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也不能够容忍的!”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只是你从小就对他死心塌地,这一次怕是你最是受伤了,不只是身体上,更是心里!他既然对你无情无义,你又何必在对他巴心巴肝的,我想要处理此事,因为毕竟关系到了你们兄妹的性命,甚至整个张家,但是总是要考虑你的意思,到了如今的地步,你难道还想要嫁给他不成?”
“不想不想完全不想!”柳越越拼命摇头,挤出几滴泪水,“我可不敢嫁给他了!这可不是嫁人,这是送命!我不仅仅只是我自己的命,还是全家人的命!”
“你既然想明白了就最好不过了!委屈你了!”张世良给柳越越擦了擦泪水,心疼的说道,“我最怕的就是你转不过来这个弯儿!只是此事你万万不可再太子面前提起,也不要再陛下与太后面前说起,不然他们难免会对张家生疑,日后行事就十分的被动了!”
“父亲不用担心,这点事情我还是有分寸的!”柳越越又试探的问道,“那父亲是打算支持大皇子么?我肯定是听父亲的意思,如果父亲打算支持大皇子的话,我就不在与太子多接触了!”
“大皇子宽和仁厚,跟你也算是青梅竹马,若……”张世良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此事还早,毕竟你母亲之死与大皇子母族之人多少有些牵扯,不过我不希望你卷入这些纷争之中来,你且养好伤照顾好自己就好,其他的事情有父亲更大哥在呢!”
“是!我知道了父亲,我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我最近会谨言慎行,不给家里惹麻烦的!”柳越越低眸说道。
得知了张世良的态度之后,柳越越总算是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大皇子支持者众多,又有军功在身,若是再加上张家的支持的话,未必不是太子的对手!
这时候四姨娘端着汤药入内,温柔的笑道:“二小姐也在呢!相府,该吃药了!”
近些日子张世良基本上有些性格温良的四姨娘照料着,她不争不抢,沉静内敛的性格正是适合张世良现在的心性,被忽视了十几年,他似乎现在才察觉出她的好来一般。
“父亲先服药吧,我见父亲还有那么多的公务要处理,我就不打扰父亲了,先退下了!”柳越越微微一笑,与四姨娘打过招呼了准备离开,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顿了顿说道,“父亲,四妹五妹的年纪也到了,也到了该说人家的时候,父亲怕是又要多费些心思,为两位妹妹挑选一位青年才俊了!”
“不知不觉的,你们竟然都这么大了!”张世良笑了笑,回忆着往事,眸子里面显出两分神采与笑意,“往日的时候你们众姐妹在府上也热闹,终归是一个个的要离开相府了!”
又过了两日,柳越越感觉自己的身上已经没有太多不适的地方,又恰逢宫中传来太后病情加重的消息,故而入宫探望太后。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不只是朝廷之上的变化很大,太子与大皇子的势力重新洗牌,就连后宫之中的变化也是如此之大。
以前是谦贵妃总揽后宫,但是太后制衡着,现在太后病着基本上已经不管事了,谦贵妃被贬为谦嫔,锦妃一人独大,但却没有子嗣可以依托,唯一的儿子之死与大皇子有莫大的关系,故而很透了大皇子,也算得上太子这边的人。
其实现在的局势是可以称得上倒向太子这一边的,朝廷之上足以跟大皇子分庭抗礼,后宫锦妃独大,宁波侯府之事上面他也是唯一的获益者,因为宁伯候手中的兵权左右落到了他的手中。
柳越心中一边盘算着这些事情,一边感慨,虽然才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太子已经不是那个需要靠着皇帝与太后的积威才能够压到大皇子的人了,他短短的时间已经成长的很快,快到足以将相府一脚踢开而毫无顾忌了。
“你的胆子还真大啊,居然不是躲在相府内还敢往宫中跑!”
一阵嘲讽的笑声传来,柳越越坐在软轿内,不用看也知道谁敢在皇宫内这么的肆无忌惮了,她挑开帘子,望了一眼在门角旁的梅树下荡秋千的楚寒姝,下轿淡淡的一笑:“这里是皇城,可以说是京城内最安全的地方了,我为何不能够来这里?更何况太后疼我一场,她如今身子不适,就算是有危险,我也该走这一趟的!”
“有句话你说错了!”楚寒姝呆在秋千架上,看起来一副纯洁无暇的模样,“这里是皇城不错,但是这里可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相反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你是看不见每一日有多少尸体被运出去,或者又有多少人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