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我看这次就适当罚一罚,大事化小算了。”
“这怎么行?”宋澈拽着她袖子,满口不答应。他可是奔着以绝后患的目的来的,眼下又说大事化小,合着他接连两夜的“恶梦”是白做了?
“行的。”徐滢轻轻拍了拍他手背。
端亲王虽然没有要万夫人的命的意思,但是也皱起眉头:“你何必委屈求全?此事有本王作主,王府内院还有许多空置的别院,若不成迁去田庄也成。你是世子妃,这规矩不能乱!”
虽说万氏这么些年也还算安份,他与她也不是没有真感情。但她居心不良,不但拿宋澈的婚事作由头,还意图挑拨有太后为后台的程淑颖与徐滢的关系。这却万万不能忍。太后原先就对他们选中徐滢有成见,若是被万氏挑拨成功,日后徐滢岂不时常要穿小鞋?
往日她背地里跟宁氏斗心眼也倒算了,他反正谁也不帮,如今动到了王府宗妇头上,他岂能算了?
在徐滢开口的当口,地下的万氏也是把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
宁氏下跪请罚的时候她以为自已已经完了。却没想到徐滢会出面求情!她满腹希翼地望向徐滢。
“王爷的心意儿媳领了。”徐滢沉吟道,“只是儿媳刚过门便闹出将庶出小叔子的生母挤出王府的话去,儿媳到时候在皇后太后面前也不好交代。我的意思是。让万氏交出帐本对牌,再每日里去王妃灵前颂经超度满一年便罢。”
端亲王凝眉:“这样就行?”
她点头:“这样就行。”
既然王府里的侧妃们前赴后继地跟她斗起了心眼儿,那就斗吧,凭什么让她宁氏坐收渔利?
端亲王深深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双目一寒望着万氏:“去把帐本对牌交出来。与世子妃对帐交接!日后如若再犯,但凭世子妃处罚!”
万氏连忙俯地叩首,又转为跟徐滢叩首。起身的时候目光扫过近处的宁氏,那里头的怨毒便如秋水一般阴深了。
宁氏不动声色。
这里徐滢扫了她一眼,却是又与端亲王道:“回王爷的话,儿媳毕竟才进家门,自己宫里许多事务都皆不熟悉,暂且无暇担起这么大的担子。我看这中馈恐怕还只能请宁夫人暂领。”
端亲王微顿。
宁氏也怔住。
徐滢冲他们笑一笑,愉快极了。
宁氏想把她当枪使干掉万氏然后成为众矢之的。这算盘打得不错。
万氏吃了这次亏,往后也不会再蠢到来撩拨她。而宁氏打的什么主意万氏必然知道,居然想趁机以退为进借刀杀人将她后路封死?万氏在她徐滢面前硬不起来,在她宁氏面前却不见得会手软。索性她将中馈交到宁氏手上,让从此还得看她脸色行事的万氏去活剥了她好了。
这渔利,还轮不到她宁氏来收呢。她当她是猫戏鼠,却不知其实是鼠戏猫。
王府中馈本就是她徐滢的,早一日迟一日收回来有什么要紧?除了往宁氏头顶摆把刀,她也乐得卖个人情给端亲王。何况下次她们再撞到她手里,她收拾起来谁也不能说她半句不是,不管是端亲王还是宫里。
“宁氏,你可有什么意见?”端亲王皱眉望着已然处于怔愣中的宁夫人。
宁夫人陡然打了个寒颤,双唇启了启,望见对面万氏眼里的怨毒,直恨得悔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在旁边瞧了半日下来,是确定徐滢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才会横下心来上这么一出的,她料定端亲王怎么着都会罚她一罚,而宋澈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万氏的!可谁知道她徐滢居然翻手云覆手雨,一双眼睛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透,说放了万氏就放了万氏!
这还不算,她还把中馈直接从万氏手上夺过来塞给她!留下万氏在王府对她来说已是个麻烦,又怎么禁得这中馈转到她手上?万氏还不得绞尽脑汁把她给撕碎了!
她这才晓得这徐滢的厉害,她手上不沾一点血,却在一步步把她们往死里逼!
她背脊里透着冷汗,嘴唇张了几次,才找到声音:“妾身,妾身难当大任……”
“宁夫人谦虚,我听说你也曾代理过中馈一些时日,怎么会难当大任呢?”徐滢望着她,“我看不如这样好了,你那一年的月钱也不必扣,你就好好管着这家务事,只要不出丁点儿差错,就当是将功赎罪了,如何?”
听到这“不出丁点儿差错”,宁氏背上冷意又强了点儿,她放了个万氏在王府虎视眈眈地盯着,又怎么可能不出丁点儿差错?!这不是成心把她架到火上烤吗?!
她没说话,端亲王却已经扬了手:“就这么着吧!”
他王府的中馈权倒还成了个烫手山芋了!
——————
南方的盆友们小年夜快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