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主人还未起,山水居佣人之间便流传着昨晚的事件。
他们年轻富有,身价已兆为单位的先生,昨晚亲自下厨给太太做夜宵。
摒弃君子远庖厨的理念,上演了一场婚姻中的言情剧。
将女主人宠到天际。让一众年轻的小佣人们心花怒放,直哀嚎怎么就找不到先生这么好的男人。
有人说、白先生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榜样,有钱有颜还疼老婆。
有人说、白太太上辈子简直就是拯救了银河系,碰到了一个将她宠出天际的老公。还有人说、白太太简直就是人生赢家,有钱有颜还有个疼她的好老公。
换成别人、有几个男人是愿意在妻子凌晨加完班回来在给她做碗夜宵的?
顾言一早下楼,见山水居的佣人个个见到她,都是一脸羡慕的神色瞅着她。
她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不知的是,在她没起来之前,山水居的佣人都将她视为了偶像。
白慎行一早从外面跑步进来,满头大汗,见她杵在客厅发呆,眼神放空,紧眉。
“想什么?”
听见白慎行的声音,她才回神。
能说她觉得他们今天的眼神好奇怪么?
想想,还是算了。
“没什么,去洗澡,下来吃早饭,”将手中的毛巾递给他。
白慎行接过毛巾直接上楼,洗完澡的空隙将两人这两天要用的东西收拾好,直接拎下来。
见此、顾言不免诧异,这么速度?
实则是白慎行也没收拾什么东西,两人都有出差用的专用行李箱,一综合,直接拉走。
九点、两人从山水居出发,前往机场,直奔首都。
一个小时的行程眨眼而过,飞机落在首都机场的时候,拿出在包里面沉浸已久的手机。
白慎行在一侧拉着行李箱的手一紧,顾言、他们那个圈子,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因此次准备跟顾言单独相处,并未带随行人员,此刻~机场正中央站着一对男才女貌,气场强大的年轻男女,男人着一身白衬衣,袖子高高挽起,右手拉着行李箱,左手搂着身侧的年轻女子。
女子拿着手机,低头按着屏幕,安静的站在身侧。来往众人纷纷侧目,投来异样的羡慕的眼光。
顾言在一侧拿着手机打电话,白慎行站在身侧,不免蹙眉。
对于来往行人投过来的注目礼,他不喜。
似乎感受到了身侧的低温,顾言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往外去。
她也不喜自己的老公被人觊觎。
首都分部经理早已等候多时,飞机降落多时,不见大老板出来,冷汗淋漓。
见大老板出来,身侧搂着一位绝世美人,不免讶异。
“老板~”,他颔首低眉道。
“这位是?”他惊奇。
“太太,”白慎行沉声答道。
麦斯众多分部,从未有人听过老板结婚的消息,如今带了位女士过来,竟是他们的老板娘。
天啦!
讶异之余,低声打招呼,“太太”。
顾言点头打招呼,深知白慎行事业做的广,但从未想过,在首都竟也有分部,此次出行未带许赞,她还感到讶异,原来是在这边早有安排,她了然。
分部经理开车载着他们去酒店,一路上俩人聊着这边的工作情况,顾言坐在一侧聆听着两人的对话。
不参与。
直到下榻酒店,分部经理才离开,白慎行进去,将行李放在房间里,转身看着站在一侧的顾言。
“今晚之前能解决?”
猛然听见白慎行沉稳的声音,她一愣,转头诧异的看着他。
见她懵圈,白慎行重申,“今晚能解决?”
她懂了,此番来,是来解决俞思齐的事情的,白慎行这话,是让在今晚之前解决所有事情,而此刻,已经中午。
她不好定夺,若此刻答应白慎行,今晚突发状况解决不了,岂不是失信于他?
“不一定,”良久,她才思忖着开口。
白慎行蹙眉,满身寒气逼人,转身从行李箱拿了衣服去浴室。
顾言站在酒店落地窗思忖着白慎行的话语,从下飞机,他周身的冷气就没散去过,刚刚自己那番言语过后,更甚。
从浴室出来,他换上了正装。
“先去吃饭,”随后便迈步在前,顾言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按下电梯楼层,“吃了饭,给你辆车还是让人送你去?”
