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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身上都会隐藏着无限的爆发力,一旦隐藏许久的力度行驶出来,那都是惊人的,就好比向来不说粗话的顾言,今日破口大骂的模样着实是让舒宁狠狠咽了口口水,就差擦擦眼睛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了。
她不是不骂人,只是很多事情不值得她破口大骂,但今日这件事情着实是让她不爽了,不然也不会张嘴就是破口大骂,哪怕白慎行再三叮嘱她也没能忍住。
“别激动、”舒宁一个劲儿的安抚她的情绪。
又好气又好笑,这若是被底下员工听见了,还不知道怎么说她呢!会不会以为是自己惹的老板破口大骂。
“注意影响,”见她没有停歇,继续安抚着。任由她说再多,她都没有理会,直至门外响起敲门声,顾言才停歇下来。
舒宁直想扶额叹息,一个许久不骂人的人,突然狂躁起来,真真是够可怕的。
“进,”她朝门外喊到。
秘书办的人一推门进来,见顾言在,微微一愣,“顾总也在呢!”
舒宁起身,将水壶里面的水按下去,随口问道,“何事?”
“呃……投行的文件,给送过来,”秘书办的人将东西放在桌面上,她原先是去顾总办公室的结果人不在,才辗转过来,不料顾总在这里,一时间让她有些尴尬。
“放着吧!”舒宁道。
“那我先出去了。”
秘书一退出去,舒宁蹲下来一边找杯子一边对顾言道,“你说说,你大清早的不在自己办公室呆,跑我这里来泼妇骂街来了,一会儿走桌上那份文件自己带走啊!”
语气中尽是不爽。
顾言不在,她所有的工作秘书都会自动的给她送过来,她若是在,她就好过些,指不定刚刚秘书办的人是见她不在才将东西送上来的呢!顾言越看越奇怪,“你就一点都不躁动?”舒宁只无语,''''躁动?要怎么躁动?这种事情是躁动的起来的?自己犯下的错不得自己来杠?当初白慎行跟她吵架的时候,自己不也是气的半死,顾言也没什么感觉?
“当初你跟白慎行吵架的时候,你不也是这种心态,”她拿出手中的杯子倒了两杯水,端过去递了杯给顾言;“喝点儿、看你骂的挺辛苦的,”她揶揄着。
顾言端着杯子轻嗔的看了她一眼,“就你有理,”这种时候她奇迹败坏的她这个当事人还悠哉悠哉的很。
舒宁浅笑一声,这还真不是她有理,只是有些事情真的就是这样,别人看起来气的要死要死的、她倒是平淡如水。
“只怕是林安琪高兴还来不及,”顾言轻叹一声。舒宁闻此言,端着水杯的手一顿,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林安琪好过的消息,这种时候她跟许溟逸的关系公之于众,想必她心理是颇为高兴的。
“随意~,”她看似漫不经心道。
“新加坡那边的事情今晚得出发,我已经跟露西说好了,你去,”顾言一本正经且带着严肃的神情看着她,就好像上司在给下属分配工作一样。
舒宁看了她一眼,见她如此态度,便只好轻缓点头。
白慎行初到公司,刚一推到办公室大门便见徐离颇为颓废的坐在自己办公室中品茗,他微微诧异,脱下身上的风衣挂在一侧,疑惑的迈步过去,坐在沙发上、看他许久才问到;“大清早的跑我这儿来喝茶?”
