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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那么多做什么?二十分钟,我在门口等你!”说着,老人家利索地掐了电话。
……
杜悦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一个不认识得老头牵着鼻子走。
等她开车到司令部门口,就看到老人家戴着一顶圆帽,也不管现在才五月初,穿了一件短袖花衬衫和一条七分裤,站在大门口边上,鬼鬼祟祟地探头四处张望。
杜悦一下车,老人家显得有些高兴,但随即就板起脸唬道:“怎么这么久?”
“路上堵车。”杜悦看了眼老人家身后,发现有个水桶和钓鱼竿:“你这是要做什么?”
老人家转身拿了自己的家伙,一溜烟就打开杜悦车的后备箱,将水桶和钓鱼竿放进去,自己则不客气地坐进副驾驶座,扣上安全带,才从车窗里探头出来:“还不上来?”
杜悦真不知道该拿这个老人家怎么办,只好上了车。
“去六月山。”老人家下命令道。
杜悦回头:“如果我没记错,六月山附近有哦不对驻扎。”那里不允许别人随意进出的。
“怕了?”老人家虎眼瞪着杜悦:“就你那熊样,要搁我不对,早一脚把你踹出去了!”
杜悦不想顶撞他,点点头,就启动了车子,心想:把你送到那我就赶紧走人。
半个小时候,六月山下。
远处峰峦重叠,近处流水潺潺。
“怎么把鱼竿放这边?不是不是,还是放那里吧!”
“放错了,再过去一点……你们年轻人都不喜欢钓鱼吗?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
“去车上把我的水桶盖拿过来,哎……鱼竿都没放好呢!”
杜悦顶着烈日,卷着衣袖,一手拿鱼竿,一手拎水桶,额发间有细汗,听了老人家喋喋不休的指挥,“哐当”一下,她就把水桶往地上随便一丢。
老人家被杜悦突然的暴力行为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地往腰上摸了摸,随即想起现在是和平年底啊,不是自己在战壕里滚的时候,哪来的枪支给他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他不动声色地把摸枪的手放在腰上,然后左右扭了扭,掩饰自己方才掏枪没掏到的尴尬,干咳一声,一双精明的眼睛骨碌碌地往杜悦身上打转,自然看出杜悦的不耐烦。
“小姑娘家家的,心眼怎么比针孔还小?我又不是没手没脚,刚才是你自个儿抢先一步把我钓鱼工具拿下去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没皮没脸地麻烦你一个小丫头!”
杜悦听着老人家冠冕堂皇的解释,她脑海里只有几个字:瞎扯淡!
这话要是撂他们第一次见面或许还有点信服力,只是此刻听来她只会更加看清这个老人家恶劣和狡猾的本性,明摆着在坑她玩,而且还是第二次了!
刚才要不是他在她车上睡得呼噜声直响,她也不会好心帮他把钓鱼工具拿下来,结果东西还没放下,他就已经伸着懒腰下车要她把鱼竿放好……
“我已经把您送到,钓鱼我不会,就不给您添乱了。”
杜悦把鱼竿往地上一甩,自己转身就往轿车方向走去,可是拉了半天车门都没反应。
借着阳光,杜悦隐约看到自己插在车上的钥匙不见了。
也就是说……她的车子被锁住了!
杜悦下意识地回头,却看到那老人家正抬头看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是被吓得,而是被气的,没想到那老人家会使出这么一招,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跌入谷底,杜悦闭了闭眼,稍微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才上前要钥匙。
“把钥匙还给我。”
老人家斜眼瞅着杜悦伸到眼皮下的掌心,撇了撇嘴角:“什么钥匙?”
杜悦没好气地说:“你要到这里,我也送你过来了,难道你还非要我陪你钓鱼吗?”
“其实你要留下来钓鱼也不是不行……”老人家突然两手一背,煞有介事地开口:“虽然吧,你啥也不懂,但是当个下手也是可以凑合着用的。”
“抱歉,我对钓鱼没什么兴趣。”
老人家听了杜悦不客气的话,一张脸立即沉下来,瞪着杜悦哼了一声:“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你要是我孙女,早不知道挨了我多少枪杆子了。”
“敢情您孙女都是超人?”
老人家瞅着杜悦似笑非笑的模样,蹙起眉头:“什么超人?”
杜悦跟着撇起嘴角:“要不是超人,挨了那么多枪杆子,怎么还能安然无恙?”
老人家先是一楞,随机就大怒,这个丫头是在嘲笑他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虎着脸的老人家大吼一声:“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混话吗?”
杜悦把手往前伸了伸:“把钥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