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秦灵莲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她的脑子在不停的运转着,知道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现在大概都被秦恒昌给听得一清二楚了,一想到往后恐怕再难到自己哥哥那里骗钱来花,不由一阵心痛,语气更为诚惶诚恐了起来,“你听我解释……”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想他如此要面子的人,却被人用来当做是弱点,一想到这,秦恒昌的脸色铁青一片,他瘸着腿走到桌子上,看到那桌上的菜肴,比她们家吃的不知道要好上几倍,这心就开始莫名的疼痛了起来,气得他一掌拍桌,“秦灵莲!作为你大哥,从小到大,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可以称得上尽心尽力,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那些话,是怎么被你说出口的我问你!为了算计我,你还真是费尽心机啊!”
他说得痛心疾首,到末尾这身子都不由的颤抖了起来,他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因为秦灵莲的事情,总是他冲在前边,为了这个妹妹,和刘萍不知道吵了多少次的架,可是到头来,他到底换来了什么,是亲妹妹的算计!
秦恒昌气的这心脏都猛烈抽搐了起来,本身他就带有心脏病,这一气更是痛苦的捂着心脏坐了下来。
被秦恒昌这么一说,秦灵莲却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这秦恒昌对他并不算是好的,再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只能怪秦恒昌太过于愚蠢,相信了她。
反正这件事情,都已经被听得一清二楚,看秦恒昌这模样,恐怕是不会在相信她了,索性秦灵莲就破罐子破摔,改了惶恐的容颜,露出了真实的模样,“哥,你也知道我们家的状况,林平更不用说了,是个没出息的,当初我嫁给了他,没图他有一分钱,可是日子过成了这样,我也很难过的,既然你作为我哥,妹妹家里困难,你多付出点又怎么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抱胸,那姿态是不屑和不以为然,在秦灵莲看来,这本就是做哥哥的该做的,而不是现在还来跟他计较,总的来说,秦灵莲还是觉得是秦恒昌太过于小气了,不然她也用不着这样来骗。
听到这话,秦恒昌气的胸口越发的烦闷了起来,指着秦灵莲完全说不出话来,这就是他的妹妹啊,那个宠了这么久,却丝毫没有过感恩的妹妹。
一旁的秦母,却是听得火冒三丈,她连忙上前,脸色阴霾,指着还在吃饭的林涛,“那他呢,这额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家兮兮的汽水,凭什么要给你儿子喝,你自己不会买么,你看林涛被你教的什么模样,得不到就要毁掉,最后把自己给弄伤了,反倒还要来算计我们家,给了你的钱,你也不知道感恩,反倒是觉得我和你哥是傻子,活该被你们骗,秦灵莲,我就问你,你有良心么,我平日里对你不薄啊!”
“我呸!”秦灵莲早就看不顺眼秦母了,以往哥哥什么东西都会给她,可是自从娶了媳妇后,给的东西就少了,她心里头怨恨秦母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现在既然撕破脸了,她哪里会给秦母好脸色,“你对我不薄?见了鬼了!我最看不上眼的就是你刘萍,以为自己很厉害么?我们家涛涛想喝点汽水,你做舅妈的买点怎么了,再说了,要不是你在背地里说,兮兮敢这么拒绝么,本来我们秦家很好的,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住进来,我们加不会这样!”
说到这,秦灵莲顿了顿,又冷笑了起来,“你以为我稀罕每一周去你家吃饭么,看你们家做的饭菜,全都是蔬菜,一点营养都没有,肉只有那么几块,数都数的出来,我看你就是存心把我们当讨饭的,打发我们,吃你们几块肉,就以为是多大的恩德了么,我呸!我秦灵莲不稀罕,看到你就恶心,还有你们家的那个秦兮,
心地别提有多坏,对她的弟弟都能这样,我看她往后肯定嫁不出去,活该成一辈子的老姑娘,让人恶心的东西!”
秦灵莲说的话,是极其的没有素质和恶毒的,大人之间的争吵,不该把秦兮给牵扯进去,可是秦灵莲却哪里会管这些,她本就恨极了上一回秦兮把她儿子伤成了这样,现在自然是越恶毒的语言,越要说了。
可这话听在秦母一个为人父母的耳里,如何能听得下去,她气的浑身都颤抖,那目光更是如同一把利剑看向秦灵莲,她心里头大意是羞愤的,失望也占了一部分。
这个眼前,在她心里头觉得会来事的小妹,此时却用这么恶毒的话诅咒自己的小辈,她的女儿,秦母握紧了拳头,脸色铁青,“秦灵莲!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家对你怎么样,大家都看得进去,可你竟然是抱着这样的心思的,而且还诅咒兮兮,你还是不是长辈!”