知道老俞身份特殊,向着顾言,便问道。
对于白慎行这么体贴,想的如此妥当,她甚是诧异,毕竟、她以为,白慎行不喜她跟老俞有过多接触。
“给辆车就行,”有些地方,不宜让过多人知道。
白慎行点头,餐厅用餐,两人一顿饭下来,一句话未说,顾言想跟他搭话,抬头见他满面寒霜的脸色,愣是不敢开口。
下午两点,白慎行唤来分部经理,要来车钥匙,扔给顾言。
“转点我要见到人,”他望着顾言字字句句说道。
从未见过在清醒时刻这么严肃的白慎行,她一滞,沉重点头。
随即离开酒店,白慎行站在酒店门口,看着她开车朝南扬长而去。
这种感觉,跟多年之前汉城机场颇为相像。
心有牵挂却无能为力。
多年前,她转身离开,杳无音信。
如今,她去见恩友,而他,只能苦苦相等,毫无头绪。
分部经理站在身后,只觉他周身散发着孤寂的气场,瞬间将他笼罩在独自的空间里,别人进不去,他出不来。
转身、随分部经理去公司。
这边、顾言一路驱车朝南。
往老俞基地而去。
从后视镜看到白慎行站在大厅门口,身影越变越小,这种感觉,就像一个痴心丈夫目送花心妻子出门猎艳的感觉。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就是个陈世美。
此行,她愿日后跟白慎行能更好。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从首都市中心一路驱车到基地,来之前已通知过,半路、她将车停在一处超市门口,换车前行。
“没想过你会过来,”驱车男子一身迷彩服,开着军用吉普来接她。
“来看看老俞,他如何了?”顾言问。
男子嘴角一扬,“如何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顾言冷笑,不允回答,见她不说话,觉得奇怪。
“听说你结婚了?”
顾言浅答,“恩~。”
“白慎行?是个人物,”男子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顾言轻笑,看来她老公是挺厉害的,连首都的隐秘人员都知道他的厉害。
“有人要伤心咯~”他吹着口哨一路朝着基地前进。
首都老俞的基地,建在山顶,里面的人员都是国家某神秘部队的人员,山顶占地面积广,犹如一个小型部队,这个地方、顾言早就知道,而来,还是第二次。
但里面的某些人员,她认识。
两人通过关卡,直接朝着主楼而去,此番她来,有人使坏,并未通知俞思齐。
所以当坐在客厅的俞思齐见到顾言的时候,直直愣住了。
“伤势如何?”见老俞不口开,她浅问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门口一个吊儿廊当传过来,顾言回头,藐视他。
“如何?”她在问。
“无碍,”老俞沉声答。
“为何今天会过来?”他满脸严肃,他这个地方,不来比较好。
来了、若是让人盯住了,他这辈子不想再将过往重演第二次。
“白慎行过来出差,我来看看你,”她直接了当。
“人家结婚了,”吊儿郎当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滚出去跑十圈,”她还未开口,老俞霸气十足的声音直接盖过去。
早就知道她与白慎行已经登记结婚的事情,连过程如何他都知晓,如今顾言站在自己面前,在让旁人这么一说,他竟然满满的无奈,他在认清对顾言的感情跟失去她在同一天。
时间、果然不等人。
总有人先下手为强。
她在汉城,白慎行在身侧,与她朝夕相处,两人之间擦出火花的机率是他的千倍万倍。
爱情这东西,愿赌要服输。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觉得难捱。
此番顾言边境救他,将身负重伤的他从边境托出来,此行,顾言杀人如麻,他也知道,此行,白慎行跟顾言之间爆发了战争。
他肩挑重任,感情跟婚姻与他而言,应该是奢侈品,可奈何,他对顾言竟然产生了异样的感情,他认为顾言能跟他并肩而行,可今天,见顾言站在自己面前,面色红润,相比他上次汉城之行好太多。
若是他,能照顾好她?
