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便秘了好几天似的。
火牙的身子一下子就弓了起来,一脸警戒的盯着科姆。看来,火牙对科姆一直有一种连它自己也道不清楚的敌意。
米洛瞥了科姆一眼,表情很淡:“难道社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科姆没有答话,直接偏过了脸。
二楼上的房间原本就没住满,现在皮尔斯他们三个人离了社,楼上的房间更是空了一大半。米洛先路过一个挂着门牌的房都会停下来,将手放在门板上停顿一下,然后再走。她的这个动作引起了科姆的注意,他怔怔的看过来,声音很难听:“你在做什么?”
米洛没有回答他,而是挑眉看了他一眼,狡黯的一笑:“你猜。”
从最后一间房上缩回手,米洛已经可以确定,最近格里芬与迪卡没有回来过,沃利之前回来一下又出去,但是整个社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科姆死死的盯着她,猛的一惊,做出一个惊人而又大胆的猜测:“难道,你可以从这些门板上感觉到某些信息?”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不就像个傻子一样呆在了一个随时都被人监视的地方。没等米洛回答,科姆转身就往楼下走。
他才走了两步,感觉到头上一晕,脚上踩上在棉花上,软飘飘的,他不可置信的转身看着米洛,“你,你,你对我下手?”异魔社里的头一条铁规不就是规定异魔者不能相互攻击吗?
“不不不。”米洛摇晃着手指:“我哪里对你下手了,我只是让你睡一觉而已。”
科姆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他强撑着最后的理智,朝着窗边用力的挥了一下,一股半月形的紫色斗气朝着窗边袭去,科姆的嘴边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笑容很快冻结在了他的嘴角,那丝斗气击中了窗户却没有对窗户造成半点的损伤,反而在半空中改变了轨迹,反过来直接击中了他的胸口。
这是怎么回事,他连最后的信号也发不出去吗?科姆凄惨的一笑,身子软绵绵的摔倒在地上。
火牙跳在科姆的身体,用尾巴尖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不解的看着米洛:“你把他给弄晕了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米洛拧起火牙,蹲在了科姆的面前,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墨绿色的小瓶子,打开瓶塞,直接倒了一滴进科姆的嘴里,看着药水融入了他的唾沫。然后取出金色细针在他身上扎了两针,这才满意的起身,冲着火牙道:“把他拖到后面的柴房里去。”
“哎哎,为什么是我?”火牙跳了起来反对:“我还没有他胳膊粗,我拖得动吗?”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吗?怜香惜玉你会不会。”米洛横了它一眼:“拖不动,哼,那在林子里拖着比他还要大三倍的魔牛一路狂奔的好吃鬼是谁?”
火牙鼓着腮帮子,用尾巴卷起科姆的身子直接就从窗户里丢到楼下院子里,然后再甩两下尾巴,直接将科姆的身子摔进了柴房,做完这一切,它气呼呼的蹲在门边休息时,这才缓过神来:“怜香惜玉?我又不是人!”
被火牙像摔麻布袋一样的折腾,科姆悠悠的醒来,他只感觉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没有一处不痛。一睁眼,对上米洛似笑非笑的眼睛,他猛的清醒过来,一跃而起,可惜,他根本就没跃起来,身子重得像块石头。他不死心的又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斗气已经消失一空。他这才有了些惊慌,怒瞪着米洛:“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喂你喝了点噬骨刺而已。”米洛坐在柴房的门边,手里捧着热乎乎的茶,不喝,双手慢慢的搓着茶杯,暖着有些冰凉的手。
噬骨刺?科姆仿佛被丢进了寒冬腊水的冰池子里,从头到脚都是透心凉。不管是魔法师,武士,甚至是异魔者,都是可以被一滴噬骨刺轻易的毁掉的。他进异魔社之前考虑了很多的东西,却真没有想到米洛手上会有噬骨刺,更没有想到米洛会如此的狠,甚至敢公开的违背异魔社的头条法规。
科姆恨不得扑上来将米洛掐死一千遍。可惜,他也只能想想了,现在的他,别说蹲在米洛面前椅子上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火牙,就连米洛他也打不过。
他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气,暂时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他不能激怒米洛,他也没有能力与她抗争了,他需要机会,只要活着就有机会。他转过了身子,不去看米洛的脸,他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腿,屈坐着,心里翻来复去的想着把消息送出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