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虎笑了笑,拢手站好。
鉴于他们家主子的纯真。作为一心盼着他好的他们当然也要在未来主母面前重点突出突出他的功劳,这样她才会看到他们主子的好。不然的话要等那个榆木疙瘩开窍讨女孩子欢心,怕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他这里告辞出来了,徐滢跟徐镛发起了愁。
即便是多告了一日假,那也只剩下一日半的功夫,总不可能再找由子往后拖,且不管能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好法子,总管端亲王既已恼,那这差事也丢得了。而如今不这么做,就只能硬着头皮上。硬上不就是撞枪头上么?
这里绞尽脑汁想了半日,徐镛站起身来:“老这么蒙来蒙去也不是办法,索性我直接去找王爷说清楚。王爷行事甚为公正,或许我能在他手下讨得一线生机也不一定。”
徐滢想不出辙来。也只得答应。这不是还得后天才去么,大不了丢卒保车,就算衙门这事保不住,只要武举那事儿不出岔子也不算坏事。
但这事到底在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这差事毕竟得来不易,若能保住又该多好。
王府这边。端亲王这两日也没好脸色。
宋澈的品行他本是相信的,但人活在世上总归不能太过我行我素,他身为王府的继承人,老让人家背地里说闲话,对宗室名誉也不好的。虽然说作了让徐镛调回身边的决定,可这又哪里真正止住外头的闲言碎语?只怕他这一调,外人还要嚼得更厉害。
又加上皇榜期限日渐靠近,难道真把程淑颖娶回来么?这样对王府以及对皇帝可都有些被动了。
宁夫人看他茶不思饭不想,便炖了些清火安神的汤给他。
他尝了两口甚觉无味,索性就撂下碗出了门。
宁夫人在廊下目送他远去,遂把太监胡绵叫过来打听因由。
胡绵把早两日听来的传闻告诉了她:“……整整三大车,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世子爷可从来没对谁有过这样的恩典,徐家这回可算是长脸了。恰巧徐镛的大伯徐少泽又是个甚喜攀附的主儿,徐镛巴上咱们世子爷,徐少泽算是也跟着沾光了。”
胡绵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满满的讥讽。
宁夫人却望着栏下一丛杜鹃若有所思,半日才轻声道:“世子爷不是那种人。不过这个徐镛倒是本事,能令我们世子放在心上的人不多。”说完她又扬唇回过头来:“上次荣华宫那事,是不是就栽在这徐镛手里?”
胡绵道:“正是他。传说此人奸诈狡猾,当初连世子爷都吃过他的苦头。不过王爷倒是挺欣赏他,这次外头传的这么厉害,王爷也没把他踢出衙门去,只是让他仍回自己衙门身边当差而已。”
宁夫人抬起下颌,又道:“荣华宫还有多久出来?”
“应是还有将近两个月。”
“两个月,”她微微扬起唇角,“在她出来之前,咱们必须替王爷解去这皇榜之忧。只有替王爷把这烦恼给解了,这王府的掌印大权,才有可能落到我手上。”
胡绵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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