他知晓李苜蓿在某个城市开了一家旅社,也知晓徐离过去寻她,其中的情况也听过蒋毅跟自己提过两句,以为徐离这次最起码会很好的处理自己跟李苜蓿的关系,可是现在见他如此颓废的坐在对面,有些疑惑。
“没地方去、就想找你聊聊,”徐离端起手中苦涩的茶水浅喝了一口。
顺手给白慎行倒了一杯,他端起,涩嘴的绿茶让他有些皱眉。
大清早就来如此重口味的茶叶想必他心中也是苦涩的厉害。
白慎行看着他消沉的身影有些好奇他跟李苜蓿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一向隐忍有度的人跑到自己这儿来借茶消愁。
“你跟李苜蓿如何?”他问。
“她还在那里,我自己回来了,”徐离语气有些低沉,眸光直直看着手中的茶水,不知手中茶水的雾气让他迷了眼还是自己眼眸中雾气升腾。
“没随你回来?”白慎行修长的手指缓缓摸着手中的杯子道。
“没有,”徐离浅声道,随即将眸光投向窗外,他连夜驱车前去那个城市的时候找到了人、见到李苜蓿的时候他是满心欢喜的,恨不得马上将她拥在怀里告知她,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分离,在也没有下一次了,可李苜蓿并未给他太多的温情,他直蹙眉,直至他看着她将所有事情都忙完之后,她才浅缓的看着他道;“徐离、我怀孕了,恭喜我吧!”霎时间、他犹如五雷轰顶,他跟李苜蓿之间近段时间来并未有过温存的时刻、她怀孕了,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她结婚对像的,徐离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看着她温婉的笑容已经幸福的面貌,只觉打眼,他像个逃荒者似的连滚带爬从她店里出来,再度逃回汉城,他以为找到李苜蓿的时候一切都好说,他们之间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可以在这种时刻都消散而去,可是不然、李苜蓿带给他的是另一个晴天霹雳,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他回汉城足足将自己关在屋里两个星期来消化李苜蓿那句话、可是越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便越难受,他与李苜蓿之间横隔的问题已经太多了,起初两人在大学时期的爱情因为家里人插足分道扬镳,当他有足够的能力去捍卫自己婚姻捍卫自己感情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然在无可能,他爱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
时间简直就是杀手,在磨灭这他们之间十来年建立起来的感情。
大学时代的爱情,爱而不得。
成年之后苦苦奋斗,只为给她安稳,到头来才发现,他有能力时,她早已远离自己。
时间不等人,李苜蓿也不会等自己。
“她怀孕了,”徐离捂着脸颊颇为痛苦道,双手撑在膝盖上,他将这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就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
被人抽筋扒皮一样。
白慎行摸着茶杯的手狠狠一颤,不可置信的眸子看向徐离。
李苜蓿怀孕了?不是徐离的?那?一时间、白慎行只觉自己像个侩子手,亲手割断了李苜蓿的婚姻跟家庭。
囫囵灌顶,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拉了出来,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徐离跟李苜蓿在一起这么久了,就算年少时爱而不得,但这么多年两人都在努力将自己变的更好,足够去跟家族抗衡,他们看着徐离一步一步走过来,看着他是怎样坚定信念走到现在,只觉李苜蓿无论如何也不该抛弃他跟别人结婚,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可是没有人想过李苜蓿心中所想,她说要结婚的时候,众人只想着破坏她的婚姻,却从没想过破坏这段婚姻的代价是什么,她找的男人很平凡,平凡到大街上随便一拉一大把,所有都觉得不应该。
若不是现在徐离跟自己说出这些,他似乎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当初的做法有何不妥当,李苜蓿怀孕了,如果他们当初不这么歪门邪道的却破坏她的婚礼,想必、她现在应该家庭美满很幸福。
如今呢?
她孤身一人,徐离也迈不过这么坎儿。
他知晓一个女人怀孕有多艰难,在顾言身上他已经见识过了,可现在李苜蓿被他们逼上了艰难道路。
他缓平自己心中思绪,将冷却的茶水狠狠倒进嘴里,也不管是否清苦了。
“我从未想过她会真的不要我,”徐离颓废的捂着自己脸颊,语气中带着些许颤抖,不难看出他此刻隐忍的有多难受。
“我从未想过我们十几年的感情跟等待会被一朝放弃,”若是i细看定然能看见他指缝间渗透出来晶莹的液体。
徐离来寻求帮助,但此刻白慎行不知该如何帮助他,最起码现在的他也需要冷静冷静。
