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数十枚冒着黑烟的手雷,飞向城头后,在城墙后炸开,火光、碎片、冲击波……城墙后一片惨叫之声!
清兵越集中,手雷的效率越高,伤亡就越大。
拜音图这才想起,城墙后也不安全,刚才就是因为这些“天雷”的缘故,勇士们才被迫撤出城头……
怎么办?
躲在城墙后,只能白白送死,如果撤离城头,汉狗们就会沿着云梯爬上来……
难道没有第三条路吗?
如此下去,盛京城必然难保,大清也将……
拜音图打个冷战,脑子几乎懵了,幸好被手雷的爆炸声警醒,但他依然想不出守城的法子。
这时候,长生天在哪?佛祖又在哪?
拜音图轻轻摇头,或许大清的臣民,从信奉长生天,改为皈依佛祖,将两位天神都激怒了……
谁之过?
此时顾不得许多了,守城才是要务,但现在的城头,却是爆炸不断、勇士们伤亡不断,没有人会来帮助大清,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都是白白伤亡,汉狗根本没什么损失。
“大人,怎么办……”
拜音图扫了眼城头上哭叫呼喊的伤兵们,面上凝起一层寒霜,他恨不得伤兵就是自己,如果受伤了,就不用做出抉择,被炸死了更好,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再也不用面对这令人绝望的局面……
他抑制住主动出城作战的冲动,用最阴冷的声音道:“撤离城头!”
甲喇章京遏必隆大声道:“大人,不能撤呀,汉狗就在城下,一旦勇士们撤下来,等汉狗攻上城头……”
“撤!”拜音图的声音,斩钉截铁,“等汉狗攻城的时候,咱们再回来!”
“是!”传令兵立即将军令传出去。
“哗啦”一下,城头上清兵一下子跑得干干净净,遏必隆一看,城头上只剩他自己了,遂长叹一声,狠狠吐了口涂抹,也是追着大军下了城头。
拜音图撤离城头后,知道南城形势紧急,忙着人向居中策应的阿济格求救。
城头发生的事情,投弹的士兵看得清清楚楚,一名士兵们向杜成打个手势。
杜成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继续投弹,压制鞑子,掩盖城下的脚步声!”然后回过头,向等待攻城的将士们道:“皇上说了,第一个攻上盛京城头,皇上赏赐一百两,外加一个年轻的鞑子女人,本将亦在此悬赏,谁第一个攻上城头,本将也是赏赐一百两!”
“一百两,再加一百两,那就是二百两了!”
“鞑子女人?”
“我还没尝过鞑子女人的滋味……”
……
一名年轻的军官拔出腰刀,大喝道:“想要鞑子女人,就赶快冲,迟了就被第一团拿去了……跟我冲……”
“冲……”
“抢鞑子女人喽!”
数百士兵,拔出腰刀,一个个扑向前面的云梯,这样的时刻,士兵们才想起,早该多练练短跑,跑得快才会有机会……
天命军的士兵,像是被打了鸭血,这些银两和鞑子女人,原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最关键的是,还是皇上的赏赐,别说他们这些士兵,就是朝中的大臣,能得到皇上的赏赐的人,恐怕也是不多见……
百步的距离,在士兵们脚下,也就是眨眼的时间,等到城头上的观测兵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接近城墙了。
拜音图得知天命军再次抢攻城头,只得硬着头皮将勇士们带过来。
天命军的手雷继续在城头爆炸,要守城就得越过爆炸点,还要面对城下的步枪……拜音图悲哀地发现,大清的勇士,似乎配不上“勇士”的称号了……
形势万分危急,勇士们却是磨磨蹭蹭!
拜音图急了,拔出弯刀凌空劈出去,“大清面现在面临着生死存亡,保卫大清,就是保卫我们自己,大清一旦亡国,不但我们没有活路,我们的女人、孩子、牛羊、财物,都会被汉狗劫掠一空,勇士们,你们还记得大明京师外的惨状吗?如果盛京城破,我们的父母、孩子、女人,只能被汉狗凌辱,在汉狗的屠刀下绝望地哭泣……”
“保卫大清!”拜音图的亲卫拔出弯刀,率先响应。
“保卫大清,诛杀汉狗!”清兵士气大振,一个个抬腿向城头跑去。
攻城车上的士兵,及时将讯息传给杜成,杜成用阴冷的声音喝道:“枪手们准备,保护攻城的将士!”
“是!”枪手们不自觉加大了声音,应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