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兮兮拉着庄允娴出来之后,庄允娴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觉像好不容易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似的。兮兮转头笑问她:“你也不想那么无聊地待着吧?”
“要不是你,我会出门还坐个轿子吗?”庄允娴笑道,“你不习惯,我还不习惯呢!对了,上哪儿去?”
“随意,横竖只有我们俩,”兮兮挽着庄允娴的胳膊调笑道,“去狼藉天涯也行啊!怎么样,庄姑娘,有没有兴趣跟我私奔啊?”
“谁跟一个大肚子的私奔啊?”
“所以说,还是要找像冰帅那样的才行对吧?”
庄允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头问她:“打算去哪儿疯啊,侧妃娘娘?先说好了,爬山之类的你想都别想,省得回头赵元胤找我麻烦呢!”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啊?”
庄允娴想了想说道:“要不,去城外天福桥那儿吧!这个时节,那儿的枫叶都该红了,应该很好看的。”
“郊游?好主意!那我们是不是得整点吃的喝的带去啊?晌午就不回来了。”
“枫叶林边有条河,河畔有家红枫馆,什么都齐备,带人去就行了。”
“行,出发!”
两人兴致高昂,像困了许久被放出来的雀鸟似的,一路向那红枫馆而去。出了南城门,往前走了大概半里路,不远处就出现了一片犹如朝霞似的红晕,那就是枫树林了。再往前走了两百米,一条河流横向而过,拦了去路,河上有座天福桥,桥旁就是红枫馆了。
兮兮好不兴奋,跑进去正想大喊一声:“小二,给爷来二斤白干,外加三斤牛肉!”时,忽然愣了一下,把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
所谓红枫馆,名义上是酒馆,却不是个划拳声四起的酒馆,更切实际地说应该是个写生馆。兮兮欢天喜地地跳进去时,只见馆内一片安静,迎面一排敞开的窗户,正对那片枫林,而馆内那十多张桌子前已经各有主人了。有的抿酒低语,或说着窗外好景或是聊着别的事儿,有的则以桌为案,挥洒泼墨,画的那自然都是这片枫林了。
兮兮那点想大口吃肉大口饮酒的豪情壮志就这么给轻轻的,静静地“扼杀”掉了!庄允娴跟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道:“别嚷太大声儿了,会让人笑话的。”
“庄姐姐,”兮兮斜眼盯着她轻声说道,“这也太静了吧?”
“红枫馆本来就是给文人墨客用来消遣眼前这片枫林的,你以为是来干什么的啊?”
“你果然是来写生的?”
“写生?”
两人正耳语着,一个穿戴斯文的男人走了过来,向两人拱了拱手笑问道:“二位夫人像是初次来这儿吧?可有约好的良朋知己等着了?”
庄允娴正想接话,一个熟悉的面孔忽然向她们走来,笑道:“又是你们俩?偷跑出来的?”
“祺祥?”兮兮和庄允娴异口同声道。
这人正是祺祥!掌柜的见他们是熟识的,便退下去准备茶水了。祺祥领着她们走到了自己那张桌前,指了指窗外的风景笑道:“这位置不错吧?看景儿正好!”
兮兮一脸狐疑地盯着他问道:“哎,你不是跟赵元胤他们一块儿陪那个什么侍卫去了军营吗?你怎么跑这儿来偷懒了?”
“陪个御前侍卫嘛,又不是陪皇帝,至于那么多人吗?我听说这儿的枫叶好看,就半道儿上找了个借口溜出来了。横竖有那两位哥在,有我没我都一样儿!”
“是吗?我还以为祺祥小王爷除了喜欢逛窑子之外,别的地方压根儿就瞧不上呢!”兮兮笑道。
“庸俗,”祺祥故作正经地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要不这些现成的画笔和宣纸拿来干什么啊?我来这儿是为了一赏风景画画的。怎么样?庄嫂子,动手来一幅呗?我替你研磨!”
“真的假的?”兮兮和庄允娴都摇了摇头,压根儿不相信他那副说辞。庄允娴笑问道:“你该不会是在城里惹了哪位姑娘,躲着人家吧?”
“说哪儿去了,庄嫂子?那点破事我都收拾不好,我还叫祺祥小王爷?能缠着我的女人还生出来呢!废话少说,你先替我画一幅,回头等我那新院子修好了,挂里头多好看啊!”祺祥说着,挽起衣袖当真给庄允娴研起了墨来。
兮兮一边喝着白开水一边问道:“哎,谁答应给你修新院子了?赵元胤说的?”
“那是自然!”祺祥研得起劲了,摇头晃脑地说道,“他是我亲哥,我说要他会不给我吗?又占不了王府多大地方的,放心吧,亲嫂子!”
“拿新院子来做什么?养那玉盏姑娘?”兮兮笑问道。
“那种女人还不值得我一养,金屋藏娇这种事儿太落俗套了,我要真有那么一个,保准迎回家去,还藏什么藏啊?”
“对了,”庄允娴问道,“你那玉盏姑娘的伤怎么样了?”
“还养着呢!那阿察娜也真够狠的,活脱脱就一妒妇,谁受得了她啊?人家玉盏就是她到张府那晚给张贤楚叫去问了问话,好家伙,那天在静音寺禅房里,硬是故意摔破杯子,叫玉盏跪那碎片上去了!这种女人谁家肯要啊?”
兮兮问道:“那天惨叫的人是那玉盏姑娘吗?”
庄允娴点头道:“你晕死过去了,哪儿知道呢?后来我和赵元胤昭荀回山上的时候,才看见主持姑子叫人把她从那屋子里抬出来,两膝盖上全是血,下手还真狠呢!”
“所以说,”祺祥一副颇有经验的口气说道,“我们家那悍妇算什么?顶多我打不过她,我躲还不行吗?张贤楚那妒妇就麻烦了,谁跟张贤楚说话谁就倒霉!这种女人我早休了,还留在家里做什么呢?”
“哟,小王爷,这么说来你还是挺喜欢你家那悍妇的?”兮兮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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