“十二年、这十二年我i们经历了那么多,却终究还是只能成为过客,我想过、哪怕她怀孕了也没关系的、只要这个人是她我都可以接受的,可是我整整想了两个星期终究是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儿,”徐离每天都会无数次给自己做心理建树,告诉自己,李苜蓿怀孕了也没关系了,只要这个人是她,只要他们在一起,这孩子是谁的都没关系的,以后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他无数次告知自己,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如此大度的男人、根本不能全身心的说服自己,他拿着手机无数次苦苦挣扎想给她打电话,可最终却只能放下。“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徐离颓废不已,此刻的他哪儿还有意气风发的时候。“你可以将你心中所想告知她,”李苜蓿等了徐离十二年、一朝放弃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没用的,”他爱了解李苜蓿的、李苜蓿也太过了解他,他们二人之间终究还是最熟悉,知晓批次是如何人,知晓彼此的性情。
他见到她的时候、他欣喜若狂,而她平淡如奇,这种平淡不是一瞬间的伪装,而是真的、她真的放下了,就算许久未见,再见之后,她也仅仅是轻笑着打招呼而已,并未有太大的波动。
以往的李苜蓿,就算在怎么假装不在意,可是眸光还是i会流连在自己身上,现在的李苜蓿,无论他站在她身边多久,她始终只有自己。白慎行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十几年的好友,一时间根本就不知晓该如何做,许久之后,伸出手拍了拍他颤栗的肩膀。
以示安慰。
这日下午,舒宁准备回临水湾收拾东西去新加坡,回临水湾时,许溟逸的车子稳妥的停在旁边,她微微蹙眉,随即上去、便发现自己家的大门已然被换了锁。
她站在门口良久、抚平自己心中暴怒的情绪,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将物业的人拉过来狠狠收拾一顿,许久之后、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她伸手按响了门铃,许溟逸开门时,她冷嘲热讽道;“资本家都像许总这样不经允许直接登堂入室的?还是说普天之下都是你们许家的地方?”“担心你不好好吃饭,便过来送点东西,”许溟逸本不想强求,但发现,他跟舒宁之间必须有一个冷静的空间去面对面交谈,于是乎、临水湾大门的锁便再一次被换了。他想在等等的、可是看见今晨的报纸时,他知道、在等下去,他跟舒宁之间,必然成了黄花菜,凉透了,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
他从未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新闻,那晚在酒店时,林市长夫妻二人的感情似是出现了问题,两人交谈之间颇为冷嘲热讽,他知晓问题所在,便轻扯嘴角衣服看好戏的模样将这场戏看到底,直至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了、才起身离开时,兴许是i注意力都在林市长夫妻身上,并未觉得有何异常,以至于被人钻了空子,拍到了什么。
他今日将事情差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了狠手,去整顿了。
可是、他想、舒宁只怕是早已看见了,临水湾每日都有报纸送上来。
一整日、他都处在心惊胆战的时刻。见舒宁不搭理自己,径直朝卧室而去、他随后跟上;“钥匙在玄关。”
舒宁轻扯嘴角,冷笑。
许溟逸本想回厨房给她准备晚餐,不料刚准备转身的人便见舒宁从衣帽间拉出行李箱,他诧异、愕然、惊恐。所有不安的情绪等喷涌而处,他快速迈步过去,狠狠的握住她拉着行李箱的手腕,语气中尽显焦急;“你要去哪儿?》”舒宁被他大力度的抓握弄的直蹙眉,扭了两下自己的手腕,狠狠道;“你干什么?”“你去哪儿?”许溟逸一声凶狠的怒吼声冲击着她的耳膜。
“你发什么疯?有病去找你妹,别特么在老娘这里牛逼,”说着舒宁一个巧劲从他的手腕中挣脱出来。
她简直就是受过了,这个男人太过自以为是了。
许溟逸见她怒火喷张,便压制住自己惊恐已经暴怒的内心,尽量让自己平和道;“今早的报纸并非我意。”
他开口解释,以为舒宁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如果是、他可以解释。
舒宁心中愕然,以往的许溟逸生气暴怒的时候哪儿有缓转的余地?
今日他竟然努力平和自己的情绪跟自己解释,着实是让她有些不敢置信。
可就算如此,她也仅仅是轻撇了他一眼,并未接他的话语。
伸手将梳妆台上的两只口红塞到了包里,准备出门,却被许溟逸拦在门口。
她抬眸、尽显不耐;“你想如何?”
“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去哪儿,”许溟逸努力压制住自己狂躁的内心。
他不能发火、此刻舒宁本就情绪不佳,若是两人硬碰硬她在说出什么难受的话语,受伤的不还是自己?
这种时候如果有一人低头认输的话,那么那人绝对会是自己,不是舒宁。
“出差,”她不先跟他有过多的纠缠,只因再不走她可能会赶不上飞机。
“去哪儿?”许溟逸追问到底。
“何时回来?”他在度问道。舒宁虽心中不悦,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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