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原本脱衣服的手就此疆在原地,她跟白慎行有另类的发展空间?什么发展空间?
转头,微微诧异的看着许攸宁,“什么发展空间?”
“男女朋友啊!”许攸宁不解,难道你没这个意思?
“你不觉得你们现在的日常很像情侣吗?”许攸宁百思不得其解的瞅着顾言,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吃完了送你回家,这不是情侣的日常是什么?
许攸宁的一句话彻底将顾言带到了现实,是呢!她也觉得最近跟白慎行的相处很诡异,可是没想到这里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侣关系?
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孔瞬间慌张不已。
转而面向许攸宁道,“那我跟你是不是算得上是夫妻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说无非就是不敢面对现实,要让她承认她与白慎行这种非正常的关系,比登天还难。
“我不搞基,”许攸宁一脸防备的盯着她。顾言脱掉衬衣扔到她脸上,一脸嫌弃道,“巧了,我也不搞基”。
说完进浴室,站在淋浴房里冲着澡,她最近跟白慎行的接触太过繁琐,而自己也是够贱的,每每白慎行处在暴怒边缘,她总是打一手温情牌将他压回去。
她承认自己在商场上是个有手段的女人,但在生活中,她还从未试过。
抹了把脸上的水,穿着浴袍出去,见许攸宁还杵在原地,撩了她一眼,“还不睡”?
“我想和你说说话呀!”
顾言坐到化妆台上抹着护肤品,漫不经心道,“说什么?”
许攸宁咬了一口苹果,“冰箱你塞满的?”
顾言倒着乳液的手一颤,一脸错愕的看向许攸宁,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你?”
“我都一个星期没着家了,怎么可能是我,”一说完,许攸宁便觉得不对。顾言看了她一眼,连凳子都来不及拉,直接跨步过去,越过许攸宁往书房跑去,许攸宁也紧张的不得了,顾言书房里的那些文件的价值是以亿为单位的。
这要是出了事,不得要了半条老命?
顾言打开保险箱,仔细看着里面的文件,良久,才缓缓松口气,幸好。
“如何?”许攸宁轻声问道。
“没丢,”顾言微微松了口气。
最近真的是太粗心大意了,那天白慎行问起来的时候,就应该打电话给许攸宁问清楚,虽说是虚惊一场,但也吓的她半死。
许攸宁也松口气,“没丢就好。”
“会是谁能进我们的房子?”许攸宁诧异,有人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进来?
“回头我让人把锁换一下就行了,”她关了保险柜门,缓缓说到。
仅仅是换锁有用没?没用,顾言知道,这不是换锁的事情?“要不你书房也加个锁吧!”许攸宁提议,要这种情况再来几次,她心脏绝对受不了。
“不碍事,”顾言清冷的容颜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决绝。
站在书房中央,环顾四周,嘴角牵起一抹微笑,人走了,心还在。
刘家的风雨还在继续,而顾言,在这场风雨中稳控掌舵人的位置,她的要求简单而又残忍,刘家,必败,甚至还要让他的后辈在汉城无法立足。
市府个个人心惶惶,生怕这场灾难降临在自己头上,但凡是跟刘家有些许接触跟关系的,此刻都恨不得将自己摘干净,变成透明人。
整个市府因为市长大动肝火而笼罩在阴郁的气氛当中,路过的人都恨不得脚下有风火轮,直接飘过去。
顾言一到市府便觉得气氛微妙,虽有点讶异,但心理邪恶分子四起,她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
“言言怎么过来了?”顾轻舟正在办公室训人,见顾言微微推开门朝里头偷偷摸摸的望了眼,感到很诧异。顾言扒着门侧头看顾轻舟,浅浅笑道,“过来看看你。”“你先出去,”那人如负重释,路过顾言身旁的时候还不忘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顾言点头,回以微笑。
“进来坐,”顾轻舟微微调整自己的情绪,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他没想过让女儿看到自己怒气腾腾的面孔。
“跨桥的事情很闹心?”顾言试探性问道。
“还好,幸好你们公司跟刘家那边没什么关系,”这是顾轻舟庆幸的地方,她没跟这些乱七八槽的事情扯上关系。
顾言本坚硬的心因他这句话为之一颤,面上闪过一丝裂痕。
“您注意身体,”顾言了表关心。
顾轻舟面儿上一喜,她这是?在关心自己?
