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向他汇报即可,用不着在萧翰面前说,这不是说明他办事不利吗?
这萧翰,在书院的时候,还是他身后的一只跟屁虫。如今他们姚家倒了,为了报仇不得不求助北赵,事事都得看萧翰的脸色行事。
这小子还总爱在他面前摆谱,颐指气使的,动不动就训他,气死个人。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呐!
萧翰却是沉吟道:“他说的有道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李澈这人诡计多端,还是注意点好。可以先派一部分人试探一下。”
今儿个已经是元宵,但经过前日的血腥事件,官府已经禁止了大型的庆祝活动,要求百姓们都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
夜间实行宵禁,本该热热闹闹的元宵节,如今是冷冷清清,街头上除了巡逻的官兵,见不到一个百姓,连猫和狗都似乎嗅到了异样的气氛,变得老实安静起来。
趁着夜深人静,府衙的后门出现了一辆囚车和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护卫着囚车向刑部大牢而去。
朱媛媛这几天劳心伤神,倦怠的早就睡下了。
李澈却是睡不着,蹑手蹑脚的披衣下床,一个人去到了书房。
能否利用张大力抓到逃匿的刺客就看今晚了。
总共十一位官员横死,不抓到这些刺客,官员们就连躲在家里都不安全,人人心中惶惶,已经严重影响到朝廷的秩序。
这样的情况下,父皇居然还有心情看歌舞。
就在今晚,就在柔兰殿,丝竹歌舞持续到深夜,那悦耳的歌声听在大家耳朵里,不知道有多刺耳。
父皇今夜的行为传出去,不知道会寒了多少朝臣的心。
兰贵人成功的把父皇引上了昏君之路。
“殿下,您歇会儿吧,等消息来了,奴才再叫醒殿下,明儿个还要早起送三王爷一家呢!”阿德为太子殿下送上茶,轻声劝道。
李澈摆摆手,他哪里睡得着。
钟漏滴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安静的诡异,如银的月光也被这凝重的气氛渲染出几分森冷寒意。
四更时分,李澈终于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九黎来了。
“启禀殿下,果然有人劫持囚车,当场击毙七人,逃走四人,抓获两人。逃走的,官兵正在追捕,已经锁定了大致方位。”
李澈既安慰又失望。
安慰的是,刺客的确中了计,印证了吴引的猜测,无论如何,总能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失望的是,刺客并没有倾巢而出,甚至连一半的人数都没有。
这个隐患还没有彻底消除。
他们也真是够大胆的,这么几个人就想劫囚车。
“抓获的人连夜审问,务必拔出萝卜带出泥,将这批刺客一网打尽。”李澈冷声吩咐道。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通过追捕找到刺客的落脚点,通过审讯,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是。”九黎拱手退下。
李澈一个人发了会儿呆,才慢慢地踱回房间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