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啊!
他很愤慨,也很痛心,于是更大声的朝里面吼了一声:“你们好歹来个人把我推过去好不好?我这端着托盘还怎么转轮椅!”
叶听雨跑了过来,秦歌感动的都快哭了,刚想夸一句还是徒弟知道疼师父,就见小丫头从身后拿出一个扫把,说:“坏师父,用这个当浆,你可以划着过去,不过要快哦!饭菜凉了,鱼姐姐会吃坏肚子的。”
划、划着过去?还要快?
秦歌拿着扫把,45°仰望夜空,悲伤逆流成河。
转着轮椅轱辘,艰难的来到童鱼的小楼前,看看二楼卧室的灯光,秦歌叹了口气,四下瞅瞅没人,瞬间移动到了二楼。
童鱼正趴在床上生闷气,对着一个布娃娃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混蛋!***!不要脸的臭流氓,就知道调戏女孩子,就会惹我生气,这么多天了都不来跟我道歉,今天居然还拿一条鱼跟我邀功,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
秦歌悄悄探头看了看那个可怜的布娃娃,乱糟糟地黑头发,古铜色皮肤,身穿花衬衫花短裤,显然是个夏威夷风的布偶,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要想出气,还是打真人的好,娃娃打坏了还得心疼。”他说。
“啊!”童鱼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秦歌,顿时怒道:“谁让你进我房间的?出去!”
秦歌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转着轮椅来到床边,看着她不说话,目光深邃。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亮的就像星星一样,里面的含义很复杂,童鱼看不懂,甚至连直视都没有坚持多少时间就移开了目光,色厉内荏道:“你……你看什么?我让你出去听到没有!”
秦歌又严肃的看了一会儿,直到看得童鱼脸色发烫、浑身发毛才开口说:“你居然没有戴胸罩,这样不好,很影响发育……”
夏威夷布偶砸到了他的脸上,把下面要说的话给砸了下去。
童鱼气的牙根痒痒,见这个混蛋居然还拿着布偶冲她贱笑,嗷的一嗓子就扑过去,趴在肩膀上张嘴就咬。
咬了一会儿,嘴里都开始有些咸涩的味道了,童鱼却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仔细想了想才惊讶的松开口——这次秦歌居然没有喊痛。
抬起头,就见秦歌正微微笑着看她,目光里的宠溺就像父亲或哥哥一样,童鱼心里一颤,低下头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秦歌抱起她横放在自己膝盖上,说:“气消了没有?要是没消,就再咬两下,反正前几次你咬我之后,我都打了狂犬疫苗,没关系的。”
“讨厌!你才是狗!”
童鱼脸红红的,努力想让自己看上去凶恶一些,还呲了呲牙,更像小狗了。
秦歌笑笑,说:“现在你已经知道了‘神裔’的存在,以后或许就不能再单纯的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了,而我不可能在你身边一辈子,龙星星就是我给你找来的一张永久护身符,小鱼儿乖,别闹脾气,要待她像妹妹一样,知道吗?”
龙神想把秦歌拉进龙隐,这是秦歌第一眼见到星星时就猜到的,而他心甘情愿钻入圈套的真正目的,恐怕龙神也很清楚。
秦歌的那句“我会像对妹妹一样待她的”,就等于是明确地告诉龙神:我可以加入龙隐,但你也要保证像妹妹一样对待星星的那个人的安全。
所谓“不能强迫别人牺牲”,所谓“祖孙舔犊之情”,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不管阴谋阳谋被隐藏在怎样温情的表面之下,都不会改变它功利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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