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儿摸出个果子:“排除一下他每天都能接触的东西或人,应该有线索。”
“大人说得有理。”景榆大人吹:“能有一个范围也是好的。”
“那我再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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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书接触的人不多,他几乎都不出自己的寝殿。
每天送来的食物也不重样。
“阿书你还能记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端木书脸色发白的靠着沈言:“大概是一个月前吧。”
那个时候他已经觉得有些不适,不过他不想告诉沈玉,一直自己忍耐着。
如果真的是慢性毒药,这时间还需要往前推。
沈言帮着端木书回忆,但他实在是想不起来。
“对不起,殿下。”
沈言心疼端木书:“是我不好。”
当初沈玉动手得突然,她几乎没什么防备,如果不是七皇妹……不,七皇弟,她现在也许已经死了。
沈言安抚好端木书,心情沉重的离开房间。
不知不觉走到丞相府的花园,花园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些宣纸铺陈,但是并没有人。
沈言环顾一圈,走上前,桌子上的宣纸是还未完成的画。
“四皇姐。”
清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沈言一惊,从宣纸上移开视线:“七皇……弟。”
沈聘袖子微微挽着,手里拿着干净的毛笔,走动间,衣袂翩翩。
精致华贵的衣袍,将他整个人衬托得如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
之前都是远远的看见,他活动的范围不会太大,大多数时候都是和丞相一块,她也不好上前。
“四皇姐怎么到这里来了?”沈聘提笔沾了沾墨,继续垂头作画,那一句好像只是随口而问。
“随便走走……”沈言道:“丞相呢?”
之前还在房间外面,等她再出来,景榆和丞相都不见了。
“她?”沈聘尾音上挑:“出去了吧。”
既然不在她那里,也不在他这里,那只能是出去了,不然就是在厨房。
说厨房太丢面,沈聘只能说出去了。
妻主的面子还是要维护的。
沈言眼神略复杂,她从来没想到,这位七皇妹,会是男儿身。
“七皇弟。”
沈言顿了顿:“之前的事,我得谢谢你。”
“谢我?”沈聘突然抬头,黑沉的眸子盯着沈言,他一字一句的问:“四皇姐怎么谢我?”
沈言突然一愣,对上那双眼睛,竟然有点的不舒服。
她撇开视线:“七皇弟想我怎么谢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沈聘收回视线,继续作画。
“四皇姐真想谢我,就赶紧带着端木书离开这里。”
自从他们来了,她陪自己的时间就少了好多,还给她惹麻烦。
沈言万万没想到,沈聘是这么一个要求。
“七皇弟放心,我会离开的。”在丞相府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四皇姐保重。”
沈言:“……”好歹是姐弟,用得着这么不留情面吗?
对于沈聘来说,他没用动手,已经是看在姐弟的面上。
沈言视线往宣纸上看,轮廓已经清晰起来,应当是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