顾言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无所适从,心里扬生起一抹幸福感。
“会的,”他激动万分。
这么久以来,顾言头一次关心他,他怎能不激动?
“怎么想着过来了?”顾轻舟这才想起顾言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最近比较动荡,想着您可能忙的焦头烂额,便过来看看您,”顾言缓缓道。
“一会儿一起吃饭?我让秘书出去炒几个菜过来,”顾轻舟说着就起身去办公桌上拿手机,也不等顾言答应。
“不急,这会儿还早,”顾言见他急急忙忙的模样,平静道。顾轻舟才反应过来,确实是着急了点,便憨憨的笑着。一向英明神武的市长大人,在自己女儿面前成了一个老实巴交的憨厚人。顾轻舟憨憨的笑容让顾言面上一松。
心底升起一抹异样的情绪。
“您最近一直住办公室?”顾言换估计四周,看见沙发上搭着外套,便漫不经心问到。她这话一出,顾轻舟心里一紧,看着顾言微微说到;“最近事情比较繁琐,晚上电话不断,回去怕吵着你母亲。”
顾轻舟断然是不想让顾言知道他跟白鹭已经分开了的事情,那样无形之中就将过错推倒了她身上,这件事情与顾言无关,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办公室睡得不舒服、还是回家比较好,”顾言像是信了他的话语,微微点头,给出意见。
“也就这段时间,过了就好了,刘家的事情着实棘手,”顾轻舟微微叹息着,坐到她对面。
顾言微微点头;确实是有点,这次政府都牵扯进来了。”
“也不知道这刘家是得罪了什么人,”顾轻舟惋惜不已,刘家好歹在汉城也立足多年,有一定的威望,一夜之间被人阴成这样,也是一大败笔。
一个家族之间要是没点黑历史,便不叫家族,只是有的人比较幸运,能万古长青下去,有的人比较惨烈,让人一锅端了。“父亲觉得呢?”顾言试探道。
她想在这件事情上听听顾轻舟怎么分析的。
“无论是谁出的手,只能证明刘家内部已经开始腐烂,人家不过是稍微放了把火,刘家便开始肆意燃烧,内忧外患,这样的家族就算别人不动手,他也走不长远、从汉城商场退出去,是迟早的事情,”顾轻舟分析着刘家的局势和家庭内部系统。
顾言听得认真,而她一直这么认为,一个家族如果可轻而易举就能让人颠覆了,只能说明他们已经到了腐朽的地步。
刘家现在就好比一棵树,里面满是蛀虫,迟早要灭亡,而刘恒便是一只啄木鸟,只要他在,迟早能将蛀虫清楚干净,救活这棵树。
一旦刘恒救活了这颗树,那么日后,他们在商场上必然是天敌,没有人想随随便便多一个敌人,她也不例外。
“只是便宜他了,给父亲捅了那么大的篓子,仅仅是进去了,”顾言说的轻巧,可在顾轻舟听来,她这是在为他抱不平。
“没那么简单,”商场跟政治场上的事情一旦被揭露开就没那么容易消散下去。
顾轻舟多年从政,在任何政治场上都游刃有余,他说的话,顾言没有不信的道理,他说事情没那么简单,那绝对没那么简单。
“刘氏集团,现在只怕是一盘散沙,负债累累了,”刘家一报出丑闻,便有众多公司集团纷纷单方面节约,甚至有不少起诉官司。
“如果这件事情不能圆满解决的话,刘家会面临易主的情况,”顾轻舟见顾言是自己女儿,便没有那么多顾及,顾言问什么,他答什么。顾言的手脚只能用在商场上,但是政治场上的事情,抉择还是得由顾轻舟来做,而她需要知道市政府在面临刘氏集团的问题上,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她好做下一步打算。
如果刘家面临易主的情况,那么顾言相信,绝对有许多人愿意去分一杯羹,而这其中可能还包括自己。
顾轻舟所指的圆满解决,是商场跟政治场上的事情都有明面上的解决方法,给民众一个交代,如果解决不了的,那么工商局的人很有可能会将刘氏集团进行拍卖,然后易主。
所得的钱款全部用到跨城大桥的维修上去,用这样的方法来给民众一个交代。
“我来、有点事情跟你说,”顾言看着顾轻舟微微说到。
见她如此严肃,顾轻舟面上一凛,“什么事?”
