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已经急不可待的将酷暑的炽热洒向大地,过往的行人不时的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看着刺眼的太阳,心中咒骂了一声,今年热的是否太早了一些。
河岸边刚抽出新芽的柳枝无精打采的低垂着头颅,河水波光粼粼反射着阳光,蝉声倒不是如何的热闹,只是缺还是有着一股子叫人烦躁的味道。
街上的行人不怎么多,临街的小贩无精打采的吆喝着,有的直接在树荫下开始打盹儿,虽然京城的治安一直不错,但是还是没有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程度,那小贩的大意,引起不少人的窥视。
在京城最著名的酒楼黄鹤楼内,虽然一楼大厅人声鼎沸,但是二楼却只是稀稀落落的坐着几张桌子的客人。
在靠墙的那一桌上,几个人在神神秘秘的说着一件事情。
“你们听说了没有?”
“听说了,听说了!”说话的人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八卦之魂在眼睛里面跳跃着,急不可待的跟同伴分享着自己最新得来的八卦,“这天下的四样宝物,有其三已经在咱们皇后娘娘的手上了,还有一样在北狄的国师手上,那国师原本是大夏的国师,咱们皇后娘娘去了一趟大夏之后,就把人家逼走了,当然目的就是为了国师手上的那样宝物,可惜了,还是让他逃到了北狄去了……”
“哎哎哎,这四样宝物到底是些什么啊!”另一人一脸疑惑的说道,“到底有何用处?”
“据说这四样宝物之中有藏宝图的线索,而得到了这一份富可敌国的宝藏之后,一统天下也不再是难事了!”那人兴奋的说道,“现在咱们皇后娘娘得到了其中的两样,说起来咱们大周一统天下的可能性最大了!”
“这么说起来,岂不是又要打仗了!你们想想看,这宝物既然是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其他国家岂会坐以待毙?再说了,即便是咱们皇后娘娘将宝物找齐了,要征服其他的国家还不是需要打仗嘛!哎,这才太平没两年啊……”
靠窗边的位置上面,坐着几个沉默的人,其中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轻微的叹了口气,她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端起凉茶喝了一口,眉宇间浮现起一抹忧色:“这谣言传了多少多少时日了?”
她对面坐着一个浅黄色衣服女子,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有些日子了!”
“为何一直没有跟我说起过?”白衣女子的面上有些恼怒之意,“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不用想也是尤晖那杂碎在传播谣言,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这白衣女子自然就是微服出宫的柳越越,她身畔的黄衣女子乃是秀儿。
秀儿想了想说道:“陛下不想娘娘因为此事而烦恼,这谣言怕不只是在大周范围内传播,事关天下事,怕是在天下传播吧,尤晖想做的无非是挑拨起大夏与南唐对大周的虎视眈眈!”
柳越越陷入了沉吟之中,她从北狄回来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北狄虽然意图趁着大周不备偷袭,打算仍然被楚寒灏在边境快速集结的部队镇压着,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虽然战火还没有燃烧起来,但是照着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场仗是避免不了的。
尤晖在天下传播谣言,把自己也算了进去,不怕大夏的兵力,怕是也知道北狄与大周与大夏之间这一仗既然无法避免,所以要找一些大夏与大周之间的裂痕,以及给大周的南边找些麻烦,只是不知道宇文渠与完颜佑面对着这个空穴来风的谣言会如何处置呢?
“哎,尤晖真是一个让人不省心的毒瘤啊!”柳越越叹了口气,心中又有些气结,就算是秀儿瞒着自己,就连秦岩也没有来跟她说起过这件事情,“这事儿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谣言止于智者,陛下的意思是不予理会,大周与南唐大夏交好,想来应该不会为了这种无事生非的事情找我们的麻烦,主要的精力还是应该集中在北狄的身上,北狄最近对边疆侵扰频繁,想来战事已经不可避免了,北狄本就是好战的民族,现在看来,憋了这么多年了,应该已经憋不住了吧!”秀儿的眉宇之间也是深深的担忧,大周的国力经过几年前的内战的消耗,已经远不如巅峰时期,虽然这几年楚寒灏励精图治,但是想要恢复元气,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北狄却是相反,养精蓄锐这么多年,正是强势凶狠的时候!
柳越越捂住嘴咳嗽了两声,面上有些泛白。
秀儿赶紧从怀中掏出了一颗丸子给柳越越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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