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坏了,难免有点话多。
“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李兮将斗蓬往车厢角上推了推,又推了推,又用脚再往里推,这斗蓬上全是他的味道,闻得她心浮气躁。
司马六少站在擂台上,楼梯下面他看不到,可陆离在小厮、护卫的簇拥下往禁中去,他看的清清楚楚,刚才那股子不安和狐疑再次抬起了头。
皇上竟然亲自来看这场‘切蹉’,不但看,还插手改变规则,又送了那件押不芦上来,皇上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打算?他来看的是什么?看热闹?不可能!看李姑娘吗?李姑娘……到底什么来历?她的医术好象远远超过他的预想……
陆离这会儿走,必定是被召进宫的,皇上召他干什么?
刚才她真的诊错了?看样子不是!
“来人!”
小厮急忙上前,“去查刚才那个小姑娘,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
他之前有些大意了,能让陆离如此重视的人,怎么可能平平常常呢?
司马六少回到府里,刚下了马,司马老相公身边的长随常安就迎上来,“六少爷回来了,老相爷吩咐小的在这儿候了半天了,让您一回来赶紧去见他。”
“嗯。”司马六少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司马老相公见人理事的外书房去,常安忙跟在后面叫道:“老相爷在后园子小书房!”
司马六少一只脚抬在半空,转个方向落地,顿了顿,大步往前。
在小书房!
他要跟他说什么?要到小书房?
小书房里,司马老相公一身洗的发白的旧绸衣,舒适的坐在摇椅上,举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小六来啦,坐!”
见司马六少进来,司马老相公放下书,笑呵呵的示意小六坐到他对面那把摇椅上。
司马六少没坐那把摇椅,从旁边拉了把扶手椅过来坐了。
“听说李姑娘连赢两场?”
“赢两场输一场。”
“输?呵呵。”司马老相公笑起来,“自己认输,算不上输,明天的切蹉都安排好了?怎么打算的?”
“公正公开,这是你交待的。”司马六少胳膊往后搭在椅背上,“翁翁的交待,小六牢记在心!”
“什么时候这么孝顺了?真当翁翁老糊涂啦?”司马老相公笑起来,“我问你,怎么想起来跟陆二结盟?”
“我怎么可能跟他结盟?”司马六少嘴撇成了个八字,“我结什么盟?翁翁真是老糊涂了,我告诉过你,我是个蠢才,这辈子只会混吃等死!早死早托生!”
“唉!”司马老相公长长叹了口气,“你阿娘的事,是你爹混帐,你太婆,还有翁翁我,都有错,对不起你阿娘,这些年,你太婆年年给你阿娘做道场,小六,你阿娘是亲人,你阿爹难道就不是亲人了?你翁翁,你太婆,你那些叔伯,兄弟姐妹,就不是亲人了?”
司马六少生硬的拧着脖子,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