“滚吧,别在我家撒野,我告诉你,我秦灵莲少了你们家,一样过得好,本来还只是觉得大家亲戚一场,没必要弄得这么难看,现在看来亲戚也不必做了,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秦灵莲知道反正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了,索性就和秦恒昌他们断绝关系算了,况且她看秦母本就不喜欢,现在出了这口气也好。
被秦灵莲这么一说,秦母哪里还忍受得住,索性扑了上去,抬手就是一巴掌,那动作极为的用力,直接将秦灵莲拍倒在了地上。
被打的人,还愣了一愣,一旁的林平是个懦弱的,根本就不敢做什么,看到了也是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等反应过来的秦灵莲,气的那叫一个心肝颤,直接就在地上开始哭闹了起来,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吃亏,马上爬了起来,就朝秦母抓去,一口牙咬上了秦母的手心。
剧烈的疼痛传来,在秦母的掌心里,她怎么都甩不开秦灵莲的嘴,只能忍受着秦灵莲咬她的那股撕裂感。
一看这模样,秦恒昌动怒了,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老婆,怎么能让人欺负,他也顾不得自己的胸口疼痛,大喊一声,就想要冲上去,“秦灵莲,你给我住嘴!”
他的声音很响,平日里也很少有这样动怒的时候,这么一下,倒是把秦灵莲给吓着了,毕竟这个哥哥,一直以来对她都是很温柔的,从没有这样的时候,下意识的,她就松了嘴,手得到解放的秦母,已经是脸色煞白,收回手的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了,疼痛早已经麻木,似乎都已经没有知觉了,上边的牙印明显的很,鲜血直溜溜的流淌着,竟能深刻见底的看到那有些阴森的白骨,足以可见,这秦灵莲有多么的用力。
看到这一幕,秦恒昌心中愧疚不已,若不是自己的软弱无能,过于相信亲情,自己的妻子会受这样的苦么,他瘸着腿上前,拉过秦母,脸色早已经是阴沉沉一片,一双眸子如同刀剑一般的看向秦灵莲,表情深恶痛绝,“你是属狗的么,她是你嫂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被秦恒昌这么一呵斥,秦灵莲马上反应过来,怒瞪了一眼身边木杵杵的林平,别人家的丈夫都知道帮自己的妻子,唯有这没用的东西,怕危及到自己,硬生生的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人打了一巴掌,也无动于衷。
秦灵莲的眼神有些渗人,吓得林平往后退了一步,他本身就是个懦弱无能的,在外都是秦灵莲做事,他也就习惯了生存在她的保护底下,现在这一幕,他当然是不敢上前的,就怕自己会伤到。
看到自己丈夫如此,秦灵莲的心早已经寒透,不由冷笑,“哥,拜托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我嫂子会这么打我么,那一巴掌你怎么就不说呢,我这咬叫做正当防卫,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媳妇,先动的手。”
“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以前的那些全都怪我瞎了眼,竟然有你这样的妹妹,从今天开始,我们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秦恒昌总算是男人了一回,他虽说瘸了腿,也过于愚孝,可是这脑子和正常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当自己的妻子被这样欺负,他还不肯出头的话,那他还算是一家之主么。
不得不说,像秦恒昌这样的爱面子的人,在某种时候,还是起的上用场的。
听到秦恒昌的话,秦灵莲却早已经准备破罐子破摔,不然也不会咬那一口了,“哥,你自己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别往后有什么事情来求我,像你们家这样的状况,迟早有一天会垮的,我就等着看你们的笑话!”
