门口,刚下车,就看到了蹲在花坛旁的一抹身影。
是个女人。
砰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吸引了那个女人的注意,她飞速看了过来,在看到徐清扬之后,立马朝他走了过去。
女人走路的姿势有些诡异,而且全身都是伤痕。
她艰难的走到徐清扬面前后,扑通一声,给他跪了下来,苦苦哀求:“清扬,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男人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沉默不语,直接无视她。
夏清见他要走,当即抱住他的小腿,哭了出来:“清扬……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你还不满意吗?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女人牢牢抱住了他的小腿,徐清扬嫌恶,蓦地眉头皱起,他垂眸,扫了她一眼,轻飘飘来了一句:“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唰的一下,夏清面色惨白。
她不肯松手,死死抓住男人,哭着怒吼:“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前两天从楼梯上摔下去,好不容易从生死边缘挣扎着醒来,还要每天忍受非人一样的折磨,她已经奔溃了,再也受不了了。
“放过你?”
男人低低的笑出了声,他蹲下来,与夏清平视,凉凉的看着她:“夏小姐记性不太好,我不是说过,我不会放过你么?”
说着,用手大力扳开了女人拽住他的手,然后嫌恶的甩开。
夏清瘫坐在了地上,面色如死灰。
她哭着摇头,一遍一遍的呢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哥?”
背后传来了一道惊讶的声音,夏清一顿,回头看去,是徐菱秋。
她刚刚回来,没想到却看到这副景象。
夏清看到是她,立马爬起来,朝她扑了过去,“小秋,小秋你救救我,我求求你帮我说说情……”
徐菱秋被她猛地拽住了手臂,她定睛一看,在看到面前满身伤痕、脸上密布淤青的女人时,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震惊。
她并不知道徐清扬给了夏清什么样的处罚,不过她前阵子有看过报纸,知道她摔下楼梯孩子流产的事情,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女人在苦苦的哀求,徐菱秋为难至极,她看了眼男人的方向,却只看到了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也对,他怎么可能会原谅夏清呢。
如今的所有局面,都是她一手酿成的,如果不是她,嫂子就不会摔下楼梯,孩子就不会死的那么无辜,哥哥也不会失去她了。
她叹了叹气,扳开女人的手:“抱歉,我也帮不了你。”
夏清蓦地一震,她哽咽:“你可以的,只要你替我跟清扬说几句,他就会放过我了,我求求你了小秋,念在我们曾经的关系……”
女人的语气很激动。
徐菱秋平静的打断她:“从来都是你一厢情愿。”
夏清的声音戛然而止,她面色惨白,定定的看着她。
“对我是,对我哥同样也是,你明知道我哥最爱的女人是顾惜西,为什么还要去伤害她呢?”
“我……”
“你也知道错,可是现在才知道错有什么用呢?”
渐渐的,徐菱秋的语气也有了些起伏,她看着夏清,眼眶微微泛红,一字一句咬的清晰:“爱是互相给予不是一味索取,你那自以为是的爱情,把顾惜西伤害的有多深你知道吗?因为你,她很有可能会终身不孕一辈子当不了母亲你知道吗?”
后面的话,女人几乎是失控的吼出来的。
孩子的事情是一个心结,伤害的不止是顾惜西,还有她的哥哥徐清扬。
他们两人很有可能因为这个事情,这辈子再无法走在一起,得到幸福。
就因为她一个人,生生毁了两个人的幸福。
这根本不是爱一个人该有的表现。
夏清闻言,不受控制的倒退了一步,泪水夺眶而出。
终身不孕?
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忽然明白为什么男人会这样残忍的折磨她了,为什么他不肯原谅她了。
徐菱秋缓了缓,冷静下来,看着她,“所以你也不必求我,你还是求求老天吧,祈求我哥和顾惜西能重修于好,祈求老天发发慈悲,能让顾惜西当上母亲,而不是在这里,做这些无用功。”
她说完,也没有再去看面色如灰的女人,走了。
夏清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她抱着膝盖嚎啕大哭了起来。
如今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任何人。
……
……
隔天中午,咖啡厅。
顾子默抿了一口醇香的咖啡,方才淡淡看向对面的男人。
那些意外的真相,他都从苏菲那里了解过了。不过这些并不代表,他就原谅了徐清扬。
对面,徐清扬见他半天不出声,问他:“找我有事?”
顾子默抿唇:“你想做什么?”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在知道了顾惜西的位置后,还能这样沉得住气。
之前他不是为了找顾惜西差点把整座A城都掀起来了吗?
为什么现在找到了反倒无动于衷了?
徐清扬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菲薄的唇扯出一抹极浅的笑意:“怎么,你担心我伤害你姐姐吗?”
“我从一开始就反对你们在一起。”
顾子默直言不讳,他冷漠的看着男人,“现在同样也是。”
男人勾唇:“你忘了,我还是你姐夫。”
“姐夫你……”大爷
后面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不过被顾子默及时咽了回去,他要冷静,要冷静。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姐是不会和你回来的,我了解她。”
徐清扬淡淡的笑了笑,他偏头看向窗外,有些艰涩的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且了解那个女人的脾性。
顾子默一怔,他还以为男人会嚣张的怼回他,没想到却自己承认了。
看来他也受了不小的打击。
他干咳了一声,端起面前的咖啡,又抿了一口,“你也有自知之明就好,不过……”
停顿了一下,顾子默的声音变得有些小:“你要是能把我姐带回来,我倒是可以考虑认你这个姐夫。”
话落,徐清扬看向他,目光笔直落在他身上。
顾子默顿了顿:“前提,你得让我姐原谅你,而且把她安全带回来了。”
原谅吗?
徐清扬想都不敢想。
那个女人,想必是恨极了他。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去找她,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
……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两个礼拜过去了。
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安宁。
这天清晨,顾惜西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吃完早餐就去菜市场。
因为是礼拜六,菜市场的人流比较多,而路又不宽敞,难免有些推推搡搡。
只不过顾惜西没有想到,今天的菜市场,会挤到寸步难行的地步。
她匆匆买完菜,没有闲心多逛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疑心太重,总感觉身后有人跟踪她。
可是每次回头,身后都空无一人。
许是最近睡眠质量差,出现幻觉了吧?
心不在焉的走到家门口,正准备掏出钥匙,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轻挑的哨声。
她蓦地回头,就见四五个生面孔的外国男人朝她走了过来,个个凶神恶煞,不怀好意。
顾惜西皱眉,她自从来了利摩日,可从来没有得罪任何人。
为首的男人上前,他上下打量了顾惜西一眼,随后嗤的一笑,问身后人:“这就是那个死律师的女朋友?”
“是的,老大,就是那个律师害我们打输了官司。”
从他们这两句话中,顾惜西已经大概听出来了,是输了官司来找Antony寻仇,误以为她是Antony的女朋友。
这时,男人突然玩味的钳住顾惜西的下巴,流里流气道:“长得不错,还是个中国人。”
身后那几个男人中,有人教唆:“老大,那个律师害我们输了官司,我们可以拿他的女朋友扳回一局。”
顾惜西闻言,心头一凛。
她用力拍掉男人钳住她下巴的手,皱眉看着他们:“你们找错人了。”
“呦呵,还挺烈的这婊子。”
“先玩玩再说。”
已经有人上前,挽起袖子准备动粗。
顾惜西准备把手里的东西全部砸向他们,可是这时,巷口的方向,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音,隐隐带着危险。
“她不是说了,你们认错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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