答案是,不能,他这样刀尖上舔血的人,如何能照顾好他人。“你跟白慎行结婚了,”明明是疑问句,却是那番肯定。
“领了证,”她浅答。
“何时婚礼?”她结婚,无论如何都是要出席的。
“未定,”她还未想过。
俞思齐闻言,起身、进去给她倒了杯水。
“坐,”见她还杵在哪儿,不免提醒到。
“你上次为何会突然去边境?他们为何没跟着你?”她来,只为这个。
“一点小事,”并不想就这个问题而回答她。
“你在忽悠我,”顾言怒。
“私事,”老俞再答,显然是在打忽悠,不就此事回答顾言。
砰、玻璃杯跟地板的撞击声。
屋外人闻声进来,悉数扒在门口,好奇的要命,却又不敢进来。
想着要是闹出人命,他们好第一时间冲进去。
“你当我傻还是你自己傻?老娘冒死过去把你拖回来,你就简简单单的一句私事就将我打发了?你不要命,老娘还要呢!我来、就为这事,不说清楚,别想完事。”
顾言怒火直烧,面对俞思齐的敷衍跟无所谓,她不免怒气腾腾。
此次边境之行,她突觉生命脆弱,如今俞思齐已无大碍,她自然是要问清楚。
她顾言这辈子,要护着的人,在乎的人不多。
见她如此怒气腾腾,摔杯子脆碗,他微震惊,没想过她情绪如此激动。
“你问再多,也只是私事二字,顾言、你应当知道我的意思,”我们之间不能太过亲密,于你来说,不是好事。
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快就被白慎行先下手为强。
“俞思齐、你应当为你身边的人负责,”她怒目圆睁。
俞思齐深知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会刺伤她,严重点,还会将她推入深谷,可是、他没办法。
“你此行去边境可为你身旁之人负责?”此语,让她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略带惊恐的看着他。
她从未想过俞思齐会说这句话,她从未想过,自己拼了命救回来的人会如此怂她。“我以为你会感谢我,”她失望。
“如果你因我而死,我是否还会感谢你?”他坚定。
他跟顾言,离得越远越好,如今、她有白慎行。
他跟许攸宁之间的目的已经达到。
她知俞思齐想将她推走,才会说这些话,可听着,还是难受。“我顾言交朋友、不在乎他的职业。”她将这句话在重申一遍。
第一遍对白慎行,第二遍对俞思齐。“哪怕我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人生不过是一个由生到死的过程,或早或晚而已。”她看着俞思齐、一本正经。
门外众人见他们之间的对话,忍着一百次冲动想进去将老俞那张破嘴捂起来。
如此说人家,也就顾言能忍得住。“敌人?夺爱之仇?”她早就有此疑惑,只是一直未确定。
如今见他这般模样,她想,她知道了。
“如果你此次之行送命了呢?你在边境执行完任务直接甩了他们回来,让他们回来领死?老俞、明者依时而变,对待敌人要么一击致命,要么不打草惊蛇,这点道理,是你教我的。”
人在对待感情的时候,窝囊的不行,所有理智消失殆尽,所有之乎所以都成了粗暴言语。
“你明知他们不可能反身去救你,如果我没去,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老俞、你我之间,何时如此生分?”生分到你我之间需要将所有思绪都掩盖于心?明知我全知道。
顾言咄咄逼人,老俞低头不语,她说的全是实话,可又如何?
他们这个圈子,不进来为好。
“你我之间本不该有交集,”他沉声道,不敢跟她对视。
“那你应该早说,”而不是等现在,而不是在我将你拖回来之后再说这话,若知道是这样,我管你死活。
不该交集你救我干嘛?
不该交集你就不该去汉城。
不该有交集你我之间应该如以前一般。
俞思齐放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握紧,早说?他懂了。
“唉~晚上一起吃饭?”见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门外众人立马进来打着哈哈。顾言双手叉腰,闭眼转身,背对俞思齐。
她需要冷静。
“送顾总回去,”吃饭?首都水太深。
“凭什么?”她怒,赶她走?不行。门外特种军人慢跑进来,立在她身前,坚决执行上级领导的命令。
“送我走可以,我是来见你的,要送你送。”她傲气。
你不是不顾生死嘛?身体无大碍,那你送好了。首都不是汉城,这里的水有多深,他知道,外人要是看见他跟顾言在一处,对她不利。
而顾言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咄咄逼人。
送她走跟留她吃饭,二选一,此时时间足够,白慎行订的时间是转点之间,而现在、才傍晚,吃顿饭在下去,绰绰有余。
见顾言执着的望着自己,俞思齐不免心头一紧。
这世间、能如此洞察他心思的,怕也只有顾言了,其他人、貌似没这个本事。
而顾言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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