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布偶,只能任我摆布。日前我答应你的三个条件,只是我纵容你一次。若你不知好歹,休怪我出尔反尔。”轩辕长倾的目光看向守在门口的小桃,低斥一声。
“那个丫头,胆子愈发大了,居然胆敢贴在门边听墙角。”
夏侯云歌见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心头一紧,声音艰涩,“我尽力。”
轩辕长倾扬起唇角,“这才乖。”
次日。
华灯初上,兰膏明烛,华镫错些。
宫中设宴于奉天大殿,庆贺轩辕长倾出师大捷,将穹鹰王驱逐到南边海岛。
夏侯云歌盛装装扮,满头珠翠,压得脖颈生疼。她在心里冷笑,官方说辞总是那么华丽辉煌,刻意遮掩穹鹰王故意设计诱杀轩辕长倾未果,将轩辕长倾困在海上,逃回万寿岛。
这一仗,轩辕长倾未必占尽上风,而穹鹰王祁梓墨也未必就是输。
夏侯云歌心思一转,宫里有个万寿宫,南边海上有个万寿岛,是巧合?还是有什么联系?不得而知。
大殿金碧辉煌,大部分官员都已携家眷落座,只等主位上的皇帝,后妃,以及今晚的主角……摄政王上轩辕长倾。
大将军上官麟越一袭墨绿华服,落座于右手侧次席,还未开宴便已饮上。
“上官将军,年轻有为,乃我大越国之栋梁。”有些官员携着一些婢妾前来奉承上官麟越。
“过奖过奖。”上官麟越依旧我行我素的自斟自饮,也不抬头,随意接了一句。
世故圆滑的官员,厚着脸皮继续搭讪上官麟越,“将军独饮虽好,却少个佳人为您斟酒,略显美中不足。”
上官麟越终于抬眸看眼那官员身后的美姬,即刻有两个行为大胆的美人,娇媚一笑,如彩蝶翩飞簇拥到上官麟越身畔,为其斟酒夹菜,侍奉周到。
上官麟越来者不拒,一把搂住一美女纤细腰肢入怀,手不安分地在其腰际摸来摸去。那女子双颊酡红,娇嗔一声。
“将军好坏。这是宫宴,皇上一会就来了。”
上官麟越笑起来,“皇上连本将军的战利品都能转赠于旁人,本将军在宴上与美人恩爱几番,皇上亦管不着!”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还是让满殿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互相寒暄的官员们,瞬时安静下来,都看向上官麟越。发现上官麟越一对虎目炯亮凶暴,又都赶紧低下头,继续互相攀谈。
众人皆知,上官麟越说的战利品,便是那前朝皇后,现今的摄政王妃……夏侯云歌。上官麟越毫无遮拦,口放狂言,是要和轩辕长倾和皇上不依不饶了。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宫侍尖细的嗓音,高声唱起。
众人纷忙起身下跪行礼。
“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和皇后携手上坐,这才慢慢出声,“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
殿中诸人纷纷落座,却是寂静无声,垂首低眉。
“皇弟还未到?”轩辕景宏看一眼空置的首位,低声问一侧的高公公。
“回皇上,摄政王而今要同王妃一同到场。这女人家都注重容貌,多打扮一会,就耽搁了时辰也是有的。”高公公在宫里多年,深谙圆滑谄媚之道。知道轩辕景宏和轩辕长倾感情甚好,极力为轩辕长倾说好话。却在不经意间,将所有责任推到夏侯云歌身上。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内监尖细的嗓音,唱道。
“摄政王到……摄政王妃到……”
殿中顿时安静。
上官麟越亦停下手中酒盏,放开怀中美姬,一双炯亮虎目锐不可挡地射向大殿门口。
轩辕长倾身着明紫色金纹蟠龙袍,头戴明珠金冠,左手持一纯白玉骨扇,负于身后。他唇角笑靥轻漾,看似温雅谦和。当一对黑曜石般漆黑犀利的眸子扫过众人,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轻易震慑人心。
夏侯云歌身着同紫色云锦齐胸襦裙,不盈一握的细腰系金纹镶玉腰带,外罩薄透轻纱,淡黄色云纹披帛挽于臂弯。每行一步如流风回雪,似轻云蔽月。
俩人容貌皆惊为天人,而今携手而来,如同世间最美的一道风景。
众人羡煞,连连大赞,实乃一双璧人,天作之合。
上官麟越满目惊艳,热烈灼烫的目光紧盯着夏侯云歌一步一行。连酒盏不慎从手中跌落,都不自知。还是身边美姬发出一声娇嗔,竟是湿了那美姬的衣裙。上官麟越恼怒回神,不耐挥挥手,即刻有他的贴身近卫将那美姬押了下去。
“皇兄皇嫂,恕皇弟来迟!”
轩辕长倾微欠身行礼。至始至终,却都不愿放开夏侯云歌的手。艳慕得殿内女子双目通红,又不禁有人感叹,摄政王竟是这般珍爱摄政王妃。
上官麟越的座位,传来一声捏碎杯碗的清脆声,在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