秦灵莲这人手脚和头脑都有,在外边也吃得开,除了说话直一点,赚钱的能力还是有的,在自己家,也都是她当家做主,秦灵莲早已经准备好了一笔钱,准备自己去做点小作坊生意,到时候存了钱就准备去买套套房,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计划,她才敢跟秦恒昌叫板。
因为她看的出来,像秦家这样的情况,除了秦母还能赚点钱,秦恒昌根本就是一蹶不振,完全不算在赚钱的里边,也就是说一家五口,全都靠秦母在那供着,而她家只有林涛一个儿子,钱自己宽裕了许多,而秦家可就不止了,除了三个孩子,还要供养自己的父母,怎么说,都是要被拖垮的命,除非秦颖能够出人头地,但这时间估计也是要很漫长了,等那时候,秦灵莲觉得自己早已经过上了舒适的生活,就等着秦恒昌来拉下脸和自己道歉了。
秦父铁青着脸,扶着受伤的秦母离开,这晚上的镇上也没什么医院,只有秦家大姐开的一家诊所,秦恒昌担心秦母的伤口会受到感染,硬是拖着她去了趟诊所。
李芳英一共生了五个孩子,四女一男,最大的那个是大姐,叫做秦莲子,年轻时候在村里是朵花,嫁了个赤脚医生,有点医术,能够帮人打打针,开点药什么的,两人年轻时谈恋爱很苦,但是排除万难结了婚,现在开了家诊所,倒也算是辛苦中也有了些安慰,生了一儿一女,平日里不喜欢跟谁靠近,秦莲子这人比较自私自利,自觉的自己有些小聪明,对家里头的那些亲戚,多是远观的态度,就怕会被人占便宜。
现在秦父去的,就是秦莲子开的诊所,别想着因为是亲戚开的诊所,就能够便宜一些,这秦莲子就算是一毛钱都要和你计较,不过倒也比秦灵莲好上许多了,毕竟不会来搜刮你,最多就是你不犯我,我也不回来找你。
这路途上有些远,秦母心疼那点车费,硬是忍着疼痛走到了诊所,秦恒昌扶着她,心里是说不出的凄凉,这一变故,让他只觉得天昏地暗,原来自己的身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点状况,他却还活在过去,以为大家都是敬重他的,毕竟他有文化,也有小聪明,若不是这腿受伤,哪里会看出身边的世态炎凉。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秦母是疼的说不出话,而秦恒昌则是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了秦莲子这,她正在外头择菜,看到两人扶着走近,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把菜放了进去,这才走出来,视力好的一眼就看到秦母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秦莲子不由问了一句,“小萍,你这伤是怎么了,怎么像是被狗咬了。”
听到这话,秦母脸色又是难看了起来,话语咬牙切齿,“对,姐,我就是被狗给咬了。”
秦莲子不懂伤口,只能够往里头叫她的丈夫方宇,叫了几声,这方宇才穿着白大褂走了出来,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一副儒雅的模样,让几人先走进来。
到了里头,是一个简陋的医护室,透明的玻璃柜台里,整整齐齐的放了药物,上边还有几瓶的盐水放着,一支支的针筒,还有病人正在挂着盐水,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休息着。
方宇推了推眼镜,看清楚了秦母手上的伤口,脸色一沉,却没有当场问,只是淡淡道,“这伤口咬的有些重,需要消毒,不然可能会发炎,双氧水消毒的话,会有些痛,小萍你要忍着一点,等一会儿,我帮你包扎一下,你在挂瓶药水,防止发炎。”
“好的,姐夫你先帮小萍消毒吧。”秦恒昌看着都有些触目惊心,那骨头都阴森森的在外头露着,那得咬的有多重,这么一想,又对秦灵莲的恨意深了一分。
或许曾经有多宠爱,等到发现了真面目后,秦父就有多么的恨。
得到答复,方宇点了点头,拿过一瓶白色的药水瓶,让秦母的手露在外边,就这么倒了上去,那伤口立马就起了白浮,秦母疼痛不已,不由惨叫,那种疼痛是说不出来的,脸色痛苦不堪。
这种痛,也更让她记住了,对秦灵莲的恨意,方宇给秦母洗好伤口后,就包扎了一下,又开了瓶药水给她挂上,随后拿了两盒药递给秦父,“这药早晚三次吃,这两天尽量别去上班了,不然这伤口容易感染。”
“知道了姐夫,谢谢你了。”拿过药,秦父连忙回去陪秦母。
这个妻子他心里头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娶,虽说两人是相亲结婚的,可第一眼秦恒昌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或许这叫做一见钟情,刚开始结婚的时候,他是很疼西她的,总是怕她会跟别人跑,到哪都带着,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境变了,对这个曾经心爱的女人,开始不管不顾了,也不会再心疼她是否会辛苦,是否会劳累,
今晚的事情一出,那种曾经的保护欲望又被激发出来,这一会儿自然是要陪着自己的妻子的。
方宇处理完后,就走出了医护室,往后边厨房走去,准备洗个手,秦莲子立马也跟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解,“这狗咬,不是还得打针么,你怎么都没告诉弟妹她们?”
听到媳妇的话,方宇慢条斯理的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声音有些沉默,“这不是狗咬的。”
这形状和撕咬的程度,一看就知道是人所为,这事情既然秦恒昌他们不说,那方宇觉得自己也不该去问,可秦莲子不懂,还以为是自己的丈夫忘了,这才出来问了一句。
“不是狗咬的?”秦莲子有些奇怪,可这一想立马就想通了,恍然大悟,“不是狗,那就是人……”
“别说了,既然弟妹她们都不愿意说的话,你就当做不知道好了,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然出了问题,还以为是我们给传出去的。”方宇及时的打断了秦莲子的话,容颜沉稳,擦了擦手就绕过妻子走了出去。
挂了一瓶的药水,这疼痛也有所减了下来,秦母吃了一颗止痛药,付了钱这才和秦父走了回去。
到了这个点都已经近九点了,家里头的两个孩子,秦母有些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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