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骞斜睨了挽歌一眼,冷嗤一声:“花痴!”
郁挽歌为了逗他开心,于是凑上前,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没你帅。”
席子骞眉梢往上一挑,眸中立刻泛起一丝笑意。
郁挽歌并不想给他压力,但是有些事儿必须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她说的婉转,但她想,他应该懂了。
席子骞考虑了一个月,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愿意为了她放弃现在的所有成就。
“转业后,我去当刑警如何?”
席子骞揽着挽歌,手指轻挑慢捻着她那柔软的发丝。
郁挽歌愣了下,抬眸去看他,然后喜形于色:“你想通了?”
“嗯,想通了。”席子骞点了下脑袋,声音很轻。
郁挽歌兴奋极了,坐直身子后开始摇晃他的胳膊:“真的?没在开玩笑吧?”
席子骞直接伸手在女人的脸蛋上用力地捏了下:“没跟你开玩笑,认真的。”
郁挽歌激动之余突然回想起了席子骞刚才的那句问话,然后拧眉道。
“刑警?可是当刑警也很危险啊。”
“我再考虑一下。”席子骞若是转业的话机会会有很多,但是有些职务他不愿意做。
郁挽歌趴在男人的怀里,用食指点了点男人的下巴,低声道。
“喂,你当真想好了?我怎么觉得自己突然间变成了刽子手了,将你的梦想扼杀在了前进的路上。
席子骞,你以后会怪我吗?我其实更不愿意看到你会后悔。”
席子骞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张开大掌在女人的脑袋上揉了揉,安慰道。
“这次又到鬼门关走了一趟,差点儿没能回来。
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我没那么多的顾虑,觉得为国捐躯也是件光荣的事儿。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心里有牵挂了。我不想死,我舍不得你。
如果你真的带着儿子改嫁别的男人,我估计就算在黄泉路上我也得被再气死一次。”
郁挽歌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续拿手指在他的鼻尖上点了点:“老陈醋,而且还是年代久远的老陈醋。”
席子骞握住了她的手,缓缓下移,然后张嘴咬住。
“疼。”郁挽歌皱眉。
席子骞松开了牙齿,郁挽歌立刻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头。
“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真好。”
“嗯。”席子骞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笑道:“想一想,也的确挺美好的。”
不过,席子骞还没有想好转业后要做什么呢,家里就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席母体检报告出来后,被检查出得了宫颈癌。
“医生说了,就算做了手术,也不一定能活几年呢。”
席母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这辈子过得可真够失败的,老了老了,估计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席子骞听后紧蹙着眉头,呵斥了声:“妈,你说什么呢!”
席母充耳不闻,继续抱怨道。
“你爸当了一辈子的兵,算起来,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你呢,长大后也去当了兵,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面,也不算是个合格的儿子。
如今娶了媳妇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更不把我当回事儿了。
至于子漾,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不来折腾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如今,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在身边。我已经想好了,反正公司没人继承,我就把它卖了,然后离开这个家。
对你们来说,有没有我这个妈已经不重要了。”
席子骞一听,怀疑老妈有撒谎的嫌疑:“妈,生病这种事儿,可不是用来开玩笑的!”
“我至于拿自己的健康跟你开玩笑吗!是不是非得把我的病例拿给你看你才相信!
算了,反正你也是个不孝子!跟你说这么多也是白说!”
席母气急败坏地朝席子骞吼了声,然后又叹了口气,最后挂断了电话。
席子骞盯着手机愣了十几秒,他到现在也不确信,老妈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郁挽歌从卧室出来,就看见席子骞正盯着手里的手机发呆。
“怎么了?”
席子骞终于回了神,面色有些难看:“妈说,她得了宫颈癌。”
郁挽歌听后立刻变得担心起来:“宫颈癌?怎么会?她还说什么了?病情到哪种程度了?”
席子骞缓缓地摇了摇头:“具体的她也没说。我也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郁挽歌想了想,回道:“没人愿意拿自己的身体健康来开玩笑的。要不,我们先请假回去看看?”
席子骞却从沙发上起身:“我先去爸那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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