“老城区那边在修路,进度有点慢,我朋友在那边开了一家店,因为修路有许久没开张了,想请您跟有关部门说声,”顾言耐着性子说完。
她来找顾轻舟必须是要找点事情出来的,不然顾轻舟会以为她单单是因为关心他才来的。
“就这样?”顾轻舟缓缓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就这样,”顾言点头。
“回头跟路政打个招呼就行。”
“难得见你提起朋友,什么店?回头我去光顾光顾?”顾轻舟第一次听见顾言提起朋友,还为了他专门来这里一趟,想必是个很要好的朋友,既然是开店的回头他也去光顾光顾。
“一家日料店,”顾言委婉道。
“您过去会吓着他,还是不要好了,”顾言打趣儿道。
顾轻舟面儿上一滞,笑容满面道,“哦~我有那么可怕?”
顾言闻言浅笑,“是您地位太高。”
在顾轻舟这里吃了饭,她才离去,两人在办公室的茶几上吃着快餐店送过来的便饭,临走时,顾轻舟问。
“爷爷大寿会回来吗?”
她点头,“会的。”
顾家的这次宴会我一定会去的。
当晚、白慎行来接她时,犹豫许久到底要不要下去,白慎行跟往常一样等在停车场,而顾言,最终还是从大厅离开GL。良久、许赞上去之后,发现空无一人,跟白慎行说及此事,他满面寒霜。
“去临水湾,”他怎么会不明白顾言什么意思?想远离他,他绝不允许。
顾言刚坐的士道临水湾,进屋不到十分钟,便响起了敲门声。
她蹙眉,是谁?良久才晃悠的开门,便见满面寒霜的白慎行站在门口。
“有车不坐打的很爽?”微沉的语气租可以将四周冰冻起来。顾言瞅了他一眼,“支持汉城经济发展。”
转身端着水杯站在阳台上吹风,不想搭理白慎行。
而顾言对自己似有似无的态度让白慎行平静的内心瞬间激起千层涟漪。
他受不了顾言当他不存在。
更何况,她今日去市政府跟顾轻舟提起老城区修路的问题,而那条路正好在那家店后面,白慎行已然是一下午都处在暴怒边缘,在公司里面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阎罗王。
许赞战战兢兢一整天,生怕招惹了自家老板。
白慎行忍了一下午的怒火只想着见着顾言了,能听见她的吴侬软语缓解下情绪,不想,她直接将他凉着了。此刻顾言孤寂的背影背对着白慎行,哪儿能知道白慎行的心思,她只知道,白慎行那似刀子的眼神,快要将她刺穿了。“既然言言想支持汉城经济发展,那回头我收购家出租车公司,送给你如何?”白慎行咬牙切齿道。
听闻白慎行这般咬牙切齿的嗓音,她微微转头,诧异的看着他,自己今日好像没招惹他吧?对于白慎行这说来就来的情绪,她完全疲于应付,却又不得不应付,当然,如果此刻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的话,她绝对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管白慎行是否生气了。
“偶尔就行,”她稍微说到。
见她转身看向自己,白慎行微微隐去身上的寒气,尽量不在顾言面前表露出来,可偏偏顾言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将他刺的生疼。
若是能将心掏出来给她看,他一定毫不犹豫。
若是能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痛,他一定想尽办法让她知道。
“所以这是你甩下我的原因?”白慎行痛心疾首问到。
顾言被他满脸痛恨的表情刺的眼睛发疼,继而缓缓转身,面向夜空,清透的嗓音传入白慎行的耳旁。
“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静了那么多年,你还不够?”白慎行隐忍道。
顾言、在没有你的日子,我独自一人度过了多少岁月?
如今你回来,我只想每分每秒跟你在一起,静静?
一个人?我怎么办?
白慎行的这句话在顾言耳里听来,犹如讽刺,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不够,”我这辈子都想一个人,不想身边在时不时的冒出第二个人。白慎行跨步上来,一把将她带到自己面前,恶狠狠道;“不够也得够。”
面对他此刻的表情,顾言说不震惊是假的,最起码在以往多年时光里,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白慎行,仅仅因为一句话就处在暴怒边缘,而后怒气冲天。
“白慎行,你简直是在无理取闹,”难道就是因为一起吃了几天饭,过了几天平静如水的日子,突然有一天我想回归自己的生活,你就不允许了?
还是说这样对你来说,简直就是不能忍受?“我不可理喻也只对你顾言一人,”顾言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时候,他内心是流血的。这么多年,他就像个疯子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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