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漆铠吓得一个筋斗从空中倒栽葱跌倒在地,不仅仅是耳畔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叫出了他的法号,同时也因为周围有一大群气势霸道的妖蜂虎视眈眈。
不过好在他此刻并非是血肉之躯,几只「赤炎灵牙蜂」试探性绕着蝴蝶侠嗡嗡徘徊了一会儿,嗅来嗅去没嗅到什么血肉之气,又掉头去啄食山谷里的真蝴蝶去了。
石漆铠的胆子也真够肥的,看到妖蜂没把自个怎么着,也不说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反而一不做二不休,深入红肥绿瘦的芭蕉丛中,翅膀一扇荡出一团浮沉升降着星屑光芒的不明气体,将一本尤其肥壮的「大日婆娑芭蕉」连根拔起,吸纳其中。
“你妹!”祈典气的在山谷外面直跳脚,却又不敢踏进芭蕉谷去制止,只能在原地乱吼乱叫:“法狮鼻!你个王八操的杂种、杀千刀的贼骨头!快给老子住手!”
人面巨蝶避开横行霸道的妖蜂,忽闪着光芒闪烁的彩翼,优雅无比的落在山谷的罅隙出口处,也不说话,上上下下打量起了两位少年同门。
“赤佬!”祈典的口水喷了石漆铠一头一脸:“这里的「大日婆娑芭蕉」可都是佛爷我的财产!你要不把刚刚那株「大日婆娑芭蕉」哪儿来的放回哪儿去,洒家跟你死磕到底!”
“法海师弟,你凭什么说这里的「大日婆娑芭蕉」是你的财产?”石漆铠用彩翼假模假式的抹了抹脸,满脸不屑的抖动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我记得上次在这儿你跟大师兄打赌,明明是打输了啊。”
“打赌打输了只是说惟他马首是瞻,又没说我要把这儿的「大日婆娑芭蕉」拱手相让!”祈典简直要抓狂了:“这个芭蕉谷可是我跟法明一起发现的!我们早就说好了的,芭蕉归我,庆云归他!”
“你现在都不敢越雷池一步,还振振有词说什么「大日婆娑芭蕉」归你所有,可笑不可笑?”石漆铠又不傻,如何看不出两个师兄弟面对妖蜂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窘迫现状:“不过我倒是蛮奇怪的,以你俩的实力,怎么能再次进入「巨灵界」?尤其是你,法海师弟,赤条条一丝不挂,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也太有伤风化了吧?”
“妈的,说的好像你穿了衣服似的!”祈典随手从身边扯了段青翠的竹枝遮住了下身:“我都还没问你呢,好端端的不在「香积厨」挑粪种地,怎么变成光屁股蝴蝶从这儿冒了出来?妈的,别告诉我,这儿的妖蜂都是你丫做的孽!”
“别忙着扣屎盆子,我可比你们来的晚来了一步!”石漆铠大囧,低头看看光溜溜的胯下,赶紧搬起一块磨盘石挡在肚脐眼部位:“说吧说吧,你们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我明明记得掌教至尊把时空隧道关闭了呀……”
“是我先问你的,该你先说!”
“你先说!”
“你先说!”
“法狮鼻,你拥有「他心智证通」对不对?”一直锯嘴葫芦状的宗珩突然插了句话。
蝴蝶侠一脸的茫然,不是装,是真的一头雾水。
“怎么会是「他心通」?”祈典也同样茫然和不解:“所谓「他心通」,不是指如实知悉他人种种心相,并加以控制的不可思议力吗?没听说过它还有化蝶的能耐啊?”
“是你了解的太少,「他心智证通」具有身、心二相,前后变异,辗转相随,诸般神妙,种种不同。法狮鼻师弟的「他心通」,明显是知悉、控制了自己在梦中的心相,能够通过梦乡这个渠道,重返曾经亲身到过的故地。”
“难怪大师兄说你是百事通,法明,你果然是我们法字辈的多闻第一……”石漆铠彻底被宗珩的博学多闻深深折服了:“这是我在「红尘劫」里顿悟出来的本事,当时我被心魔戏弄的很惨,以为自己是一个文士,白天苦读诗书,夜晚做梦变成蝴蝶,整整四十年人生一直如此,最后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人还是蝴蝶了,精神也被折磨的险些崩溃!但没想到好容易渡劫成功之后,反而因祸得福,受益匪浅。如果不是法明师兄帮着解惑,我还不知道这就是「他心通」,我一直管它叫「我的超级梦境分身」……”
“法狮鼻师弟,你太过誉了。”宗珩摆摆手,谦虚之余却处处透着老气横秋的前辈范儿:“其实你这种筑梦他乡的「他心通」,我仅仅只有过耳闻,亲眼得见也是头一次!不过……你既然身怀这门绝技,昨晚为什么不早点到芭蕉谷转转?搞的现在这个山谷里的「赤炎灵牙蜂」,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昨晚?昨晚我到了洞府,本想修炼之前先小憩片刻养一养精神,结果一打瞌睡,这才发现自己跟在心魔世界一样,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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