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看着他们,欣慰的笑了,“子安,小悠以后就交给你了,你们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和你三叔商量。河里捞鱼的事情,怕是也瞒不住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我们知道。”
墨子安点点头,心里很清楚,这事已经瞒不住了。不过,他也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唐悠悠志在种茶制茶,笼鱼也就只是权宜之计。
唐升荣走了过去,问:“小悠,你爹的伤,你真的不管了?”
唐悠悠摇摇头,“不管了,也管不了。”如果他不能痛定思痛,那么谁也帮不了他。
只有他决心要离开那个家,她才会插手管这事。
今天趁机断绝关系,不就是为了这一点吗?
“可他毕竟是你亲爹,难道真的眼看着他……”唐升荣说不下去了,移目看向常大夫,“常大夫,小悠她爹的伤真的要一千两才能治好吗?”
常大夫点点头,“这还不算我的诊金,只是药钱罢了。他这条腿若是再不治,真的没用了。”
唐升荣听了,心里很不滋味。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兄弟,而他也知,唐逸志是因为家里建牛棚而摔伤的,这伤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那个家。可他受伤了,却没人理,最后还卖了一个女儿,结果还是无人理会。
那样的家人,说实在的,他也看着寒心。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唐升荣扶着唐大河,“爹,咱们回家。”
唐大河点点头。
院子里只剩下唐悠悠三人了,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出声。
良久,墨子安牵紧了唐悠悠的手,“小悠,咱们回家,锅里还温着水,你回家洗洗。”
“好。”唐悠悠情绪不高的应了声,抬眸看向常大夫,“常叔,你刚刚查过了,他的伤能治好不?”
“三天之内,可以,再耽搁下去,神仙也没有办法。”
“好!我知道了。”唐悠悠抽开墨子安的手,大步走在前头,墨子安望着她孤单的背影,突然有种很伤感的感觉。一直觉得她似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强势,却不曾发现她竟是这么的孤寂。
此刻,她给他的感觉,真的就只剩浓浓的落寞。
她是在伤心吗?
也是,这样的家人,谁能做到真的无所谓。
“常叔,我先回去。”
“快去吧,多关心一下她,她虽然表现得很强势,可心里还是脆弱的。”常大夫挥挥手,催促他快点跟上去。
“好!”
回到家里,柴房里已传来水声,墨子安走到窗户下,轻问:“小悠,你没事吧?”
“没事!”
“真的?”
“当然,难不成你盼着我有事?”
“不是的!我只是……”
“别吵我,让我静静。”
“好吧。”墨子安轻叹了一口气,靠站在窗前,堂屋门口,老爷子站在那里,朝墨子安招了招手,“子安,过来一下。”
“好!”
“子安,刚刚在常大夫家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真是没有想到,老唐家的人竟是这么的无耻。”老爷子说起这事,仍一腔愤怒。
“祖父,你别激动,幸好现在小悠和他们已经没了关系。”墨子安扶着他进了堂屋,坐下。
老爷子点点头,却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子安啊,话虽是这么讲,但小悠她爹的伤,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毕竟他生养了小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